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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柔只认为他在强词夺理,刻薄他:“你遍地问问去,有哪个好人的心是不跳的,或是跳得没劲儿的。你怎么着也在龙椅上坐了这许久,怎么还能说出这般鬼话来?不觉得幼稚,不觉得赧颜么?”
岑熠哧出短短的一声笑:“何止是幼稚跟赧颜,朕一度恨透了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欺辱过自己的人,产生除恨之外的情愫?朕甚至怀疑,朕是否依你所言,天生便是个贱种,否则怎么会将‘爱’这个字用到你身上去。”
从他嘴里听情听爱,薛柔无以复加地烦躁,又开始扯动胳膊:“你既恨透了你自己的低贱,那你怎么不去死?你一死,你解脱,我舒心,大家拍手称快,何乐而不为?”
“三句五句不离死,看来,在你心目中,朕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烂人。”他手下一松,眼看属于她的触感匆匆流走,然后微微一笑:“念念不忘要杀朕是吗?好啊,朕不妨给你一次机会。”
扭动手腕缓解酸困的动作戛然而止,薛柔第一次解开心结,毫无避讳地坠入他堪比万丈深渊的注视下,讽刺中带着谨慎:“你又在耍什么阴招?”
历数过往每一次同他的斗智斗勇,她非但一丁点好处没捞着,且把老本赔得精光。此人满腹阴谋诡计,看似无害的一个抬眼一次勾唇下,却俱是算计。吃一堑长一智,何况,以现今的境地,她已没有试错后重新再来的资本了。
岑熠但笑不语,随即从容下地。屋里未曾留灯,天上也没有月亮,整个屋子黑洞洞的,薛柔看不起他的去向,又不肯贸然挪地,便竖起耳朵细细察听。正是全神贯注之际,帐子被大大地扯开来,一个长长的影子赫然伫立着,发出命令:“伸出手。”
他来去如鬼魅,薛柔不得已提防着,手悄悄藏至身后:“做什么?”
对面的人笑叹道:“你不是想杀朕?两手空空,如何下手?”
语毕,肩膀一紧,牵一发而动全身,眨眼之间,整个人前扑到他怀里,鬼鬼祟祟的胳膊随之无处遁形,原形毕露。
“拿稳了。”手中猝
不及防多了一个坚硬而粗糙的东西,薛柔低头辨认——是一把匕首!长这么大,她没握过刀子,真真惊吓不已,手腕一歪,那匕首即将脱手,忽而一只手托底,力挽狂澜,将倾斜过半的匕首一点点塞回她手。
“连刀且握不住,还谈何杀人。”岑熠支援了她的困顿,却也不忘挖苦她,“这次可攥紧了,再掉下去,容你杀朕的机会自此作废。”
他的讥讽,倒令她寻回几分现实感,得以瞪大眼睛看真儿手中那物的样貌——糙而坚的刀柄、冷而硬的剑鞘,至少从外观来看,跟精良完全不沾边,直说寒酸也不过分。
“别小看了它。”岑熠洞悉她嫌弃之心,“人不可貌相,匕首亦然。会抽刀么?”
他问到点子上了,薛柔从未见过这等利器,一来不会捣鼓,二来心中有怯,不敢动它。
岑熠笑出声,继而附上她纹丝不敢晃动的素手,手把手教她怎样持刃安全,又该怎样拔刃出鞘。
“看准了,往这刺。”他将刀尖冲向自己的心脏,他刚刚拉她感受过悸动的位置,“出刀要快准狠,争取一击毙命。”
他居然大方到教授她刺杀自己的方法,以及如何才能更快更有效地带走他的生命。薛柔暗暗想,他要么昏聩了,要么是阴险,在故意诈她,等她听信出手,再给她好看。
覆于掌下的一双手,哆嗦得厉害,岑熠不觉轻笑起来:“不是发誓赌咒要取朕性命么,抖什么?”
薛柔故作坚强道:“你果然在诓我吧?”
岑熠不作声,带着她手下的短刀,向心口慢慢靠近:“机不容失,失不再来。薛柔,你若有本事一刀捅死朕,朕认了;然一旦失手叫朕活过来,朕,绝对不会再放过你。”分明锋芒直逼命脉,他却笑吟吟的:“来吧,你有多大的本事,朕拭目以待。”
允许她杀心的泛滥,对她坦诚相待,这也是岑熠所认知的爱。
临危而生的惨笑在心里积攒至极限,最终全溢了出来,岑熠降下的目光里,映出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孔:“你以为我会因为忌惮那情蛊而不敢下手吗?少自以为是了。”
当一切分崩离析那刻,她的求生欲就已支离破碎了,堪堪撑到现今,皆为他再三胁迫使然。
她早就不想活了。
依照适才他的“倾囊相授”,薛柔猛推动刀尖,向着他指点过的地方扎入——快准狠,样样俱全,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刀刃锋利,刺破衣料,一路畅通无阻,直抵血肉之下。岑熠闷哼一声,额角立时沁出冷汗,但他无动于衷,一味盯着薛柔的脸,始终没松动半分扶着她的手。
几乎是同时,薛柔的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剧痛之外,又仿佛有烧红的烙铁在里面翻滚不休。她浑身一颤,脸色霎时惨白如纸,握刀的手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啊……”她痛呼出声,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视线开始模糊。那痛楚来得太猛太烈,比她以往受过的任何伤都要难熬,直击灵魂深处。
垂看她骤然失色的脸,体会着心口与她同频的剧痛,岑熠的嘴角依稀勾了起来。他早知道会这样,情蛊早已将两人的痛觉相连,她刺向他的每一分力道,都会原封不动地回馈到自己身上。她支撑不住的。
剧痛侵袭着四肢百骸,通过一个个毛孔叫嚣着,震聋听觉之余,侵害起视觉来,子夜的一缕幽光对她避之不及,自视线里渐渐逃逸开来。薛柔到底坚持不住,手指朝外张开,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这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头朝前,软软地栽了下去。
强忍撕心裂之感,岑熠伸手接住她,依然牢靠,由她的额头抵着他渗血的衣襟。他垂头,看着怀中濒临昏迷的人,声音因忍痛而有些沙哑,却暗含丝丝满足,逐字逐句道:“看吧,到底是朕赢了。”
赢了这场以命相搏的赌局,赢了她终究无法对他下死手的事实,哪怕她口口声声说恨,哪怕她握着刀刺了下去,这痛觉相连的羁绊,终究成了她逃不开的枷锁。
心头血源源不断往外渗,与她传递过来的痛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近乎病态的亲密。
“薛柔,”他的声音很轻,血腥味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你看,我们果然分不开。”
怀中的人动了动,似乎想反驳,却只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便彻底坠入了昏迷。岑熠抱着她,身贴身心贴心地感受她微弱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颈侧。
痛吗?自然是痛的。可这痛,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们是真的同生共死了。这认知,竟让他觉得那锥心刺骨的痛楚里,混杂了一星儿隐秘的甜。
“来……人……”伤痛蚕食着意志,勒令岑熠闭眼,他着实无力招架了。
第75章
闻讯赶来的冯秀,明晃晃目睹床上地上鲜血淋漓,皇帝胸前树着一把刀,大半刀刃埋入了他肉里的画面,当场魂飞魄散,破声呐喊帮手。
一群人围着血泊里相拥晕死的两个人,再三尝试去分离二人,谁知皇帝虽昏迷着,搂薛柔的手却力大无穷,掰也掰不开。众人面面相觑,均束手无策。
冯秀急得团团转:“掰不开就一块挪到床上去!不要干站着了,那血都流成什么样子了!”
三喜四庆也来了。急归急,三喜考虑周全,早把浸血的被褥卷走,另换床干净的。众人听信冯秀的主意,齐心合力,小心翼翼将岑薛二人端上床。饶是这个时候,岑熠的手还烙在薛柔肩膀上,可见他对她的执念之深。
皇帝遇刺生死难料,特别是刚平定叛乱的时期,万万不可传扬出去。冯秀是个办实事的,当即封锁消息,对外宣称皇帝日夜劳累,导致旧疾复发,需静心疗养。由此,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早朝也免了,朝中一切事务交由各部几个尚书共同打理——这些人俱是皇帝的心腹,靠得住。
前朝安排得有条不紊,岑薛两人这头也经太医院上下诊断后,谨慎给出“凶器偏离心脏半寸,万幸还有救”的定论。
话里话外只提及皇帝,四庆万分焦心,含泪问:“那我们公主呢?公主怎么样,有没有事?”
薛柔的晕厥,涉及蛊毒,正经太医不懂这路数,自然轮到那南疆巫医来解释:“他们二位现下是同生共死的命格,皇帝陛下不打紧,公主殿下也就没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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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本文文案姜宝珠穿成一本年代文的前期小炮灰,原着女主是她堂姐,下乡当知青後姐妹俩同时喜欢上男主,最後男女主情投意合,炮灰出局,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妥妥的工具人。姜宝珠震惊!带三娃寡夫竟这样吃香?!竞争当後妈竟那样激烈?!丧尽天良哇!上辈子社畜猝死的姜宝珠只想当一条咸鱼,男主?後妈?炮灰?全边儿去,滚滚滚,还不如吃瓜。七十年代物资贫乏,即使有姜家时常寄钱寄包裹,姜宝珠的小日子也过得苦兮兮,遂决定抱条大腿过好日子,在生産大队挑来拣去,终于盯上宋会计家的小儿子宋明鸿,虽然宋明鸿天天混日子,不干正事,是社员眼中的混子,但他是宋家的宝贝小儿子,人长得唇红齿白,十分帅气,对颜控的眼睛特别友好,加上宋家时不时飘出肉香味馋人,宋家,能处!在原着中,原主跳河,还顺带把跳河救她的宋明鸿一波带走,缘分!婚後身为生産队妇女主任的婆婆身边天天有瓜吃,姜宝珠像瓜田里的猹,哪里有瓜,哪里有她,快乐!宋明鸿媳妇,带我!洞房花烛夜,姜宝珠发现自己有了金手指打工人有福报!这辈子寻宝鼠成精,哪里有宝贝,哪里就有她姜寻宝鼠。姜宝珠翻床底你的私房钱,我的。宋明鸿靠着金手指,姜宝珠为自己的小金库攒下人参丶黄金丶古董字画躺着走上人生巅峰。20231207留推荐下本预收九零保姆二婚高嫁了,感兴趣的宝点点收藏林安然穿到一本九零年代文里,不是女主不是女配更不是反派,而是连姓名都没有的男女主贵人家的保姆,全文只有一句话请稍等,先生正在接电话。林安然後来,和某人在一起後,男女主登门,林安然说的是请稍等,我先生正在接电话。周鹤远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出身大院,样貌出衆,年少天才,带着一群兄弟创业成功,二十出头便身家上亿,无数人盯着他这块香饽饽,但没等他们出手,周鹤远竟然结婚了!而他的妻子是因不孕不育被离婚的学历只有初中的村姑保姆!衆人惊掉下巴,笃定两人很快会离婚。被盯着离婚的林安然借着穿越赠送的金手指养花卖高价兰花,做美容养颜护肤品,吸引大批死忠客户,开起美容院,摇身一变成为富婆,男人?先放置一边让他自己玩,等她赚完钱再说。周鹤远推荐预收文在九零娱乐圈发家致富,感兴趣的宝点点收藏金立秋胎穿成金家小女儿十六年後才觉醒前世记忆,她穿的是一本年代娱乐圈文。她二姐是天赋型演员,一部电影让她出道即红,然而二姐只是女主角传奇影後人生中的小小过客金家父母突遭意外双双离世,大姐嫁家暴男被家暴致死,二姐遭遇男友背叛,被同行陷害打击报复,最後抑郁自杀,一个天才演员就此被埋在旧日灰暗中。而她,金家小妹在小说里并没有出现过,但重要的是小说剧情已经开始,父母仍健康平安,大姐第一次被家暴,二姐被导演选中邀请出演电影角色!金立秋很好,首先去暴打一顿家暴男!多年後,金家三姐妹上知名人物访谈节目,被主持人问到现在大家都说你们三姐妹撑起娱乐圈半边天,你们认可这一说法吗?金立秋微微一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作者兼编剧。温柔实则片场暴君大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导演。天赋型演员戏精二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演员。主持人及台下观衆快不认识普普通通这四个字了!内容标签甜文穿书爽文年代文轻松姜宝珠宋明鸿宋家人姜家人一句话简介吃瓜看戏咸鱼日常立意专注自我,当自己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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