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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沉下双肩,搬了张椅子咣当往那汉子面前一放,分腿坐下,两臂搁在椅背上,支起下巴,歪头笑道:“你们泰山派磊不磊落我不知道,我瞧你倒算个耿直磊落的豪杰,一个豪杰好汉,整日关在婊子屋里,战战兢兢靠女人保护,滋味不好受吧?”
那汉子低头不语,面色却现出一丝迟疑。
谢离说了句饿了,端起桌上的鸡蛋面,稀里哗啦吃了大半碗,见那汉子眉目阴沉,将筷子一搁,又笑道:“那么看着我做什么,这么双牛似的大眼,看得人心里怪害怕的,我老实同你说了吧,你们掌门勾结魔教圣金堂左使,你们在前面放火烧山,他们魔教趁机在后山屠杀昆仑派弟子,这事你可知道?”
那汉子立即喝道:“胡说!”
谢离做出一副无辜样子:“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你不也早有疑惑?无论你们掌门如何煽动鼓舞,你若真心以为办的是磊落事,何苦躲在这里心惊胆战?何苦整日疑心别人要来杀你灭口?你心知肚明,这一趟的事不可对人言,若泄露出去,你们泰山派的声誉也就完了——”
那汉子额头密布汗珠,两手紧紧攥拳。
谢离笑嘻嘻的说话,半是蛊惑半是威胁:“你半途落跑,魔教饶不了你;你门派怕你泄露内情,绝饶不了你,待昆仑派缓过势头,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你,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保你们一条活路。”
他回头冲林故渊道:“心肝儿,你饿不饿,桌上有鸡蛋面,这两位怕是没心情吃早饭了,若饿了你先吃,我慢慢跟他说。”
接着转向那汉子:“你武功平平,不过是布局中的一枚棋子,你为他们当了冤死鬼,他们还在背地里笑你傻,值么?你憋着满腔疑问说不出口,自己郁闷难受也便罢了,连累你身边这慧眼识英雄的小娘子,难道是英雄所为?可别是一腔孤勇跟错了主子。”
柳依依哪里知道这些关窍,越听越是骇然,在一旁瑟缩成一团,心头突突直跳,闻言又哀哭起来,抽噎道:“你、你就说了吧。”
她连滚带爬挪到那汉子背后,将胸脯贴着他的脊背,眼泪泅湿了一大片衣裳,“说了吧,你把你知道的都跟两位英雄说了,自此以后,咱们隐姓埋名过日子,再不管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了。”
那汉子仿佛被谢离戳中痛处,神情黯然,犹豫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罢了,我都告诉你。”
他道:“什么伪装成魔教,什么与魔教串通屠戮昆仑山,我们半点也不知情。”
说罢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原来这汉子和纵火行凶的泰山派弟子皆属那“通天猿猴”袁北山所辖,林故渊返回昆仑山那日,袁北山正纠集了各派群豪在兼山堂闹事,不料林故渊突然出现,当场向少林方丈归还菩提心法,成就一桩江湖美谈。
袁北山栽赃不成,吃了大瘪,立即传书一封,寄予泰山派周掌门。
周掌门将信件内容告知一众弟子,袁北山在信中说;他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近日魔教一位重要人物将现身昆仑,怕提前走漏风声,让那人有所提防,因此不能对外声张。他只恳请泰山派秘密派出弟子,连夜进山清缴魔教——因此才有了前些日子夜袭昆仑山一事。
那汉子目光坦荡,将此事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像卸下重担似的长长出了口气。
林故渊讶异道:“原来你们竟以为是抓捕魔教首脑?太荒谬了。”
他望向谢离,轻轻咬着嘴唇,心道:他们果真是要抓他,袁北山如何知道谢离会来昆仑?
他沉吟片刻,问道:“你们既然进昆仑山清缴魔教,为何不敢亮出本门武功,为何要遮遮掩掩、伪装成魔教一党?”
那汉子叹道:“周掌门说魔教之人狡猾莫测,我们千里奔袭,怕被他们以逸待劳,半路偷袭,因此要我们乔装易容,我却不知那是魔教装扮;不让我们使出本门武功,是因为清缴魔教一事由泰山派一力扛鼎,怕一战不成,被魔教报复,因此才——”
“听听,什么正派名门,做得这些鸡鸣狗盗的勾当,连我都听不下去。”谢离冷笑一声,“怕被报复就缩在家里别蹚浑水,既然淌了就敢作敢当,畏首畏尾连本门武功都不敢露,却放火烧人家老窝。”
林故渊想起天地生宫的残垣断壁,恨的咬牙切齿:“我们昆仑与泰山同属名门,往来虽不甚密切,面上也算过得去,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一把火毁去我们昆仑百年基业,你们泰山派好狠的手腕。”
“我们周掌门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与魔教走狗不用讲江湖道义和规矩……”那汉子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低。
谢离嘻嘻一笑:“这话听着有些耳熟。”说完拿眼瞥着林故渊,林故渊回敬了他一个白眼,谢离笑容越发灿烂,抱着手臂俯视那汉子:“照你这么说,你倒是无辜的了?”
那汉子道:“无辜不无辜不知道,但我平生最恨撒谎,既然开口,说的就全是实话。”
谢离笑道:“你们掌门卑鄙,门下弟子倒是条好汉。”又道:“你们周掌门的这套说辞处处破绽,怕是能做成张渔网子去河里捞鱼,除非你们泰山派收徒只收傻子,否则我不信你全不知情。”
那汉子面容方正孔武,一脸朴拙神色,抬头疑道:“什么破绽?”
“你不知道?好,我来问你。”谢离道,“看你的武功,想必不是泰山派亲传弟子,魔教重要人物现身这样大的事,你们掌门却派出你们这些不知多少代开外的弟子来办,你们就不怀疑?”
那汉子垂目道:“掌门只让我们纵火,说另有高手在后山接应。”
“那高手是谁?若是你们泰山派的,他若使本门武功,岂不是暴露了身份?若不使你们本门武功,有何把握能斗得过魔教高手?若是别门别派,我一时半会还想不出谁愿意与你们一伙做这猥琐之事。”
那汉子不由迟疑:“这……”
“你这榆木脑筋竟全不转弯,除此之外另有种种破绽。”谢离端着面碗,发觉那面吸饱了汤汁,快要坨成一团,心疼的吸了口气,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专心吃饭,鼓着腮帮子对林故渊道:“你说,你说,我瞧瞧你们正道审正道,能问出什么花儿来。”
那汉子望向林故渊,林故渊思索一阵,道:“你说周誉青让你们乔装易容是怕魔教埋伏,你们若真想低调行事,只需做寻常农户打扮便可,这么多人皆着黑袍黑衣,远道赶来,岂不更加引人注目?真当别人不认识魔教行装么?”
想了想,又道,“火烧昆仑山不是小事,若无可靠理由,此事若被人发现,你们泰山派还如何在江湖立足?你们整日说与魔教水火不容,那袁北山却能得来如此重要的魔教行踪,你们难道不置疑消息来源,不问是非真假?”
那汉子愧色更重,一句话也答不出来。谢离目露赞许神色,林故渊用眼尾朝他轻轻一扫,道:“行了,吃你的饭吧,借他把我们骂了个遍,偏你会指桑骂槐。”
他说的是责备之词,眼里却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爱昵神色,轻道:“轻狂。”
那汉子把头深深埋在胸口,林故渊看他的样子,叹道:“他心中作何想法,为何对掌门深信不疑,我却清清楚楚。”
他收剑回鞘,将那汉子扶起来,拍去他身上土尘,恳切道:“我们并非恶人,大哥有话请直说无妨。眼前有一叶障目,因而不见坦途,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
那汉子没想到他如此礼貌恭敬,感愧道:“我们练武之人,哪个不是要行侠仗义,哪个不是怀抱除暴安良之心?我等学艺不精,看着师兄师叔江湖行走,一向只有羡慕的份,此番周掌门竟将斩杀魔教的重任交于我们,那日在场壮士都慷慨激昂,个个振臂疾呼,发誓要将名誉生死置之度外,只恨不能当场以身殉道……此情此景之下,谁敢提出异议?若有人敢质疑,必然被当做胆小怕事的卑鄙之人,被全门上下打压排挤,我们又一向深信掌门人品,我心中虽存疑惑,可也不能明言……”
林故渊露出悲悯之色,叹道:“拿捏人心之术,竟不分正道邪道,可怜这位忠厚大哥。”
谢离放下面碗,抹了抹嘴,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令牌,塞到那汉子手里:“此处再不可久留,走吧,带上这位姑娘,把令牌别在腰上,去最近的码头转一圈,自有人护送你们去安全之地。”
那汉子拉着柳依依连连磕头,赶忙回去收拾细软,当日便动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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