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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吗?”
他忽然提了一个问题。班杰明·肯特没想到路远寒竟然会问这种话,犹豫两秒才点下了头,他的反应被路远寒看在眼中,于是那双黑手套蟒蛇一样缠上了男孩温热的后颈,像是安抚似的捏了捏,原本精神紧绷的班杰明·肯特忽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逐渐微弱下去的鼾声。
片刻过后,男孩毫无自觉地倒下,和他怀中的箱子一并被路远寒接了过去。
显然,摆在他面前的是个难以脱手的大麻烦,但危险代表着更高的利益,属于野兽的直觉提醒着路远寒,箱子里面恐怕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让他转身就走,无异于让一条觊觎着财富的恶龙放弃金山银山。
哪怕只是打开看一眼呢?
路远寒下意识想着,随即察觉到自己已经脱离了加西亚·安东尼奥的角色,他的神情一瞬间冷了下去,摸向箱盖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展现出的理性让人匪夷所思。
将黑撒斯伯爵扮演得太久,完全沉浸在了那种属于贵族的上流生活中,让他有些忘记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了……冷静的、还是疯狂的?
模糊的感觉让他一阵毛骨悚然。
但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些事的时候,路远寒像拎猫一样将班杰明·肯特提了起来,那个箱子则被触手缠着固定在了背上,充满灰尘的外壳蹭过伯爵阁下的衣服,让他不禁皱起了眉。
躲过那些人的围剿将班杰明·肯特累得够呛,对路远寒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只见他翻身上了屋顶,尽可能放轻鞋底摩擦出的动静,顺着瓦片边缘不断潜行,绕开一身高端装备的追杀者——照明灯的光线扫过两人刚才所在的位置,却没能发现从边上飞快掠过的影子。
不知为何,他们使用的工具看起来有些熟悉。
直到将班杰明·肯特放在沙发上,路远寒才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他不紧不慢地洗了个澡,将湿漉漉的发丝归拢在耳后,又从橱柜里取出燕麦片,倒牛奶的时候往里面加入了致死量的甜味剂——路远寒的味觉似乎有些失灵,让人难以想象世界上竟然有一个人能同时容忍黑咖啡和甜食两种存在。但他并不在意,将那碗麦片粥匆匆解决后,路远寒就在班杰明·肯特面前蹲了下来。
男孩仍然紧闭着眼,蜷缩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注视。
路远寒垂下视线,再怎么看这都是一张毫无价值的平凡面容,他却用幻影将班杰明·肯特的脸记录了下来。自从加西亚死后,路远寒就将自己的容貌调整成了对方,这件异物闲置已久,直到此时才发挥上了用场。
熟睡中的男孩打了个喷嚏,紧接着,他就被路远寒扔来的外套盖住了腹部,仍有余温的衣物似乎让他着凉的症状缓解了一些。
终于可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了。
路远寒不禁想道,班杰明·肯特紧紧看护着的箱子被他放在了书桌上,原本覆盖在外面的破损木板被一根根拆除,露出里面的黑色装置,它看起来像是被上了某种非常精确的密码锁,只有输入正确的指令才能打开。
刚尝试了一次,迅速升温的箱壁就将路远寒的指腹烫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灼痛感就像一片附骨之疽,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看来使用暴力拆除是不可行的了。
路远寒打不开箱子,也就无从得知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关于密码的线索他现在是一头雾水,也许班杰明·肯特又或者那些追杀者知道答案,两者中该选哪一个进行审问,他甚至不需要多想。
他叫醒了班杰明·肯特。
男孩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惶然,他满面冷汗,似乎梦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手指无意识揪着刚才盖的外套,攥得皱了才发现那是伯爵阁下的衣服,班杰明·肯特一瞬间羞愧得无地自容,近乎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去。
“非常抱歉,阁下……我绝不是有意要弄脏您的外套。”男孩有些语无伦次,随着一阵不易察觉的动静,对方像是起身走远了,而他还在自顾自地絮叨着,“要、要多少钱才能清洗掉污渍,我会付给您干洗费的。”
“砰!”
金属碰撞桌面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刺耳,班杰明·肯特不禁肩膀一颤,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了眼,看到的却是卧着煎蛋的面条。
——新鲜出炉、还热气腾腾的。
班杰明·肯特已经有太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餐,整个人饿得头晕眼花,因此才会被路远寒轻飘飘弄晕带走,乍一见到食物,他近乎要潸然泪下,只觉得鼻尖泛酸,难以言说的委屈感从他内心涌了上来,让班杰明·肯特的眼眶逐渐变红,牙关也不自觉战栗着,犹如一只应激的困兽。
他毕竟只是个十五岁不到的少年,每天挨饿、流窜、被警务司带队污蔑就算了,还要因为一件神秘物品遭受别人的追杀。
班杰明·肯特早已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吃吧。”那人的发尾还没有擦干,因此他说话时那股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雪松味道。见班杰明·肯特在食物的香味下喉结微动,已经眼神放光,他像是满意了一样颔首说道,“吃完了我有些事要问你。”
第263章漆黑灵魂(6)
不得不承认,这是份美味的晚餐。
班杰明·肯特用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将碗端起,或许是因为他饿了太长时间,又或者那位伯爵阁下当真厨艺高超,没过多久,他就将路远寒煮的面条扫荡一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被那双湿漉漉眼睛盯上的感觉就像在路边捡到了一只流浪猫,若是不多拿些罐头出来,总让人觉得于心难安。
路远寒平时虽然不常在公寓住,家中却也囤了些速食品,见班杰明·肯特像是没吃饱,他又拿了一袋黄油饼干用于招待。比起那些追杀着男孩的陌生人,他这样一个小小举动,轻而易举就打消了班杰明·肯特的警惕……当然,黑撒斯伯爵落下的每一步棋都是有所图谋的。
帝国理工学院附近算是首都的一片黄金地带,能在这里住的人通常情况下非富即贵。
就比如路远寒租的这栋公寓,室内既没有满天飞的杨絮,也没有浓重的雾霾,即使一个月不打扫也不会落灰,选用的家具同样非常讲究,此刻,班杰明·肯特整个人陷落在真皮沙发中,惬意的感觉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但男孩没忘记伯爵阁下还有话要问他,急忙让自己清醒过来。
班杰明说,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男孩的父母很早就抛弃了他,只有年迈的祖父照顾着班杰明。
作为班杰明的监护人,安德烈·肯特是一名退役的机械师,在蒸汽盛行的时代,机械师可以说是非常受人尊敬的职业,下岗后也能够领到一份蒸汽与科技协会的补助金。只可惜安德烈毕竟年事已高,他重病在床,家中微薄的存款都用来治病,因此哪怕是搬到了第十四区租房住,他们祖孙两人也很少能吃得上一顿有菜有肉的饱饭。
事实总是残酷得让人难以接受。
半年前正是塞诺阿的凛冬季,彼时大雪纷飞,贵族们在蒸汽缭绕的玻璃室下举办着晚宴,他们翩翩起舞,欢笑声从未断绝,然而那些贫民窟的人根本烧不起炭火,更不用说蒸汽管道这种奢侈的东西了……他们满手冻疮,用背部挡着漏风的墙壁,还没有见到第二天的黎明,就在低温下浑身哆嗦着死了,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帝国中央,也不知道临死前在想些什么。
安德烈·肯特也在那些人当中,他的死无疑为班杰明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阴霾。
男孩原本还能靠祖父的退休金维持着生活,骤然间,班杰明被断了经济来源,他走投无路,跑遍全城也没能找到一份愿意收下城人的工作,最后靠着从安德烈那里学到的技艺给某家画廊打了一段时间杂工。
班杰明·肯特有双巧手,再精密的机械图纸在他笔下也能复刻如初,唯有灵感迸发时,这个男孩才会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没想到怀亚特·门罗大师的学徒路过此地,对方一亮出身份,班杰明的雇主就殷勤地凑上去,不仅强行征用他的画作,还解雇了班杰明·肯特,让他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上次的事闹到警务司那里,所有人都知道了班杰明·肯特是个卑鄙无耻的偷画贼,从此,他再也没有找到一份工作,活得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再加上房屋租赁合同即将到期,班杰明险些就要曝尸街头。
直到三天前,这个神秘却又怪异的箱子寄到了他家门口。
与其说是寄送,它更像是凭空出现在了那里,随着箱子而来的还有一封夹着钞票的信,撰写者给出了班杰明一看就感到头晕目眩的酬劳,让他保管好这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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