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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酒托着腮,脸蛋微微嘟起,苦恼地拧着眉:“嘉菉是怎么了?他今天好奇怪。”
锅里的水咕噜噜慢慢烧,既明放下盖子,也坐到田酒身边,询问道:“你觉得他是怎么了?”
田酒摇头:“不知道。”
既明继续问:“那你觉得,可能是因为什么?今天可发生了不少事情。”
“难道是因为丰茂哥的事吗?可他确实做错了,我也没说什么重话啊。”田酒不解。
既明宽和一笑:“你还不够了解嘉菉。”
“我也觉得我不了解他。”
田酒看既明一眼,她觉得她也不了解既明。
男人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要不是因为答应赵敦仁要好好照顾他们,还拿了人家的定金,田酒实在不想多管他们,能活不就行了。
“他从小就傲气,脾气暴躁,你就算没说重话,他估计也恨上你了。”
既明循循道,嗓音压得低,说得跟真的一样。
田酒一惊,转头问道:“恨上我了?”
“对,恨上你了,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既明肯定地点头,一双眼水波似的清明,瞧着是再真诚不过了。
“他的心眼也忒小了吧?”
田酒不可置信地惊呼,大黄都没怎么小气,她有时无意踩到大黄的尾巴,大黄疼得嗷嗷叫,也从不跟她生气。
“可不是嘛,你和他关系越好,他脾气越大,完全是个混世魔王。”
火光中,既明一张俊美面庞光影变化,嘴里不遗余力地抹黑嘉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田酒瞥了眼既明,把剩下半句话咽下去。
怪不得赵敦仁还得偷偷找她,叫她照顾这兄弟俩,原来是这样。
“可是,他前几天挺好相处的呀?”田酒回想了下两人之间的事,觉得既明说得有点太过夸张。
“从前是从前,往后你就看吧,他必然要本性暴露的。”既明成竹在胸,看似恨铁不成钢。
“真的吗?”
要真是这样,田酒都得后悔买了这两人回来。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既明长眉微微蹙着,垂眸叹息,“想到他以后的妻子,真是叫人不忍。”
田酒:“……妻子?”
既明:“是呀,他总要成家立业,这么暴躁易怒的人,以后的妻子恐怕要倒霉了。”
田酒感觉话题有点跑偏,但看既明像有好多话要说,还是忍耐地听着。
谁想到这一忍就是好久,既明一张嘴叭叭叭说个不停,来来回回就是那点事,田酒只觉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小酒,我真的没和你开玩笑……”
“停停停!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你烧水去吧!”
田酒实在忍不了,直接冲出灶房。
一个大男人,嘴也太碎了,比桂枝姐八卦起来还能说,太可怕了。
既明坐在原地,望着田酒爆发冲出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话说三遍,牛都能记住了。
她现在应该对嘉菉深恶痛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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