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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嗓子疼的厉害,晚饭时稀粥才喝了不到半碗。陆伏成趁宋白洗澡的时候给他准备了药和热水,他洗完出来时水温正好合适。
南方没有暖气,湿冷的厉害。陆伏成把空调调到最高的温度,从衣柜里找出柔软巨大的浴巾。
宋白才出浴室门就被陆伏成用大浴巾兜头盖上打横抱起来。宋白搂住他脖子不松手,直到背抵上床垫都不松手。
陆伏成俯下身专注地看宋白,宋白的眼睛很清澈,晃着一点灯光的影,搅碎了满腔柔情。陆伏成低下头轻轻亲了亲宋白的额头,然后是眼睛和鼻梁,最后是唇。
“吃药。”陆伏成浅尝辄止,直起身把水拿过来。
宋白靠坐在床头,就着陆伏成的手把药吞了,陆伏成灌他又喝下一整杯白开水。宋白难得的乖。
陆伏成上床关灯之后宋白往他怀里挤了挤,很突兀的问了一句。
“成成,你从来不生我的气,但有没有什么错误如果我犯了是你不能原谅的?”宋白这个问句语言组织的并不好,乍一听还有几分心虚透出来。
陆伏成拥住他,手掌在宋白脊背上顺了几下:“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
“你就会说好听话骗人。”宋白有些恼火,觉得自己一本正经,而陆伏成甜言蜜语不当回事。
陆伏成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是有的。”他低头亲了亲宋白的额角:“你如果伤害你自己,我就不原谅你了。”
宋白在黑暗里露出一个恍惚的笑意:“我永远爱你啊。”
他在这一个黑暗的夜里,汲取到了巨大的能量。
第二天陆伏成醒的早,他做上饭才招呼宋白。
“张嘴,”陆伏成小心翼翼地捏宋白的两腮:“给我看看嗓子。”
宋白迷迷糊糊地张开嘴:“没那么疼了。”
陆伏成嗯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再吃三四顿药应该就能好了。”
宋白虽然赖床,时间观念还是有的。陆伏成了解他,于是就不多嘴惹他烦。
大概八点宋白迷迷瞪瞪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洗漱。陆伏成大早上起来给宋白和面做了油饼。
饼皮酥脆,里面香甜柔软,宋白闻着香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等。
“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知道啦。”
“不要忘记吃药,每顿的药我都给你包进纸里了,在行李箱外层呢。”
“好好好。”
陆伏成陪宋白一起吃早饭,快吃完才很不好意思的说:“等会儿我没办法送你了,我得回黄陂那儿的工作室去一趟,经理在等我。”
宋白把饼皮撕下来塞进嘴里,他早就不是不合心意就哭闹的小孩了:“没事,我自己就能去机场,你忙你的。”
陆伏成比宋白走得早,他在宋白脸上亲了亲,他其实是十足的舍不得。
宋白揪着他领子让陆伏成低了头,随后亲亲的吻上了陆伏成柔软的唇,宋白习惯性地露出小虎牙,磨着咬陆伏成的唇珠:“拜拜成成,要记得想我。”
“好。”陆伏成拿着公文包走了。
宋白没有收拾碗筷,他去把自己的旅行箱拽了出来,打算早走一会。
这时传来敲门声,宋白以为是陆伏成忘带钥匙,拉开门却见一张陌生人的脸。宋白的心跳失去了规律,心头有不祥的预感升起来。
“季先生让我上楼帮您提东西。”
宋白往后退了一步,嗓子里憋不出一个字。
“只有这些?”那个中年男人示意了一下门口的行李箱,礼貌的像宋白问询道:“还有别的要拿的吗?”
宋白木着脖子摇了几下头,过了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些语言能力:“麻烦您跑一趟,但不用了,我自己叫个车去机场就行。”
男人冲他笑了笑,拎起了箱子:“那您等会儿跟季先生讲吧。”
宋白的脸失了颜色,他看着那个男人礼貌但不容拒绝的替他拿起箱子,然后下楼。
季随云并不在车上,宋白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这时才想起什么,宋白把手机开机。令人意外的是,季随云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响铃五秒,大概是听到关机的提示音之后就挂了。
宋白打了个冷战。他这些日子对于季随云有或多或少的一点了解,季随云身上最明显的特质就是记仇,他哪怕当时不发火,事后也要加倍的找补回来。
宋白不记路,却觉得这条路有些莫名的眼熟了。车停下时他才发现,这是他和陆伏成一起来过的,给季随云装修的那间公寓。
宋白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之后才想起什么一样掏出手机疯狂地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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