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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
“叩叩、”降谷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什么事——”松田阵平的声音,竟然同时从房门口和降谷零的手机听筒里传来。
降谷零看着松田阵平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张扬恣意地对自己随意地挥了挥手,小麦色额角上的青筋,跳得更欢快了:“你怎么进来的啊……”
话还没说完,降谷零就看见萩原研二花枝招展地从门口不远处的公安堆里,花蝴蝶似的飞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
降谷零:“……”
降谷零:“你们就是这么做公安的吗……”
看起来真是超级熟络啊!在自己面前都不敢表现的熟络啊!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地朝门口一左一右伸出手,把两尊大佛薅进房内,又合上了门。
他颇为关切地问起了此时盘桓在自己和降谷零心头的一个疑问:
“怎么样,不破小姐同意了吗?”
“被拒绝了啊,毫不意外……”松田阵平在待客用的双人沙发上坐下,“……你们怎么这副表情?这么、凝重?我以为你们对这个结果是有预计的。”
并非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不破真理拒绝保护性监禁这件事没有预计,只是此时——
等降谷零对沙发上两位好友说起刚刚发生在大黑议员身上的谋杀事件,和凶手的作案手法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完全理解了两位公安先生所担心的事。
松田阵平的手臂幅度不小地摆了摆,他口中也强调:
“不可能是不破啊,我们离开之前,通宵了三天的她还说她要休息。这样,我给她打个电话,”他掏出手机,就熟门熟路地给不破真理的号码拨去电话,嘴里还解释道,“你们也记得的吧,世界的背面是没有信号的,所以她的手机一定是会说‘号码不在服务区’——”
“嘟——”
“咔、”
“噢,松田!真巧,我正想找你呢。”电话那头传来少女在风声中,元气十足的、含笑的声音。
不破真理的电话,接通了。
不破真理的电话,接通了?!
松田阵平把放在几人中间位置的手机收回到自己面前,睁大眼睛,试图确认——
“喂?……松田?”不破真理的声音又一次从听筒传来。
那是不同于扬声器的大声量。
但这样细小的声音,却可以如同一把出现在幻觉中的充气棒槌玩具,从松田阵平开始,逐个敲打在这间小小的办公间内,四人的脑袋上,然后每打一下,还要发出小黄鸭玩具的尖叫声。
“呃、嗯,我……咳,什么事,不破。”松田阵平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带,“……我们走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要休息了?”
不破真理:“你怎么跟宫野一样啊,都这么关心我的睡眠。”
降谷零的脑袋,好像又被那无形的充气棒槌砸到了,他不自觉地抽动了下手指。
他有些痛苦地闭了下眼睛:不破小姐……你还说你不是Boss!不对,这下你真成Boss了。
不破真理很干脆地又抱怨了一次‘深夜有人突闯我家,举着摄像机就对着在睡觉的我拍摄,等着吧,我迟早给他们送上大礼,瞧不起人类垃圾桶里出生的谁呢’,这样非常情绪饱满的话语。
松田阵平不禁舒缓了声带:“谁还敢说你不算人啊!‘垃圾桶出生’这么具有野兽派艺术感的话,只有人才做得到。”
不破真理:“在感叹个什么啊!!!……差点都忘了我要问什么了。萩原呢?他在吗?”
萩原研二凑近话筒:“真理酱?”
不破真理:“在就好,”她单刀直入,“你们两个知不知道闪灵的男主角是怎么死的?”
两个否定的答案很快送至电话那头不破真理的耳内。
这部长红多年的经典恐怖电影,显然也没能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影片清单上占得一席之地——删减的情节和过于意识流的手法,造成理解上的重重困难和障碍;
也可以用体面一点的方式说:今夜齐聚于那栋酒店的四人,并不是这部改编电影的最佳受众。
不破真理得到否定的答案,笑声听起来发自真心,但此时此刻,诸伏景光却‘不请自来’:“不破小姐,所以你是为了打电话确认这一点,才离开了世界的背面吗?”
不破真理:“对啊,跟踪狂先生。”
松田阵平挑起眉,转头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
降谷零:“?”他对打哑谜的两人做口型,‘发现什么了?’
萩原研二压低声音:“只是感叹真理酱也能从声音认出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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