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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敏锐地明白,这件事本身就不存在公平,因为悬殊的体力,实质上是一方对一方无可避免的伤害。
所以即便从前再喜欢,再强烈,他也尽可能去学习,研究,期望给她最小的痛苦,最大的欢愉。
而今天的他,却像完全回归了原始。
她的指甲都嵌不进他的臂膊,因为手臂肌肉已经紧绷到极致。
她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娇娇软软地逸出音节,像只咕咕唧唧的小白鸽,被一只可怕的猎鹰挟制。
似乎是过了好久,好久,好久…
最后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深重地叫她:“沈甜甜,沈甜甜……”
她感到眼前金光一闪…
余韵持续了很久,她也脑袋空白了很久。
她蜷缩起来抱紧被子,他紧贴着她脊背,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痛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在思考,人类真是神奇,给了一方强势的武器,也给了另一方那么包容的通道。
“对不起。”他怜惜地吻她脑壳。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全然被一种磅礴的爱意、深处的欲望支配。
实在是,七年太久了。他太想太想她了。
她困顿地不想说话。
他抱起她进了浴室,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又伸手进盒子里夹带了一片。
然后……洗了一个小时。
他们身形悬殊,即便是她挂在他身上的姿势,他也始终稳稳地托着她。
他在她颈侧烙下滚烫的吻痕。
热水淋漓地浇下来,他吮着她的唇,一刻都不想放开。
她又开始陷入幻想,眼前是一片潮热的雨林,他是人猿泰山,她是人猿美女,他们不受现代文明的约束,在大自然的任何一处角落,兴致来了随时随地开始。
果然很像她的英文名,亚当和夏娃。
沈以哼哧哼哧笑了,笑声都被撞得很碎。
“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即便在这种时候,他也对她的细微情绪了如指掌。
“感觉这件事好好玩。”
她恶作剧般收紧,他腹肌立刻收缩,倒吸一口气。
“好玩吗?”他的眼睛湿漉漉、黑沉沉地望着她,“那就多玩几次。”
……
最后沈以虚虚地趴在他的肩膀,几乎没有了任何力气。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总之一夜无梦。
第二天,她睁开眼时,还有些发懵。
她正侧躺着窝在邵轻云的怀里,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而他正面朝上,一手自她颈间穿过环抱她,一手举着手机专注看着什么。
她抬头,心想他怎么这个死亡角度都没有双下巴呢?依然英俊逼人。□□爱反而让他气色更好了。
“醒了?”他声音温柔愉悦。
“嗯。”她探头窥他屏幕,带着初醒的鼻音好奇发问,“你看什么呢?”
只是今天的开盘行情。
但沈以刚看了两秒钟,就见他的屏幕上跳出一通电话,来电显示标注着——
沈以妈妈。???
沈以猛然坐起来,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连忙拉起被子遮住胸口。
“我妈打电话干嘛?”
说话间,他已经接了起来,声调礼貌沉稳:“阿姨,早上好。”
那头传来孔令仪优雅的声音:“早上好啊,阿肖。我昨晚看见你的车回来啦,想着你应该在,给你送点我做的燕窝糕。”
她知道邵轻云一个人在京市打拼,作为有旧交的长辈,就存了顺便照顾的心态。
毕竟沈以高中时候,也没少被人家照看。
“哦……”邵轻云的目光扫过沈以细白皮肤上的吻痕,久久移不开眼睛,“谢谢,我一会儿自己去取。”
“不用。”孔令仪热情道,“我已经在你家门口啦!”
邵轻云和沈以对视一眼。
紧接着,楼下的门铃声倏然响起。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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