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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春深风动暗藏雷(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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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慌。"宝玉在她耳边轻声说,气息吹得她耳廓痒,"我已经让茗烟把周先生送回乡下了,地契也换了假的放在他箱子里。"

正说着,就见王善保家的举着张纸跑出来,脸上泛着得意的红光:"夫人!找到了!真的找到了!"纸上的墨迹还新鲜,正是那张被朱笔圈过的地契,只是盖着的荣国府印鉴,比真的小了一圈。

邢夫人接过地契,眼睛亮得像两颗豆子:"快!让人把这送到忠顺亲王府去!就说就说我荣国府办事向来周到。"她忽然想起什么,又添了句,"让吴先生明儿先去查江南的田庄账,我倒要看看,那里到底藏着多少猫腻。"

廊下的石榴树突然落下个果子,"咚"地砸在地上,吓了两人一跳。宝玉拉着黛玉往潇湘馆跑,月光在青石板上投下两道仓皇的影子,像被风吹动的芦苇。

"他们果然是冲着学田来的。"黛玉喘着气,靠在廊柱上,胸口起伏得像波浪,"可那里除了几间破屋,什么都没有啊。"

宝玉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刚买的桂花糕,还是热的。"去年我去江南时,"他把糕点递到黛玉嘴边,甜香混着她的呼吸扑在他脸上,"看见学田的老井边有块青石板,上面刻着海客两个字。"

黛玉的眼睛突然亮了:"是我父亲的别号!"她咬了口桂花糕,糯米粘在嘴角,像颗小小的珍珠,"难道账册里说的证据,就藏在井里?"

一阵脚步声从月洞门传来,探春提着盏羊角灯走来,灯光在她脸上晃出明明灭灭的影。"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她把灯往石桌上一放,灯芯爆出个火星,"刚从赵姨娘屋里来,看见她在烧东西,纸灰里飘着块黄绸子,跟周先生的那块一模一样。"

宝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黄绸子是宫里的物件,寻常人家根本得不到。他忽然想起万松书院找到的那封信,上面说"内库亏空与前太子有关",难道赵姨娘的背后,还连着宫里的人?

"明儿吴先生来查账,"探春的手指在灯沿上划着圈,"咱们得想个法子拖住他。老太太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就说她老人家突然犯了头晕,让府里的管事都去侍疾。"

黛玉望着灯芯跳动的火苗,忽然笑了:"我倒有个主意。"她凑近宝玉耳边,说了几句,见他连连点头,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像抹了胭脂。

次日清晨,吴先生果然来了。这人穿着件宝蓝色的绸缎袍子,袖口绣着金线,走路时八字步迈得老大,活像只骄傲的公鹅。他刚进荣国府的大门,就被贾母院里的婆子拦住了,说老太太"头晕得厉害,连太医都请来了"。

吴先生没办法,只好坐在倒座房里等。茗烟端来的茶他嫌淡,送来的点心他嫌甜,正烦躁时,忽然听见潇湘馆方向传来一阵笑语。他探头望去,只见黛玉和宝玉正在廊下放风筝,那只"刘海戏金蟾"的风筝飞得极高,线在阳光下闪着亮,像条金色的蛇。

"这荣国府的人,倒会享乐。"吴先生撇撇嘴,正想派人去催,却见周瑞家的慌慌张张跑来,手里拿着张药方,"吴先生快救救我们姑娘!她被风筝线割破了手,血流不止呢!"

吴先生跟着跑到潇湘馆,只见黛玉正坐在石凳上,左手缠着白绢,绢子上渗出血红的印子,像朵开败的桃花。宝玉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手里的金疮药撒了一地。

"哎呀,这可怎么好!"吴先生装模作样地查看伤口,眼睛却在屋里乱瞟,看见案上堆着几本账册,封皮是江南田庄的,"林姑娘放心,不过是些皮外伤"

"先生有所不知。"紫鹃在一旁抹眼泪,"我们姑娘从小就怕血,去年见着只受伤的鸽子,都晕了半天呢!"她说着,故意撞翻了案上的茶碗,茶水正好泼在账册上,"哎呀!这可是宝二爷熬夜算的账"

吴先生的注意力立刻被账册吸引,趁众人慌乱时,偷偷抽出最上面的一本揣进袖袋。他哪里知道,这正是宝玉和黛玉故意放在那里的假账,上面的数字错得离谱,还夹着张黛玉画的戏文脸谱,画的是个小丑,鼻子上点着个白圈。

等吴先生拿着假账册离开时,黛玉正靠在宝玉肩上笑,手里的"伤口"早就用胭脂染红的绢子包好了。阳光穿过紫藤萝的缝隙,在他们身上织出张紫色的网,把所有的算计和防备,都温柔地藏在了花香里。

第四折风波起微澜

荣国府的荷塘开始长新叶了,铜钱大小的圆叶浮在水面上,被雨打得轻轻摇晃。黛玉撑着把绿油伞站在九曲桥上,看着雨滴在水面砸出的圈涟漪,忽然想起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盘",只是这雨珠里,藏着的都是烦心事。

"姑娘,宝二爷在前面的亭子里等您呢。"雪雁举着件蓑衣跑过来,蓑衣上的桐油味混着雨气,闻起来倒也清爽,"他说带了好东西给您。"

黛玉走进沁芳亭,看见宝玉正蹲在石桌上翻个小木箱,箱子里装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西洋国的玻璃球,有江南的檀香扇,还有支翡翠笔杆,笔帽上嵌着颗小小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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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个。"宝玉举起块巴掌大的铜镜,镜面磨得光亮,背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这是从周先生老家找着的,说是林姑父当年送给书院的,背面的字是他亲手刻的。"

黛玉接过铜镜,指尖抚过那些凹凸的笔画,忽然摸到"命"字的最后一笔有点松动。她用指甲抠了抠,竟从里面掉出个极小的纸卷,展开一看,是半张药方,上面写着"当归三钱,生地五钱",却在药材名旁用蝇头小楷记着:"三月初十,刘盐道与前太子密会于万松书院"。

雨突然下大了,打在伞面上噼啪作响。黛玉把药方往怀里塞,听见远处传来喧哗声。茗烟浑身湿透地跑来,手里攥着张邸报,纸都被雨水泡软了:"二爷!姑娘!不好了!吴先生把假账册交给忠顺亲王,说说咱们故意伪造证据!"

宝玉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玻璃球"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好几瓣,像颗裂开的心。"他们怎么知道是假的?"他的声音颤,"那账册做得跟真的一模一样"

"是赵姨娘说的。"茗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刚才看见她跟吴先生在角门说话,手里还拿着本真账册"

黛玉的手心全是冷汗,忽然想起邢夫人说的"吴先生明儿先去查江南的田庄账"。原来他们早就布好了局,先用假账引他们出手,再用真账来定罪,好一箭双雕。

"得赶紧通知父亲。"宝玉拉起黛玉就往贾政书房跑,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头,顺着脸颊往下淌,像无声的泪,"让他把那箱账册藏好"

刚跑到月亮门,就见贾政被几个穿官服的人围着,为的正是那个红袍校尉。贾政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的朱笔掉在地上,墨汁在青石板上洇出个黑团,像块丑陋的疤。

"贾政大人,"红袍校尉皮笑肉不笑,手里晃着本账册,正是吴先生带走的那本假账,"忠顺亲王有请,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黛玉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望着贾政被带走的背影,忽然想起父亲信里的话:"有些局,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输。"她握紧怀里的药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宝玉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衫传过来,像团微弱的火。"别怕。"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我这就去北静王府,一定有办法的。"

雨还在下,荷塘里的新叶被打得七零八落,像些残缺的玉。黛玉站在亭子里,看着宝玉冒雨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荣国府的院墙,像口巨大的井,而他们都是井里的蛙,再怎么蹦跶,也跳不出这命运的圈。

第五折情深隔重门

荣国府的灯笼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昏黄,像些疲惫的眼。黛玉坐在潇湘馆的窗前,看着烛火在风里摇晃,案上的药方被她看了无数遍,那些"当归生地"的字样,此刻都变成了贾政的脸,带着焦急和无奈。

"姑娘,喝口热汤吧。"紫鹃端来碗姜汤,碗沿烫得能烙掉层皮,"宝二爷去了这么久,应该快回来了。"

黛玉摇摇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梨树上。去年这个时候,她和宝玉还在树下埋桃花瓣,他说要学黛玉葬花,却把花瓣撒得满身都是,像个粉扑扑的雪人。那时的笑声还在耳边,可如今,只剩下满院的雨声,敲得人心烦。

忽然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黛玉赶紧站起来,却见进来的是探春,手里拿着件湿透的披风,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我去狱神庙看过父亲了。"探春的声音沙哑,眼圈红得像兔子,"他让咱们别担心,说北静王已经在想办法了。"

"那吴先生和赵姨娘呢?"黛玉追问,指尖绞着帕子,帕子都快被她绞碎了。

探春叹了口气,在桌边坐下:"吴先生住进了府里的东厢房,赵姨娘赵姨娘被邢夫人赏了二十两银子,正屋里喝喜酒呢。"她端起姜汤喝了口,辛辣的味道呛得她咳嗽起来,"贾环也跟着沾光,被安排在户部当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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