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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莴摇摇头,目光却看着少年郎,看他已经发觉自己荷包掉了,轻手轻脚拾起,又转身悄悄离去。
阿莴这才收回目光,跟着江庭雪离开火罗集市。
今日采买的东西很多,阿莴不知江庭雪竟带了这么多银钱在身,她有些愧疚道,“这儿的百姓吃饭都是难事,咱们今日却买了这么多东西,多不好。”
江庭雪低头亲了一下阿莴,“他们现在吃饭已不是难事。我给他们抢回那么一车粮,还不够?还要把我阿莴的银子,也分给他们用一用?”
阿莴被江庭雪这番无情的话堵得一噎,闷哼哼又收回话,她不想搭理江庭雪,转身就跑去后院,抱她的雪兔玩儿。
江庭雪看阿莴跑了,他笑一下,心内却还在思索方才见到的场景。
殿前司马军一向是护卫官家的近身侍卫,为何会出现在这?难道朝中又出了什么事?
可朝中如今由父亲把持,会出现什么事呢?
父亲做事不是那般不仔细的人,莫非这一支侍卫,是父亲派出去?
江庭雪想到这,进入屋中,提笔给父亲去一封信问此事。
阿莴却抱着雪兔玩,原本抱得好好的,那雪兔却忽然从她怀里跳出,飞快地往外跑去。
阿莴吓了一跳,急忙去追,却在院门外的转角处,差点撞上个人。
阿莴抬头看去,那人已经弯腰拎起雪兔的两只耳朵,递给阿莴,“是你的?”那人问。
阿莴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人,她刚刚才在集市里见过,是那躲在摊位下的少年郎。
阿莴接过兔子,点点头,“谢谢。”
她道谢完,就想走,岂料那少年郎却略感兴趣地问,“纣县这儿不是缺粮?你怎么还能养兔子?”
阿莴有些惊讶,她有些拘谨地对少年郎道,“已经筹集好粮了。”
“有粮了?”少年郎又问,“怎么筹集的?”
阿莴摇摇头,表示不知,“是我夫,夫子筹集得来,只听他说,这粮够百姓吃到秋收时,纣县局势能安定下来。”
她与江庭雪还未拜堂成亲,阿莴差点脱口而出的夫君二字,急急收回。
她和他,还不算夫妇,她有些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这般唤江庭雪。
阿莴话说到这儿,又有些疑惑地问,“你不是这儿的人?”
“你夫子?真是夫子?”少年郎却盯着阿莴脖上挂着的一块白玉,有些意味深长地看阿莴一眼,笑一下,
“我是路过的商队,在此停留几日就走,我本来以为,纣县这儿未得赈粮,该是一地狼藉,如今看来,还不错。”
阿莴却想起先前山贼之事,心有余悸,她好心提醒少年,“哪儿不错,这儿随时可能发生命案,山贼杀人不眨眼,你们还是快走吧,别停在这儿。也不知道哪一日,山贼会再次闹事,很危险。”
“这儿还有山贼?山贼还杀了人?”少年郎再笑一下,“我来的时候没瞧见这儿有山贼出现,多谢你提醒,你叫什么名字?”
“我”阿莴说到这,却忽生出丝警惕心,不知这少年郎总打听这些做什么。
她后退几步,小声道,“你快些回商队里吧,早日离去。”
她说完便转身回了屋,不再搭理少年,少年郎也很快消失不见。
江庭雪写好归家的信,让敏行去寄,纳言却来禀报,道阿莴方才在门外同一陌生郎君说话。
江庭雪听到这皱起眉,“陌生郎君?纣县人?”
“瞧着不像,倒像是商队的。”
“商队的人,怎会独自跑来这儿?”江庭雪却起了疑心,纳言又道,“不像是专门跑来这儿的,四丫姑娘的兔子脱了手,跑到门外,恰好被那小郎君捉住。”
“知道了。”江庭雪挥挥手,让纳言退下,他转身进屋找阿莴。
阿莴正抱着兔子,也坐在书桌前写信。
江庭雪一进来,伸手拎起兔子耳朵,就将它丢到一旁,又把阿莴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坐,“你如今识字倒很多了,这一封信都能写得这么工整。”
“我是在给家里写信,我出来这么久,爹爹和阿娘定很担心我。”阿莴说着,又要提笔去写,江庭雪却侧过脸,一边慢腾腾咬着阿莴的耳垂,一边抬手往上揉捏着,“方才在外头遇到熟人了?”
“你知道啦?谁同你说的?”阿莴惊讶地回头,又抬手揉揉耳朵,将上半身躲开,“不是熟人,好痒。”
“那人是谁呢?你怎么同谁都能聊得上话?”江庭雪却问,“当初第一眼见我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善谈?怎么总躲着我?”
阿莴无奈道,“就是个商队里的郎君,瞧着同我一般大,他问我怎么还能养兔子,就是这些闲话而已。”
阿莴正回身,还要继续写,江庭雪不满意,夺过她的笔,把她打横抱起,“问你当初见我时,怎么总躲着我?嗯?”
“是不是见我老了,入不得眼,瞧着没有年轻郎君来得令你心动?这才总不爱搭理我?”
阿莴挣扎道,“不是!你怎会如此想?!是你虽总笑着张脸,我却觉得你不像个好亲近的”
平隍村的乡民,大多是憨笑爽朗的性子,江庭雪这般的人,与人往来总客气矜持的笑着,使阿莴也跟着生出些距离感,不敢靠近他。
“现在知道我好不好亲近了?”江庭雪褪下阿莴亵裤,将阿莴狠狠压在了桌面上,长臂一伸,却是去拿桌上木盒里放着的一根玉势,“来,跟哥哥做些更近的事。”
阿莴惊异地瞪大眼,看江庭雪竟把今日在火罗集市上买的捣药杵拿出来就往下按,她抗拒起来,“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怎么能往那儿”
“啊!”她忽用力仰起头,眼眶也顷刻间泛上泪花,她不可置信地去看江庭雪手上的举动。
“阿莴”江庭雪低下头,声音又沉又哑,轻声问她,“疼吗?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特意选了最小的一根,他一边给阿莴解释起玉势,一边开始轻轻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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