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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在身后砰地带上,后座狭窄的空间里,白礼生抓起魏之宁的手腕牢牢摁住,俯身欺近作势要吻他。
“别——”魏之宁侧头躲避,“我脸上带着妆,再亲就花了,会被导演骂的……”
“我在这儿,严飞怎么敢骂你。”白礼生低笑,说出的话简直像个封建王朝的昏聩君主,却还是停住了动作。
魏之宁被圈在小小的一方天地内,上半身虚虚地半撑着,托在腰间的手承担去了大半重量,他轻轻地眨了下眼睛,主动凑上来在爱人唇边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白礼生伸手去掐他的脸颊肉,“不让我亲,你倒是亲得欢。”
魏之宁哼哼道:“我亲过了,你不能再亲了。”
“好不讲道理。”
“……说正事。”
白礼生低头蹭过来,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鼻尖,近在咫尺的声线是带着颗粒感的低沉性感,挠得人心尖发颤:“你说,我在听。”
魏之宁压住内心不合时宜的冲动,迟疑片刻才开口:“……那什么,我收到了一封请柬。”
“嗯?”
“是你母亲下月初的生日宴。”
白礼生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并不知情,却语气微妙地重复了一句:“我母亲?”
“昂……”没意识到不对劲的魏之宁自顾自地说:“昨天下午,信是直接送到酒店前台的,我开始还以为……”
终于被眼前人滚烫的眼神盯得要着不住,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闭了嘴,露出一脸无知无畏的懵懂:“怎么?我哪里说错了……”
白礼生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刚刚说……我母亲。”
魏之宁:“?”
某人一本正经地较起了真,“好生疏的称呼。”
“……”
心跳蓦得加速,魏之宁紧张到一时间不知该做出怎样合适的反应,只好垂眸盯着昏暗中的某一点,来自心脏的震颤却在顷刻间覆盖全身,牵动着四肢百骸都微微战栗。
“那应该……怎么叫?”明知故问,眸光闪烁着,染上欲拒还迎的期待。
“你想怎么叫?”白礼生故意吊着他,颇小心眼地翻起旧账,眼底却盛着不加掩饰的笑:“……叫姐姐?”
魏之宁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装傻:“叫谁姐姐,叫你?”
大手沿着戏服下摆堂而皇之地伸进去,掐上腰间的软肉,恶人先告状:“又撩我。”
魏之宁委屈至极:“……我没有。”言罢挪了挪快要被压断的腰,小声抽气:“嘶——腿麻了……”
这招果然奏效,白礼生撑起身体,帮他理了理被自己揉乱的戏服,靛蓝色粗布马褂下是一小截若隐若现的莹白皮肤,指尖贪恋着细腻的触感,流连忘返。
好容易规规矩矩地坐起来,俩人同时收起了心猿意马,聊回正事。
“我妈确实是下月初的生日,没想到她背着我还给你发了请柬,”白礼生说话间又忍不住上手,把人勾进怀里,捏了捏对方小巧的耳垂,“你去不去?”
魏之宁犹豫着,“……你妈生日,你爸应该也在的,对吧?”
知道他忌惮什么,白礼生忍着笑:“你这是什么话,人老两口又没离婚,我爸能不在么?”
魏之宁一想到白导那张脸就心口发紧呼吸不畅如芒刺背,这不,人直接结巴起来:“那、那我还是不去了。”
白礼生故意呛他:“傅女士千里迢迢给你飞鸽传书,搞这么大阵仗,你却要拂她面子?”
魏之宁一咬牙:“回头我再单独请她吃饭不行吗?”
白礼生突然叹了口气,抓过他搭在膝上的手,紧紧攥在掌心:“我妈的意思你还看不出来么,她不喜铺张,往年生日从不大张旗鼓地办,今年破这个例,就是为了解决我爸跟你的事。”
魏之宁一愣,从他怀里退出来,怔怔地看着眼前人:“为了……我?”
“昂。”白礼生学着他的语气,又怕他过于紧张,话锋再一转:“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就当是家宴,那请柬是独一份的,除了你没别人。”
他这话安慰地适得其反,魏之宁张了张嘴,话都要说不囫囵:“那、我……礼物……是不是要提前准备?”
思及此,他顿时坐如针毡,每个毛孔都散发着紧张和不安,仿佛此刻已经坐在了白家老宅的餐桌上:“下月初……那不就是下下周吗?你妈平时都喜欢什么东西,珠宝首饰,还是那些名家字画,我不太懂,你快帮我想想。”
白礼生按住他的肩膀,用温和的声线安抚躁动的灵魂。
“我妈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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