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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霜回来之后一直致力于和周谢两家建交,不仅在很短的时间内加入了他们的圈子,还差点嫁进谢家。
其实仔细想想他身上还有很多其他不合理的地方。根据调查,他同养父母的关系并不好,常被苛待,回来以后却十分宽容大度,仿佛不计前嫌。
倒不是说这样不行,只是商应叙看得出来他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温和谦卑,很多行为都有严重的表演性质,甚至是并不高明的表演。
而这样的他却在很短的时间内收获了可怕的好人缘。
不仅大部分二代圈的人都对他喜爱有加,众星拱月地捧着他,将他带进自己人的社交圈,一些只见过他几面的、甚至都没有说上几句话的人也愿意为了他打抱不平。
他的出现和方可颂简直形成了两个极端,一个声名狼藉,一个受众人喜爱。
方可颂身上的事情太突然了,简直就像是某种怪力乱神的力量在操控,于是商应叙第一个想到了同样不对劲的余霜。
他说:“我们或者方可颂身上应该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他才会不停地针对方可颂。”
“从方可颂身上获得东西?”周明瑞面色古怪:“方可颂能有什么东西?”
余霜家虽然不能跻身顶层,但也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了,余家的父母还那么爱他。方可颂穷的叮当响,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余霜要从他身上拿什么?
想到余霜对方可颂莫名的敌意,以及对他们的接近,商应叙说:“可能和我们有关。”
谢观沉思片刻,看向商应叙:“所以你认为,是余霜和他背后的那个东西导致了方可颂突然的病症?”
商应叙没有回答,但脸上确实是这个意思。
这个猜想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没有人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都不由自主地顺着这个猜想去寻找更多的蛛丝马迹,越想越心惊。
-
方可颂的胃镜贴膜切除手术在第二天早晨,出动了最权威的专家团。
方可颂得知自己要做手术的时候害怕的恨不得夺路而逃,是商应叙给他看了专家名称和他后面跟着的一系列成就之后,他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一点。
他是一个很信仰权威的人,看到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给自己做手术就感觉自己好的几率大了点。
医生也安慰他:“这我们会给你打麻药的,到时候你眼睛一闭一睁就好了。”
说完就把他推进了手术室。
医生给方可颂打完麻药后他还在问大概多久能结束,结果下一秒就失去意识了。
手续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结束,方可颂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四个人立马就围了上来,方可颂麻药劲没过,还在昏睡。
医生摘掉口罩,擦了下头上的汗,对他们说:“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接下来只要好好修养,按照食谱来进食就可以了。不过要注意避免腹部受凉,别给他吃不易消化的食物。”
几人点头记下。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方可颂也醒了。他眨了眨眼,看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惊讶了。全麻真是个奇特的经历,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跟医生说话,结果醒来的时候他就回到病房了!
医生果然没有骗人。
今早把他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还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做完手术后好像又活过来了。
他豪情万丈地想,这么可怕的手术他都挺过来了,难道还不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吗!
但看到医院在接下来的几天给他准备的五花八门的粥和流食时,方可颂感觉自己又不太好了。
只能喝干巴巴的粥对他来说太痛苦了,甚至比做手术还要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虽然这些粥的味道客观上来说不差,但是方可颂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荤食主义者,让他天天喝粥比杀了他还让他生不如死。
不能吃的时候就更想吃。他半夜做梦都是红烧肉、清蒸鱼、咖喱鸡,嘴都笑裂开,结果醒来就要回归现实继续喝粥,一时间简直痛不欲生。
手术已经结束了,谢观和周明瑞却没有走,依然在这里待着。
方可颂虽然很奇怪,不过他们看上去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随便了。
四个人并不能时时刻刻地都留在这里,最后谁有空就会在这里看着方可颂,都没空的话也会有一个人推掉事情来。
商应叙和罗筠都是那种完全不能商量的人,会严格按照医嘱来,于是方可颂就试图在谢观和周明瑞面前卖惨,想让他们帮自己买一包辣条解解馋。
“我保证我不吃多,我就嗦嗦味道。”连吃了差不多快一周的粥,方可颂快馋疯了。
但看起来最好说话的谢观却拒绝的非常干脆,他笑眯眯地说:“不行哦,老婆。医生说了你不可以吃油腻荤腥的东西,我不能给你带。”
方可颂气死了,老个头的婆,头一扭不理他了。
谢观还是好脾气地坐在床边给他榨水果糊。
方可颂不情不愿地吃掉了水果糊糊。
之后在周明瑞的面前他也用上了相同的话术。
他把自己形容的非常惨,好像不能吃上一根辣条的话整个人生都没有意义了。
周明瑞倒是没有一开始就拒绝,主要还是想看方可颂为了吃的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果然,方可颂还以为有戏,谄媚地挤出一个笑,昧着良心说:“呵呵,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人很不错的,放心,我就吃一点点肯定没事。”
周明瑞看着他充满渴望的眼睛,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扬了扬眉:“是吗,我人很不错?”
邪恶的牙尖冒了出来,方可颂懵逼地看着他摊开手,非常遗憾地说:“抱歉,方可颂,虽然能听到你夸我很高兴,但我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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