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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缺钱之际,欠了一屁股债的姜雯顿时激动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子沐!这些,这些,一大箱子都是?钱!”
钱之一字,姜雯咬音极重,声音格外洪亮,由于太激动一不小心给喊破音了,本就难听的嗓音被喊的格外刺耳。
姜雯连忙捂住自己这张臭嘴,可怜巴巴的看向秦泽安。
秦泽安一把将姜雯捞入怀中,“你的声音我怎样的没听过?不必遮挡,我倒不觉你声音可怖,反而还挺可爱的。”
“可爱?”姜雯抬手捏了捏秦泽安的耳朵,“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但瞧着秦泽安在自己手下迅速变的绯红的耳垂,最后那几字,姜雯到底没说出口。
“你在我眼里,就是又漂亮、又可爱、又聪慧、又坚韧……”
秦泽安认真的指出他眼中的姜雯,姜雯却垫起脚尖堵住了他絮叨的嘴。
入花期,情浓床帐掀起纱浪
湿润绵长的深吻交织在呼吸间,姜雯眼神迷离,恍惚间睁眼看向秦泽安,他微眯着眼,那双幽深的黑瞳静静瞧着姜雯,嘴下吻的更狠。
姜雯恍若被他的眼睛吸入进去,灵魂被锁在心窍,无力的仍由秦泽安亲吻着。
六月的风和煦又不失暴戾,屋外那颗枣树已入花期,随风沙沙作响,摇曳着细嫩的树枝。
屋内新换的床和床帐帷幔被从窗户吹进的风,吹的掀起纱浪。
姜雯躺在新床榻上,眼眶湿润瞧着秦泽安,不发一语,便勾人心神。
愈加狠厉的吻重重落下,研磨在软嫩的红唇上。
天色渐深,屋外有丫鬟靠近姜雯房间,侧耳没听见响动,才敢敲门唤道:“小姐,小姐,是否用晚膳?”
屋外丫鬟未听见答话,敲了敲房门,换了个询问对象,“太子殿下,我家小姐该饿了,若不用晚膳,也让我等也端些糕点来给小姐垫垫肚子吧,莫饿坏了我家小姐的胃。”
屋内,被打扰的秦泽安将姜雯搂在怀里,没好气道:“你府上的丫鬟可真忧心你。话说她们到现在都还是唤你小姐,而不是我的太子妃。”
姜雯调皮一笑,不管秦泽安,高声朝屋外道:“备膳吧,我饿了。”
“听见了吗?你家小姐饿了,快去备膳吧,”秦泽安观姜雯不答话,特意朝屋外出声,委屈巴巴高声说话,小姐二字被刻意加重。
秦泽安惩罚似的,侧头一口含住姜雯的耳垂撕咬。
姜雯身子一颤。
秦泽安宛若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幽怨的瞧着转身无情的姜雯。
姜雯瞧着无理取闹的秦泽安眼中含笑,“她们都是对姜府忠心耿耿之辈,才会被娘亲指派到我院中伺候。我乃太尉嫡女,却连一个像样的婚宴都没有,还要为你守寡,去寺庙为你祈福,府中之人要说对你没有怨言那都是假的。”
秦泽安长叹口气,执起姜雯的手握在手心细细摆动着,“你对我,也是有怨言的吧。”
“并未,你也无法料到自己会被刺客打晕带走,不过大礼未成,那确实算不得一场婚宴,反而是场噩梦,”姜雯丝毫不避讳说出内心所想。
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可自己的婚宴却乌烟瘴气。
新郎新婚宴身死,自己在寺庙为秦泽安祈福的那半年里,因愧疚自己在婚宴上喊的那一嗓子使秦泽安愣神才被刺客打晕带走,后闻秦泽安死讯,姜雯常常都处于想象秦泽安死时模样的噩梦之中。
秦泽安微低着头摆弄姜雯细嫩的手指,眉眼却皱了起来,本想趁着这次姜雯开心,坦白一些事情,此时却不敢说出口。怕惹了姜雯厌弃。
“来,为夫伺候夫人穿衣,”秦泽安说着,一把掀开被子把姜雯从被窝抱出。
姜雯被秦泽安突如其来的想法逗乐了,窝在秦泽安肩颈喽喽直笑,“你会穿吗?”
“莫要小瞧为夫,这有何难!”
待小厨房备好晚膳,屋外响起丫鬟的敲门声,姜雯还在东扯西扯身上早已穿好的衣裳。
秦泽安从未伺候过人,更何况是女子服饰。
他自己那一身倒是穿的板板正正的,还满面春风的亲自替丫鬟开了门。
丫鬟确认好姜雯起身了,才转头去让小厨房将晚膳呈上来。
打头端来碗筷的锦绣瞧见自家小姐身上那一身,就知晓这定然是太子殿下伺候小姐穿的。
忙放好碗筷,牵小姐进了屏风后头,重新整理起小姐身上的衣裳。
姜雯低声抱怨道:“明明是叮嘱着他穿衣步骤的,可不知怎的,由他穿的就是不适。”
锦绣嫌弃的道:“衣服都未扯板正便上了扣,如此怎会舒适,穿着自然别扭。小姐,依我看这太子殿下伺候您不爽利,咱把他送去老嬷嬷哪里学几招吧。”
老嬷嬷指的是娘亲院里哪位嬷嬷,据说原来是在宫里伺候过姑姑的一位嬷嬷,后面退下来便来了姜府。
“锦绣,他是太子,”姜雯赶紧出声提醒。姜雯都被锦绣说出的话给震惊了一下,这丫头是真不把秦泽安的太子身份放心上啊。
秦泽安习武之人却耳聪目明,从屏风处探出个脑袋,“衣服要扯板正后再扣扣子,我知晓了。”
姜雯朝锦绣挑了挑眉,示意她注意一点。
被说的秦泽安却不慎在意。姜府之中好像就是这样,所有人以姜正渊为尊,反而因为朝中文武对立,对偏向文臣的宫中也不慎喜欢,且也不把自己这个太子当回事。
不似庄子上哪些姑娘,称姜雯位份高的称呼——太子妃。
在姜府,丫鬟侍从虽然也把秦泽安当主子,但在姜府,秦泽安顶多算个姜雯的附属品,秦泽安这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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