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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渠还不知道这种形容词为“滤镜”。初见到再见,不管是靳述白的长相还是声音,他都觉得在他的审美点上。
他也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滤镜”会被打碎。
“想听什么?”靳述白问。
“都可以,随便什么都行。”孟月渠说。
“我中意你。”靳述白用粤语说。
这句简单且直白,孟月渠一下就听懂了,他装作没听清似的,缠着男人,“你再说一遍。”
“命令谁呢,宝宝。”靳述白轻笑,巴掌拍在孟月渠丰满的臀肉上。
“我没命令你,我还想听,”孟月渠被拍了屁股,羞赧红晕布满白皙的脸,“靳哥哥,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中意你。”靳述白笑了起来。
男人应该是谈完生意,穿着高定黑色西装,头发用发胶抓着背头,几缕碎发垂在挺阔的额骨前,连轴转的疲惫使眼底泛青,笑容刚好驱散英俊脸庞的沉郁,这次倒没有了那流氓气息。
孟月渠听完乐得不行,用蹩脚的腔调学着,“哦侯中以雷~”
“嗯,讲得不错。”靳述白眼中笑意更甚,“再讲一声我听听。”
“哦侯中以雷。”孟月渠乖乖的果真又说了声。
“我知道了,”男人勾了勾单纯白兔的下巴,“我也是。”
“你坏胚!”孟月渠一拳擂在他结实的胸膛,“又逗我!”
下了车去餐厅吃饭时,雨已经小了。孟月渠走进去才发现,这家餐厅柳韵魏他接风洗尘订过,地道的北京菜,味道很好,就是位置开的有些偏僻。
靳述白说,在北京待了五六年。之前滕匪找的男人资料上面写着十一岁之后在瓦格纳七年,继而就一直生活在香港,要么就是为了生意周转不同的国家,有过在北京生活的话也只能是小时候。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靳述白对北京还是挺熟悉的。
而资料上还有一条孟月渠差点儿忽视的就是,靳述白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上面没写什么原因,就两个字:意外。
想到这,孟月渠不禁失神,挽着男人胳膊的手紧了紧。
靳述白在北京的房子是一幢别墅庄园,相比起苏州,这边就显得有些张扬了。他刚进门,恍惚间竟然有了一种会看见戏台的错觉。
仅此一秒想起来,这不是在苏州,而是在北京。
“想唱戏了?”靳述白捕捉到孟月渠那一瞬间的恍惚问。
“有点,”孟月渠在他身旁说,“要是在苏州的话,你还能听到我唱戏呢。”
靳述白侧头,视线下垂看矮他一截的妙人儿。
孟月渠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柔软小舌随着贝齿欲盖弥彰地掩匿其中,语气不经意间透露小小的骄傲,却不让人反感。
他身上有一股劲儿。走在路上能一眼识别是大家门户出身的金蛋儿小少爷,自信和明媚包裹着他,特别的......耀眼。
“你现在还会有演出么?”靳述白视线不移地问。
“有啊,后天去安徽表演。”孟月渠背着手,俏皮地眨眼,“你想来听么,我给你留一张票啊,靳先生?”
靳述白唇角微勾,电梯开,他进入书房,“你想我来听么?”
“我......”孟月渠这次就不掉入他给的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想。”男人说。
孟月渠正打算高兴,又听见男人说,“我来不了,别留票。”
“不理你了。”孟月渠转身窝进书桌前的老板椅,闷闷地说。
靳述白没急着哄,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木盒,“打开看看,给你的礼物。”
孟月渠扭头不看。
一股强硬的力道拉起他的胳膊,他震惊地瞪大眼,随即身体像失重般跌落怀抱。他俩身份对调,由靳述白坐到了老板椅上,而他坐在男人的怀里。
靳述白笑了笑,游刃有余地打开了那个盒子,一条蓝色宝石项链挂在里面,周围包裹宝石的钻石闪闪发光,孟月渠感觉自己的眼睛要被闪瞎了。
“在斯里兰卡拍卖的项链,第一眼觉得挺适合你。”靳述白取下项链给孟月渠戴上。
孟月渠虽没去过什么拍卖会,但从家里人或者滕匪口中听起过。有时老爸也会去那种场合拍一些古玩儿回家,在他的印象里,拍卖会上东西都很珍贵。这条蓝宝石项链光看质地就价值不菲,孟月渠一时间有点呆住,直到宝石冰凉的触感从锁骨中激灵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
“太贵重了靳述白,”孟月渠抬手去取,“我不能要。”
男人单握他的手,孟月渠转过头,杏眼水灵地看着他。
“贵重么?还不够,”靳述白沉缓地说,“它也只勉强能佩戴在你身上。”
言外之意,孟月渠值得世间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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