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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俱都义愤填膺,向着这边指指点点,但全都是低声怒骂这狗官的声音。
吴闯看着那红契千照,又死死地盯着李辰,脸上阴晴不定,但最终,他还是没敢动手。
还刀于鞘,他挥手喝道,“走,回县衙!”
一群乡勇悻悻地跟在他身后,在周围看热闹的人们起哄当中,灰溜溜地往县城走。
骑着马,路过李辰身畔时,吴闯突然间就低下头来,向李辰怨毒至极地道,“李辰,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灭我吴家满门之事,必与你有关联,甚至有可能你就是香寨悍匪潜藏在木儿村的帮凶。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剥皮萱草、挫骨扬灰,以报此血海深仇!”
说罢,他一扬鞭,抽在了马股上,疾驰而去。
盯着他的背影,李辰缓缓眯起了眼睛。
“他,他怎么知道是我们做的?”
赵大石惊怒交加,低声问道。
侯小白反应极快,眯起了眼睛,思忖了一下以极低微的声音道,“白玉香与林灵儿暗中来往,吴闯必定隐约知道些信息,不过就是并未抓到现形罢了。
如果顺着这条线去想,我们与林氏盐业是合作关系,那我们与白玉香自然也应该有勾连。
所以,我们有着重大嫌疑!
至少,他也要怀疑我们是内应!”
李辰一点头,“不错!”
侯小白的脑子,同样不白给。
“那,那怎么办?我们已经被他掂念上了,只有日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赵大石深吸口气道。
“那便杀了,以绝后患。”
李辰淡淡地道,已经重新上车,一挥鞭子,喝了一声,“驾!”
马车向着县城内驰去。
……
县衙后院之中,县丞楚青松正义愤填膺地向县令汪文泉控诉县尉吴闯贪墨公粮、饿死流民的事情。
“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包括弄虚作假的账本,我已经全都拿在了手上,铁证如山,吴闯这简直就是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啊!”
楚青松愤怒地道,手已经气得直哆嗦。
“居然真有这等恶事?吴闯,简直胆大包天!
楚县丞勿要动怒,免得伤了身体,先回去休息。
我这就传唤吴闯,让他来见我,务必要问个清楚!”
汪文泉大吃一惊,连连地拍着桌子怒喝道。
“汪大人,我也陪你,与他一起对质!”
楚青松重重地点头。
“这些日子楚县丞代我巡视全县,舟车劳顿,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必定会马上查证,如果一切属实,我必先将他打入大牢,再请知州大人定夺此事。
不若,证据就先交于我,便于我进行查验!”
汪文泉和颜向楚青松说道。
谁知道楚青松却是一摇头,“汪大人,证据太过重要,不能轻易示人,必须要汪大人下定决心当庭将他抓捕时,才可以出示以证其罪!”
汪文泉略一皱眉,“楚县丞莫非是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汪大人,但事关重大,请原谅卑职暂时不能出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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