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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垚:多谢关心,为了表达谢意,给你看点东西。
魏之宁:别了吧,不想被封号。
顾垚:呵呵,白礼生的也不看?
魏之宁:你女儿知道她父亲特喜欢背后使阴招破坏别人感情吗?
顾垚:你们的感情要真是无坚不摧,别人也破坏不了对吧。
顾垚:你怕什么?
魏之宁盯着他发来的话,陷入短暂的沉默,他跟白礼生的感情到底何去何从,确实还是个未知数,可即便这样,也不是顾垚一个插足小三可以置喙的。
魏之宁:我建议你现在按一下锁屏键。
顾垚:?
魏之宁:看看自己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
顾垚等了好几分钟都没回他,估计被气得不轻,又或许真的按了锁屏键,正在瞻仰自己的仪容仪表。
魏之宁也懒得看这人继续搁这儿发癫,切出去又瞅了眼白礼生的对话框,还是没有回复。
他开始焦灼了。
焦灼的魏之宁最后一个电话给人打了过去,结果响两下就被接了起来,白礼生意外又低缓的声音响起,显然把视频的事忘了:“宁宁?”
魏之宁可委屈死了:“说好的视频呢?”
白礼生头一次被他哽住,顿了顿,无比歉疚地说:“对不起宁宁,我忘了。”
“你、忘、了?”魏之宁气不打一处来,他巴巴等了俩小时,结果对方轻飘飘一句忘了,不亚于一盆冷水泼下来,给他炙热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行,你忘了。”他凉飕飕地说:“那你睡吧,挂了。”
“宁——”压根不给白礼生机会把话说完,魏之宁黑着脸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无情地摁下了挂断。
完事生怕自己忍不住,丢开手机仰面躺倒在床上,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好像跟它有仇似的。
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执着又专注,他却心烦意乱地一把捞过被子蒙住头,翻过身狠狠地给了无辜的床垫几记老拳。
自己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他当然知道,可心底又有个声音,吵着嚷着催着他非得这么做。
让一份感情被逐渐消耗掉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制造矛盾不断吵架,另一种,精神or肉体出轨。
诚然,魏之宁做不到第二种,那就只能选择钝刀子割肉的方式,让这份炽热的感情渐而冷却,让白礼生不再那么喜欢自己,甚至不再喜欢自己。
叛逆的念头不是没生出来过,他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听白岑的,为什么非要逼迫自己跟白礼生分手,把好好的生活过成了狗血淋头的琼瑶剧。
可冷静下来后他会告诉自己,因为那是白礼生的父亲,多么简单直接的理由。
不被祝福的感情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这是他那位含恨而终的母亲,唯一教会给他的道理。
困倦上头的魏之宁蒙着被子迷迷糊糊就这么睡了过去,直到凌晨被冻醒,他翻了个身用被子裹住裸露在外面的身体,落地窗外万籁俱寂,空调冷飕飕地吐着寒风,被他丢弃在一旁的手机静悄悄地躺在床头。
就这么任意志跟躯壳对抗了几分钟,实在受不住,他才爬起来去床头柜上捞空调遥控器,途中扫了眼黑屏的手机,还是没忍住顺手拿了起来。
滴,空调停止运转。
魏之宁平躺在床上,惺忪睡意从大脑中速速褪去,异常清醒地滑开了手机。
微信置顶消息提示有未读,点进去一看,白礼生连着发了七条消息,前五条匀速五分钟一次,最后两条隔得比较久,时间显示在一个小时之前。
白老师:宁宁,很抱歉。
白老师:下次不会了。
白老师:对不起,宁宁。
白老师:宁宁?
白老师:……
凌晨1点12分
白老师:我回B市了,晚上跟我爸谈过,所有的事你都不用担心,有我在。
白老师:晚安。
魏之宁手机一下子没拿稳,垂直砸落撞在了鼻梁上。
他嗷了一声捂住鼻子,乍起的痛觉窜上脑门,眼睛酸涩难忍,泪水跟着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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