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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自打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他好不容易煮出来的完美泡面坨了,他本人也成了陈季白的盘中餐后,沈舟觉得这日子已经没法过了。
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个出逃计划沈舟没有跟任何人说,甚至第二天还强撑着酸痛的身体给陈季白一个早安吻。
随着门关上的动静,沈舟迫不及待地从下床,趁着陈季白上班的间隙,收拾好行李,拖着箱子麻溜地住进了酒店。并且为了补偿自己受到的皮肉之苦,沈舟临走前不忘将陈季白卡里的钱转一笔到自己的银行卡里。
横竖不能苦了自己。
等陈季白到家后,天都塌了。或许沈舟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楼下的出租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急匆匆地打电话问林新,结果林新也是一脸懵。
“小船离家出走了?”林新怔愣,送进嘴里的虾滑瞬间不香了。
“你联系他了吗?”在谢栎春灼灼如炬的目光中,林新缓缓地放下筷子,全程并没有分给谢栎春任何眼神。
“联系不上。”陈季白委屈地快要哭了:“小船把我拉黑了。”
“我靠,断崖式分手啊!”林新惊叹。
陈季白:“......”
“所以你到底干什么了?”林新微微蹙着眉问道:“一五一十如实招来。”
“我来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炒菜。”
“你做饭也不难吃啊.......”林新若有所思:“诶?等等!”
“你活该!”
林新说完就挂了电话,没留给陈季白一点狡辩的空间。
手机被暴力地扣在桌面上,谢栎春挑了挑眉,适时给林新盛了一碗汤:“来消消火。”
“他俩吵架了?”
“分手了。”林新抬眼:“别和陈季白学,虽然你们的体力都很好。”
“适当调情有利于身心健康,过度调情只会被判处无妻徒刑。”
谢栎春顿了顿,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体力很好?”
*
陈季白在没有沈舟的大平层里焦头烂额,然而此时此刻沈舟正在酒店里看动画片,手边的床头柜上摆着加了冰的汽水以及吃了一半的番茄味薯片。
安逸的生活来之不易,沈舟干脆连着手机一起关机,美美地将囤了许久的番剧从头看到尾。
兜兜转转过了两个小时,沈舟已经彻底迷恋于一个纸片人的美貌里。
虽然他只是番剧里的一个男配角,戏份不多,但是胜就胜在肩宽腿长腰细胸肌大,还是长发,沈舟来来回回拖动进度条就是为了多看他几眼。
简直是人间仙品,沈舟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今晚又有了做梦的素材,以至于。
沈舟拿起汽水喝了一口,冰爽的气泡从他的喉管里滑过,在微凉的天气里喝冰镇汽水,沈舟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清醒了。
然而下一秒,镜头措不及防地切到男配出浴的画面,沈舟猛咳一声,汽水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他很狼狈地抹干净。
沈舟沉溺于美色已经忘记了时间,后知后觉才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上下打量着美人出浴图,三天前的记忆不合时宜地涌进脑子里。
我去,这不妥妥的陈季白吗?
时间似乎一下子便静止了,沈舟微微张着唇,目光发怔。
那晚上的翻云覆雨依旧历历在目,陈季白像是不知饥饱,也不知适可而止是为何物,二白更不知道。沈舟并不明白他到底挑拨到陈季白的哪一根神经,若不是人体极限摆在那里,或许陈季白真的能实现一夜七次。
大腿根隐隐作痛,腰酸腿软,纷繁又明了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遍遍上演,沈舟的脸颊瞬间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他无措地用冰汽水贴着脸,但是很快就感知不到汽水的温度了,甚至莫名觉得鼻腔有些许燥热,像是下一秒鼻血就能飞流直下三千尺,吓得他赶紧捂住鼻子。
掌心是干燥的,沈舟松了一口气。还好,倒也不至于没出息到这种程度。
恰好这个时候,男配裹上浴袍,随意地躺在床上,浴袍的深V让挺阔的胸肌若隐若现,像是在他脆弱敏感的神经上蹦迪。
多看一眼就要出事。
沈舟“啪”的一下把平板合上,钻进被子里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物理层面的隔绝并没有什么用记忆不会放过他,陈季白也不会。
没过几分钟,沈舟就顶着一张大红脸从被子里钻出来,认命般的去洗冷水脸。
实在是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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