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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的饵料都被秦徵灌了下去,海水吞没了它们,而后归于平静。
属于黎听遥的那侧浮标却明显地开始下沉。
他下意识开始发力,和鱼钩的另一头开始较量,一尾浑身泛着银光的长条鱼很快跃出海面,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刺眼。
“是刀鱼,很常见。”秦徵放下了他的打窝大业,帮忙取钩,把鱼收进了泡沫箱。
泡沫箱里预先盛了浅浅的一层水,刀鱼一落进去就开始拼命扑腾,打出一连串的水花溅在黎听遥脸上,海鱼的腥气瞬间冲进鼻腔。
很不好闻,可黎听遥也舍不得站起身。
他头一次尝试海钓,就钓上来这么长一条鱼,他现在只想找个参照物拍照发朋友圈。
“我好厉害。”他蹲在甲板上,眼睛里只有刀鱼,脸被海风吹得泛红,嘴唇微微抿着,显出一种矜持的得意。
秦徵和他面对面蹲着,同样捧着脸,眼睛里只有老婆,显出一种充溢的骄傲:“老婆好厉害。”
黎听遥嘿嘿笑:“你的鱼很快也会上钩的。”
秦徵也是这样认为。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秦徵打窝,浮标纹丝不动。
黎听遥惊呼:“哇,来了来了!”
“是黄鱼,老婆真厉害。”秦徵暂停打窝,协助老婆取钩,并给自己加油鼓劲。
秦徵打窝,浮标稳如泰山。
黎听遥惊呼:“哇,又来一条!”
“是黑头鱼。”秦徵暂停打窝,协助老婆取钩,并给自己加油鼓劲。
秦徵打窝,浮标岿然不动。
黎听遥平静:“有鱼了。”
“是石雕鱼。”秦徵暂停打窝,协助老婆取钩,并给自己加油鼓劲……不对。
“听听,”他大鸟依人地往黎听遥怀里拱,“我们交换位置吧。”
“……要不你收手,别打窝了,这片海里的鱼都快被你喂得游不动了。”
可惜运气是一门玄学,岂是区区换个位置就能改变的。
顶层飞桥上,消失良久的一群人挤在围栏后面看他们钓鱼。
靳南言摸下巴:“秦徵是不是忘了正事,他真当自己是来钓鱼的了?”
商赫臣摩拳擦掌:“我也想钓,你赶紧催他求婚,然后两人滚进卧室,我去继承他老婆的钓位。”
唯有苏助很冷静:“秦总肯定不会忘记求婚,他现在拖拖拉拉,大概率是犯病准备玩点抽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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