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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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危澜欲挽系孤舟（第2页）

第四折血案惊现迷魂局

荣国府的议事厅里，北静王府的长史官正在展示缴获的密信。案上摊着从忠顺王府暗格搜出的账册，每一页都盖着贾政的尚书印，印泥里混着金粉。

“这些官凭都是伪造的，”长史官指向某处批注，“但笔迹与赵姨娘房中的密信一致。”他忽然压低声音，“王爷已调遣三千羽林卫埋伏在朱雀大街，只待圣驾抵达便……”

话音未落，忽闻外头传来喧哗。周瑞家的跌跌撞撞跑进来，髻散乱，衣襟上沾着血迹：“不好了！赵姨娘在梨香院被人杀害了！”

众人赶至现场，只见赵姨娘倒在井台旁，咽喉被利器割断，双目圆睁，鬓边那支违制的凤凰金簪已不翼而飞。雪地上留着几枚模糊的脚印，鞋底纹路正是贾环常穿的万字不到头。

“环哥儿，”邢夫人突然扑向贾环，“你为何要杀你姨娘？”贾环后退半步，面色惨白如纸：“母亲莫要血口喷人！我昨夜一直在书房温书。”他忽然指向黛玉，“倒是林姐姐，昨夜私自出府，谁知道她去了哪里？”

黛玉冷眼旁观，忽见紫鹃悄悄递来个纸团。展开一看，正是周先生临终前塞给她的地图，背面的密写药水已显形：“雪莲已移至朱雀大街，贾环私印藏于冰窖暗格。”

她刚要开口，忽闻外头传来马蹄声。十二匹快马驰入角门，马上人皆着蟠螭纹软甲，为之人摘下头盔，竟是忠顺王府的长史官。

“奉旨查抄贾府！”长史官展开圣旨，“贾政私铸盐引，贾环勾结逆党，着即革职拿问！”他目光扫过黛玉，“还有林黛玉，私闯忠顺王府，图谋不轨！”

第五折虎符惊现破迷局

黛玉被押至忠顺王府的地牢时，墙上的牛油灯正将她的影子投在潮湿的石壁上。她摸到腰间的虎符，裂纹处的朱漆在黑暗中愈鲜艳，像是要滴出血来。

“林姑娘果然在这里。”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抬头望去，只见天花板上的暗格里露出半张脸——正是失踪已久的账房周先生。

“快接住！”周先生抛下串钥匙，“这是开启冰窖的钥匙。”他忽然剧烈咳嗽，“我在地道里藏了些东西，或许能救贾政一命。”

黛玉打开牢门，沿着地道前行。转过几个弯后，忽见石壁上刻着幅地图，正是荣国府的地下密道分布图。所有出口都指向朱雀大街，最深处的梨香院井下，用朱砂画着个狰狞的蟠螭图腾。

她取出虎符，按在地图上的某个凹痕处。石门应声而开，露出个暗格。里头放着半块虎符，与她手中的恰好吻合。裂纹处的朱漆严丝合缝，在灯下泛着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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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黛玉轻声自语。她将两块虎符合二为一，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机关转动声。地牢的天花板缓缓升起，露出忠顺王府的后园。月光下，那几株老梅依然怒放，树下却多了口青铜鼎，鼎中火焰熊熊，烧着的正是天山雪莲。

“贱人，你终究晚了一步！”王善保家的从假山后转出，手中握着雪莲的残枝，“王爷说了，只要圣驾一到，这贾府便要化为灰烬！”

黛玉冷笑，将虎符举过头顶。刹那间，整个后园的机关同时启动。冰窖的石门轰然打开，露出堆积如山的火药桶。朱雀大街方向传来隆隆马蹄声，正是北静王的羽林卫赶到了。

第六折圣驾临朝定乾坤

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覆着新雪，圣驾的銮舆在晨光中缓缓前行。忠顺王骑在高头大马上，腰间悬着先帝所赐的蟠龙剑，面上却难掩焦虑之色。

“王爷，”长史官策马近前，“贾府的地牢传来消息，林黛玉逃脱了。”忠顺王冷笑：“无妨，只要圣驾一到，这金陵城便是我的天下。”他忽然指向远处，“看，那不是贾环吗？”

贾环身着四品官服，正站在朱雀桥边。他看见忠顺王，忙不迭上前请安。忠顺王忽然抽出蟠龙剑，一剑刺向他的心脏：“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贾环惨叫着倒地，胸口鲜血染红了官服。忠顺王冷笑，转身对圣驾行礼：“微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他忽然瞥见黛玉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握着两块虎符。

“陛下明鉴，”黛玉朗声道，“忠顺王私藏火器，图谋不轨！”她将虎符呈上，“这是先帝所赐的调兵虎符，可证忠顺王的阴谋。”

圣驾銮舆的帘子掀开，露出北静王的面容：“皇叔，你还有何话说？”忠顺王面色惨白，忽然拔出蟠龙剑自刎。血溅在雪地上，染红了几株早开的梅花。

第七折玉案焚香祭英魂

荣国府的祠堂里，三十六盏白纱灯重新点亮。贾政跪在蒲团上，面色已恢复红润。他面前的供桌上，摆着周先生的灵位，还有那柄青龙偃月刀。

“周先生用性命换来的情报，”贾政声音低沉，“让我们得以粉碎忠顺王的阴谋。”他忽然指向供桌后的牌位架，“第三层第七块牌位是空的，里头藏着真正的盐引账册。”

宝玉撬开贾敏牌位后的暗格，取出用油布裹着的账本。翻到末页，赫然贴着张人皮刺青，纹样与死者身上的梅花蟠螭纹完全相同，旁边朱笔批注：“影卫认主凭此，凡纹此者皆服寒食散”。

黛玉将天山雪莲的残枝供在案上，清幽的冷香弥漫整个祠堂。她想起周先生临终前的话：“雪莲虽死，但其魂不灭。”忽然听见外头传来马蹄声，北静王府的长史官送来圣谕：“贾政官复原职，林黛玉护驾有功，着即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宝玉握住黛玉的手，目光落在她腕间的虾须镯上。镯内侧的“慎密”二字在烛光下闪闪光，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惊心动魄的过往。窗外，几株老梅正在雪中怒放，花瓣落在黛玉的衣襟上，像是春天提前到来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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