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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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玉镜冰壶照夜台（第2页）

“别动！”宝玉一把按住她的手，“这是金菊盟的‘替身棺’，碰了要招祸的。”

麒麟剑突然出嗡鸣，剑尖指向梨香院方向。宝玉掀开窗帘，只见月光下，宝钗立在梨香院的白墙下，手中握着一支玉笛，正是祭池金菊坠子的纹样。她身着蜜合色夹袄，领口露出的金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竟与祭池骸骨腕间的玄铁脚链材质相同。

“晴雯，去把琏二爷送来的密信取来。”宝玉握紧剑柄，“还有，把我的狐裘拿来，今晚恐怕要出大事。”

夜探梨香院

子时初刻，宝玉带着晴雯潜到梨香院后墙。墙角的青苔里埋着半截金菊纹瓦当，与祭池边的碎瓦一模一样。麒麟剑穗上的金线突然绷直，像琴弦般震颤，指向院中的梨树——那棵梨树上挂着十几个金菊纹灯笼，每个灯笼里都插着一炷香，香灰落在树下的石桌上，堆成小小的坟包形状。

“宝二爷，您看那石桌。”晴雯低声道。

石桌上摆着七个青瓷碟，每个碟里都盛着白色粉末，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宝玉用剑尖挑起一点，凑近鼻尖——是金菊粉，与祭池骸骨上的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碟边摆着七个纸人，每个纸人都穿着不同的衣饰，分明是按金陵十二钗的模样剪的，而居中的那个纸人，穿着月白绫裙，眉心点着红点，正是黛玉的模样。

“这是‘七煞锁魂阵’。”宝玉皱眉，麒麟剑轻轻一挥，剑气扫过纸人，顿时燃起幽蓝火焰，“用金菊粉塑人，再以生辰八字镇住，分明是要取人性命。”

晴雯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指向梨树后方的厢房。窗户缝里透出烛光，影影绰绰可见两个人影——一个是宝钗，另一个竟是王熙凤。

“……老祖宗已经咽气了，那玉镜碎片在林黛玉手里。”王熙凤的声音隔着窗户飘来，“必须赶在天亮前拿到，否则金菊阵破了，咱们都得死！”

“慌什么。”宝钗的声音依旧ca，却带着一丝狠厉，“她一个孤女，能掀起什么风浪？再说了，那验丝镜缺了双鱼佩，根本成不了气候。”

宝玉浑身一震。双鱼佩？那不正是黛玉从不离身的玉佩吗？他忽然想起今日在潇湘馆，黛玉腕间闪过的翡翠光泽，原来那竟是破局的关键。

“可贾政那边……”王熙凤似乎在踱步，裙裾扫过地面的声音里带着焦虑，“他把薛蟠抓了，要是从那蠢货嘴里问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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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宝钗轻笑一声，“薛蟠这辈子没见过真章，就算打死他，也不知道金菊盟的核心机密。倒是你，管好你屋里的旺儿，别让他把当年甄家的事抖出去。”

窗外的竹影突然晃动，晴雯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厢房里的烛火“噗”地熄灭，宝玉连忙拉着晴雯躲进假山石后。

麒麟剑的秘密

两人躲在假山缝隙里，听着厢房里传来的脚步声。宝玉握紧麒麟剑，只觉剑柄上的纹路突然烫，竟与他掌心的血痣产生共鸣。他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古董考》曾记载：麒麟剑乃上古神器，剑身刻有辟蛊纹路，与验丝镜同出一源。

“晴雯，你看这剑穗。”宝玉轻声道，掀起剑穗末端的金线，“这些不是普通的丝绦，是用南海鲛人泪混着玄铁炼的，专门克制蛊虫。”

晴雯凑近去看，只见金线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每一根线上都刻着细小的符文，正是祭池玄武岩上的饕餮纹。她忽然想起去年端午，宝钗曾笑说这剑穗“太素”，要给换个金菊纹的，被宝玉一口回绝。

“原来二爷早就知道这剑的妙处。”晴雯低声道。

“也是今日才明白。”宝玉叹气，目光落在梨香院的飞檐上，“父亲当年把这剑给我，怕是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厢房的门“吱呀”打开，宝钗和王熙凤走了出来。宝钗依旧穿着那件蜜合色夹袄，只是多了件斗篷，斗篷边缘绣着十二花神，每朵花上都缀着金菊粉。王熙凤则戴着面纱，腰间的九鸾金带扣在月光下闪过一丝幽光——那带扣竟是用整块血玉雕刻的，与黛玉银镯里的蛊虫痕迹一模一样。

两人朝着角门走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宝玉刚要起身，忽然瞥见宝钗方才站立的地方有东西闪光——是一块碎银，上面刻着“薛记洋行”字样，边缘还有齿痕，像是从什么器物上咬下来的。

“带上这个，咱们去洋行。”宝玉将碎银揣进怀里，麒麟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金菊盟的底细。”

晴雯点点头，从袖中掏出火折，却在擦燃的瞬间愣住——火折纸上竟印着金菊纹，与薛记洋行的茶饼包装一模一样。

剑穗金线的异动

两人翻墙而出，沿着秦淮河往洋行方向走。麒麟剑穗上的金线突然绷直，像指南针般指向河心。宝玉低头看去，只见水面漂着几个茶饼，月光下饼纹竟组成少女扭曲的面容，与祭池中的骸骨一模一样。

“宝二爷，看水里！”晴雯惊呼

宝玉用剑挑开一块茶饼，里面露出半片衣角，绣着并蒂莲纹样——那是黛玉常穿的衣裳花色。更惊悚的是，茶饼中心有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边缘残留着细密的齿痕，像是被什么活物啃食过。

“这是……”晴雯捂住嘴，险些吐出来。

“是替身傀儡。”宝玉皱眉，“金菊盟用‘傀儡缝合术’把少女制成傀儡，再塞进茶饼里运输，等运到地方，就用蛊虫把傀儡唤醒，当作祭品。”

想起祭池中那些骸骨指骨抠进池壁的模样，宝玉只觉一阵心悸。这些少女在被制成傀儡时，恐怕还是活着的，她们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能在死后还保持着如此狰狞的姿势？

远处传来梆子声，却比寻常更沉滞三分，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丧钟。宝玉握紧麒麟剑，剑穗金线突然刺入青石板缝，勾出一块刻着“人牲”字样的铜制符牌，牌面上的饕餮纹与祭池石柱上的一模一样。

“走吧，”宝玉将符牌收入囊中，“洋行里必有更大的玄机。”

晴雯跟着他往前，却忍不住回头看向梨香院方向。月光下，宝钗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白墙下，手中玉笛抵在唇边，吹出的调子竟混着少女的尖啸，每一个音符都在空气中凝成金菊纹样，朝着秦淮河方向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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