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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卧室里静得只听见窗外风声,风声像在门缝间钻进来,带着寒意,压得人呼吸都变得沉重。
林书知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叁个人挤在一张大床上,她被夹在中间,像被两堵沉重的墙困住,连翻个身都困难。
沉御庭靠在床头,长腿随意伸着,衬衫扣子松开了两颗,手里拿着开庭资料,神情冷峻专注,眉宇间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那种沉静的专注,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暗流汹涌。
邱子城将林书知抱的像一只精致的洋娃娃一样,将她从背后牢牢圈住,手臂紧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她肩颈处,呼吸带着灼热的湿意,贴着她敏感的皮肤,像是要一点一点将她吞进骨血里。
「主人…知知很痒…」她扭动了下,男人抱的更用力了……
林书知偏过头,看着沉御庭,试探着低声问:「主人……明天的诉讼,还好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谁,可那份关心却带着不自觉的依赖,也带着某种求生本能般的小心翼翼。
沉御庭抬眼,视线在她和邱子城紧密贴近的姿势上停了几秒,眼底闪过一抹压抑的情绪——不悦、嫉妒,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渴望。
他想伸手把林书知从邱子城身上拽下来,但手指僵在空中,像是被自己心底的冲动牵制。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知知,过来。」
林书知犹豫地看了一眼邱子城,眼神里带着无声的求助。
可邱子城却低低地笑了一声,收紧手臂,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胸膛。他的唇轻轻贴在她耳廓,声音温柔到极致,却带着令人心惊的执拗与渴望:「知知……我想做爱。」
那声音像毒药,顺着耳骨一点点渗进她的血液,带着暧昧的湿热和无法忽视的侵略感。
林书知浑身一紧,本能地想逃,可他抱得更紧,掌心沿着她的腰侧慢慢摩挲,像在宣告主权。
沉御庭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走出来,气压骤降,语气锋刃般冰冷:「邱子城——放开。」
空气骤然紧绷,像一根拉满的弦,随时会崩断。
林书知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像被夹在两股无声的暗流之间,每一秒都让人窒息。
一边是低沉缠绵、几近病态的占有,一边是凌厉克制、带着压倒性威慑的冷酷——她无处可逃。
林书知抬眸,看着眼前那张五官温和、带着混血立体感的脸。邱子城的眼神深邃而安静,像一片无声的深海,将她牢牢困住。她的心口有些慌乱,眼底浮现出迷茫和躲闪,手却下意识地推搡着他,声音发颤:「主……主人,可以……可以等一下吗?」
她的声音细细的,带着试探与乞求,像小兽在猎手手里发出的最后一点求饶。
邱子城唇角微弯,笑容温和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人莫名感到背脊发凉。他低下头,像一条潜伏已久的蛇,缓慢而精准地缠上她,不给她任何退路。
男人的唇轻轻贴上她的耳廓,呼吸灼热,带着潮湿的温度,一寸寸渗入她的肌肤。他的声音低哑沙涩,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呢喃:「好……我等知知。」
那一声「等」,带着极深的耐心,也带着掠食者在猎物耳边承诺的占有意味——不是放过,而是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再吞噬。
说完,他缓缓松开了手臂,让她的身体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林书知仿佛被释放的鸟,立刻低爬着向沉御庭那边挪过去,可那背后仍残留着邱子城的温热和那股不容忘却的压迫感,像无形的绳索缠在她身上。
沉御庭没有说话,等她靠近时,猛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下一秒,他的唇狠狠咬住她的脖颈,力道狠得不留情,像是在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唔——!」林书知疼得皱起眉,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委屈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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