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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缓缓关闭,没了光源,走廊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走在最前头的郑执缓步站在门口,细心听了一会儿,确认没什么动静,这才伸手拉开了那扇门,就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他摸开电灯开工,看着那乱糟糟的房间——茶几倒伏在沙边,地上桌角椅背堆满了衣服,才准备迈脚就现下巴底下躺着俩大肚瓶,原来是空酒瓶滚落一地,现在的年轻人,不讲卫生也就算了,还这么自恋?郑执摇摇头,跨过地上那些瓶瓶罐罐,抬头看向墙上的照片,这个郝天朗也太搔弄姿了……他揉揉辣的眼睛,扭头看向一旁在地上检查的傅绍言:“有可能是盗窃么?”
“正品gui,入室盗窃,箱包是下手的重点,很少有不识货的。”
郑执看着傅绍言手拿的东西,点头:“如果不是盗窃,那会是……”
话说一半,他忽然愣住了,咖啡色的地毯上铺着一件卫衣,袖口位置似乎……他蹲下去,掀开卫衣一看,神色立马变了,那块痕迹虽然不大,但从颜色硬度看都可以肯定那是血。
好歹是身经百战的老警员,现血渍的郑执并没惊讶,而是动手掀开了更多的衣物,随着一件件衣服拨开,更大的一片污渍露了出来。
“老傅,咱们得退出去,这里极有可能是案现场,地上好多血。”
就在郑执陈述着现在的情况时,头顶的灯忽然无预兆的灭了,更为惊悚的是那扇原本开着的门居然咔嗒一声锁死了……
“靠!”郑执赶忙跑向门口。
身后的傅绍言则提醒他前面有坐墩。
“都什么时候了还坐墩不坐墩的?”绊个趔趄的郑执顾不上腿疼,伸手去摸门锁,艹,真开不开了!
“肖遥,你联系队里增援,老傅眼神好,帮忙看看窗户或别的地方能不能出去。”
就在郑执忙着布置任务的时候,一声极细微的刺啦声忽然传进了耳中,作为曾经的老烟民,郑执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这家伙想烧死他们?撼了撼结实的防盗门,倒不怕对方这种隔门放火的傻叉举动,就是这兔崽子把他们锁在里面出不去……
郑执青筋都急出来了。
“别急,内外反锁的防盗门没有钥匙打不开。”
啥玩意?别急?打不开?郑执气得眼睛都红了,要知道这会儿门外准备点火烧死他们的很有可能是和许霞案有关的嫌犯,别急?开什么玩笑?
黑暗中,郑执攥着拳头瞪着傅绍言,可笑的是他都急成了这样那家伙还跟老大爷遛弯似的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
“老傅!”
他冲过去打算好好和傅绍言说道说道,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声音,扑通一声很大的地震声震地他当时忘了算账的事,一门心思又重新放回了门外头,什么情况,没等他想明白,才关上的门瞬间又开了……
夜幕从身后的窗子照进来,落在门前,盘踞出一团奇怪的影,有底座,不像人。
他眯眼瞧了半天,总算认出了那是个什么……
“邢霏?!”
被叫的人手上一顿,才熄灭的打火机因为这一下刺啦窜出几点火花,映出一个娇小的轮廓,邢霏说:“他想点我,不过身手不行,再厉害点儿我就没那么容易救你们了。”
郑执正在墙壁上摸电闸,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多少明白了傅绍言这次的举动为什么那么夸张,换他他也这样,明明是欢快明朗的姑娘,这会儿光听声都感觉到她的情况不好。
他拨起电闸,转回身想好好夸一夸这姑娘。
可灯光下,郑执的手划出长长的影,最后却落了个空,再看邢霏,已经钻回了箱子,正一点点把拉链拉起呢,门里的傅绍言不劝也就算了,居然还走过去帮她把头塞回箱子。
……这俩人,就过不去这个坎了吗?心里才嘀咕完,郑执就现了不对,他这想法和那两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同事也没什么区别,自己没经过的痛,就别当他真不疼。
哎……
“队长,是郝天朗。”
郑执一惊,赶忙弯腰去看箱子底下的人。
“乖乖,还真是你?”
“你们他妈的谁啊!快放了老子!”
“警察。”郑执掏出警员证在他面前甩了甩,“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命案有关,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警察?什么命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告你们诽谤!”
“是不是诽谤等我们弄清屋里的血是谁的就都清楚了。”郑执掏出铐子给他拷上,当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单从眼神看,这小子身上,有事。
可他还是失望了。
半小时后,法医出场,拿着物证袋找到了郑执。
“血迹里有类似血块的东西,疑似女性月经,血迹形状还有血量也同命案不符,具体要等我们回去做了化验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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