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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面倒是可以。
人手一碗冒着热气泡面的不破真理和三位搜查一课警官,正仗着这层楼没有别人加班,正高谈阔论着什么。
不破真理右手用一次性筷子夹着狐狸乌冬面里那块独苗狐狸,左手也没有闲着,正哐哐地拍着桌子:
“都说了呀,不要盲目迷信科学!”
“不是,不破小姐,就算你突然这么说……”白鸟任三郎忧郁地合上泡面碗盖。
“叩叩——”
“请进——”*3
“呜哇,这么热闹?”松田阵平拉开门后,平静地开口说道。
“哦,是松田啊!”不破真理殷勤地让出她那张临时拼出的另类主座位置,让迟钝的松田阵平看了都直呼不妙,果然下一秒,不破真理就朝他喊道,“来,来来来,坐。给他们两个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我的人话可能不够人,他们听不懂。”
松田阵平格外开恩,在那张主座上坐下,口中不忘立刻跟不破真理交换砝码:“那你去帮萩他们偷人。”
“偷人?”
“偷人?!”
“喂喂,松田你按现在这个时间线算,也都二十九岁了,注意一点吧。”目暮十三捋着胡茬叹着气。
松田阵平伸手漠然指着走出门去的不破真理:“她也二十九。”
“我们已经教训过了。”
“这个我可以作证,咳。”白鸟尴尬地胡噜了下自己的珊瑚头。
松田阵平:“……”所以现在轮到我了吗。
不破真理走出办公室门,看见诸伏景光比早上那身打扮还要超级加倍密不透风,几乎要把自己打扮成用不同颜色破布包裹住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某不告而别世界第一猎人ver父亲:“?跟踪狂先生,不得不提醒您,这身装束可能更显眼。”
怎么手里还真牵了个小孩。
被牵着的工藤新一:你们!!!!你们警察的家!是!警视厅!!那你们就直说啊!!!!!
“他不被拍到特征都是小事了。”萩原研二笑道,“真理酱可以帮我们把这位偷出来吗?”他把手机一转,那是诸伏景光刚刚从一篇新闻报道里截出的大头照,一个脸上用纱布和胶布作贴画的短发男正露了个半侧脸。
“和跟踪狂先生一个打扮呢。”不破真理眨眨眼,“所以他在哪?”
萩原研二笑容暧昧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楼层布局图。
不破真理:“……你应该知道缝隙不是哪里都有的吧?这个人,由我去偷和由你去偷,到底差别在哪里啊。”
萩原研二的笑容更暧昧了,他又对着不破真理招了招手,在将信将疑的不破真理耳边悄声细语一番。
“这……能行?”不破真理犹疑。
“当然!”萩原研二呲着牙竖起大拇指。
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枪毙在个人。
不破真理独自踏上公安部的楼层时,心中觉得自己想必是大道已成了。
……萩原,这真的没问题吗?
穿着佐藤美和子赞助的西服套装,还从搜查一课的变装道具里取得了黑色短发的不破真理,抱着一沓由跟踪狂先生装帧提供的文件,走在公安部的楼道里。
紧张,有点紧张。早知道刚刚,顺便去问白鸟要回我的水管了……
不破真理表情漠然地经过两个身着西装、脸黑得像她欠他们宵夜便当和加班费的公安,步履从容;
而在那两位公安也只是瞥了不破真理一眼,就与她错身背道离开:感觉多看她一眼,就会被赏两个巴掌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
降谷零没有睡。
不是失眠,是工作它没有尽头。
不过也许他是在等一个电话,一个他从来到‘三年后’,就一直在等待的电话。
恒长的忍耐是潜入搜查官必备的特技,但主动出击也是他们反复打磨的能力之一。
……奈何那位奇怪的不破小姐是真的不接陌生来电啊!
好在降谷零在月亮像只毛色发黄的兔子跃过东京塔顶时,接到了他在梦中也想接到的那个电话。
等他披星戴月,拉开某扇公寓房门时,带着人声和披萨香味的热浪,跟小时候在一年中最冷那天,他带着桔子钻进被炉的感觉一样。
被‘绑架’的风见,额角带汗地被萩原当作放手臂的架子;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坐在景和茶几之间的空隙,正抱着一听黑咖啡满脸绝望;松田把一袋衣服丢给奇怪的不破小姐,口中还问着降谷他因为缺少前情提要而听不懂的问话:“所以如果努力去装的话,最长能装多久?”
“唔,”奇怪的不破小姐咽下嘴里的披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至少得装到结婚后吧!要是再努努力,怀孕后也可以的。”
“……”什么怪话。
降谷零想要合上门,但显然是来不及了。已经注意到他的松田阵平,伸出长臂照他脖颈一揽,这平平无奇的公寓房门如同怪谈里吞人的怪屋,把金发深肤的年轻人,囫囵一口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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