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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赵辉催了,次日纪正就邀了他到应天府衙。
赵辉到时,一朱一青两个官儿正对另外一青一绿两个官儿说好话。
“令尹,总要少司空发了话,我们才好办事啊。如今水部上下就这么点人手……”
身穿朱袍的是纪正,他已经得到通报,听到脚步声就站了起来:“驸马到了。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是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窦奇,主事兰芳。这是我应天府尹治中巩逸阳。”
赵辉受了他们的礼,纪正说道:“奉太子令,这事虽由应天府总督其事,水部却要管工,赵驸马管事督修。如今都在这,不知张侍郎何时能有回文?水部事不是蔺侍郎就能做主吗?”
“令尹这是为难我们了。”那窦奇一脸纠结,“令尹岂不知蔺少司空在德州开黄河故道分水势?行文德州哪有浙江快?我们都水清吏司只郎中、员外郎各一员,主事二人,各类属吏二十一,却要掌天下川渎陂池之事,凡河渠、桥梁、道路、闸坝、舟楫、水利及织造、杂支、杂造之属……”
赵辉安静地听着。
刚才有人先通传了,他到了官厅门口却仍听到工部这两个官的抱怨,那自然是纪正和他们故意让赵辉听的。
工部的都水清吏司俗称水部,但是却并不仅仅只管着河防水利路桥,还要管内府供应当中的织造等事。
如今这水部人手不多,但要管的事实在不少。
而他们话里的意思,都在为运河以及之前就安排了的重点水利河防工程忙碌了。
纪正肃然道:“我当然知道工部难处,可二位也知晓应天新江堤是要安置流民。太子殿下既有令,想来张侍郎和蔺侍郎也不会违逆。既然是工部管工,窦郎中推脱不掉的,总要安排个人。”
那窦奇很痛苦的样子:“纪令尹,前年八月会通河修好了,我们二人都在受赏之列。但会通河虽修好了,难题仍有不少。这一次大司空又随驾北狩,就是要再看一下。夏汛在即,黄河水今年会不会淤了新修通的会通河,还不敢打包票。如此时节,应天府新江堤不能往后放一放吗?”
“应天府新江堤并不难。”纪正说道,“二位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命赵驸马管事督修,自然也考虑了工部的难处。赵驸马本就有营造治河之才,工部这里若不能派专人管工,审定江堤方略、图纸总行吧?”
窦奇和兰芳很意外,怀疑的目光自然看向了赵辉:“驸马爷……还懂治河?”
“治河之才不敢当,但确实略懂。应天府新江堤虽不是现在非修不可,但既有安置流民的考虑,又有现成流民可应役,可谓一举数得。正如纪令尹所说,应天府新江堤并不难。太子殿下有命,我已请了当年随叶宗行治吴淞江、黄浦江的老河工来参赞,想来可以胜任。”
窦奇和兰芳面面相觑。
一个说道:“有江浦合流时的老河工……”
另一个说道:“驸马爷既有治河之才,何不奏请太子殿下就由驸马爷管工?”
赵辉摇了摇头:“我年轻,只是愿尽一份心。治河之才只是纪令尹谬赞,水部才是大才荟聚之处。若是水部人手为难,诚如纪令尹所言审定方略、图纸应该还是有空的。另外嘛,再遣一人实际管工,想必水部有这样的人才。水部没有位置好安置,将来跟着我做事也未尝不是出路,二位以为如何?”
纪正闻言好好看了赵辉两眼。
他与赵辉的初次接触是在江浦,那时赵辉已经漂亮地帮江浦县解决了眼前难题。
纪正在江浦县的马骡圩见到了赵辉,听说后面几天他一直呆在那里,居然肯吃苦。
而眼下对这两个水部官员所说的话,可谓帮他们都考虑周全了。
以他这对答所表现出来的谦逊、踏实,再拿出当日纪正所见过的图纸,这年轻驸马的能力和态度一定会得到他们的认可。
赵辉想说的是:你们在水部必定有得力心腹。在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工部衙门,出身不好的这些心腹本就很难升上去,很可能就一直做着不入流的吏员甚至编外人员。
而只有驸马都尉这样超品的人物有资格对他们说一句:将来可以跟着我做事。
水部的命官可以挂名记一份功劳,还能安排一两个心腹,和这样有潜力的勋贵交好。
事情还能很快开始、办好。
纪正倒没想到他昨天还在催,今天来了之后却如此务实地考虑工部的难处,并且直接提供了解决方案。
这样一来问题自然不存在了,这驸马真是会做官的。
纪正顺势强调了一下自己不是谬赞,说了说赵辉在江浦县已经设计的遥堤方案,说得窦奇、兰芳两人眼中好奇又赞叹。
无论如何都已经看出来了这新驸马不是草包。
此时此刻,大明的工部官员并没有像后来一样以纯粹的文官为主。譬如工匠出身的蔡信如今已经是工部右侍郎的官职,而两个工部尚书宋礼、吴中,还有窦奇、兰芳两个人顶头分管的右侍郎蔺芳都是实务型的专家。
赵辉愿意交好工部的官员,因为他后面的路会跟工部有很多交道。
至此三方又约定了一起去实体踏勘的日子,应天府这边就是治中巩逸阳牵头,工部都水清吏司那边则会派一个河防科典吏和两个老河工跟着。
赵辉这边也确实找了“老河工”,正是那个被他选入府的少年匠人张本末的父亲。
“驸马爷,小的只是锁匠,河工上小的也只是听吩咐做事啊。”张本末的父亲张锁被他喊到了慎思堂后很忐忑。
“相熟的老河工你认识啊。”赵辉笑着说道,“就算你不认识,你那老东家的少爷认识吧。”又对那个年近三十的儒生说道,“以令尊遗泽,高远兄也可引荐吧?”
“……少爷他这些年只埋头读书,也许久没有往来了。”
赵辉收起了笑容,皱眉问道:“是叫叶存志吧?他不肯来?”
“驸马爷息怒。”那张锁看他变了脸色,惊得跪下来说,“明年又是乡试年,少爷他……”
“你跟他说:他父亲虽只是生员出身,但明实务,能身体力行,大司徒也赞赏不已愿意拔擢。如今他虽是不愿令父亲蒙羞,但反倒执迷不悟一心要考取举人、进士。乃至于仍要靠你们来供养进学,不肯自食其力。”赵辉停顿了一下,“我请他到书行坐馆,他竟不懂其中好处,我看他此生举业无望。”
张锁唯唯诺诺,赵辉看了他的样子摇了摇头:“是,你也不敢说。”
让他先下去之后,赵辉看了看徐风晴:“风晴,你去说说他?”
徐风晴有点想不通:“驸马爷,就算书行有个坐馆读书人最好,何必非要找那什么叶知县的儿子?他还这样清高。这段时间以来,想到府上为驸马爷赞画参谋的读书人也不少。”
“我暂时用不到什么幕僚。”赵辉意味深长地说道,“找他一是因为知道底细,二来正是因为他这么执着要考举。”
“驸马爷,我不懂。”徐风晴担忧地问,“南京城里书店不少,我们还要开个书行,花那么大力气刻印什么时文,还要找个不愿上心的秀才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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