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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怡舒。”
“胃怡舒是他家的?”
“你在上海也听说过?”
“这是常见的胃药,家家药房里都有的卖。不过我倒确实是没有留意过它究竟是天津产还是青岛产。”
林笙点了点头,又是一副很受教的模样。回头看了看四周,她把声音压低了些:“老张,就是张先生,他有门路从天津联系到低价的胃怡舒,好像除了胃怡舒,那家药厂别的药也能仿造——是仿造,有药效的,不是用什么面粉颜料做的那种纯粹假货。”
程英德“嗯”了一声:“这个张先生,是打算改行去卖药了?”
“不是他,他胆子小,怕犯法。”
程英德饶有兴味的望着她,暂时将她那可憎的小丈夫抛去了脑后:“不是他,那是你?”
林笙吸进了一口气,像要藉着这口气向上生长一截子似的。
“我呀……”她讪讪的笑了,仿佛是羞惭于自己的异想天开,但又不甘心就这么退缩回去,所以最后把心一横,还是说了下去:“我是想做点生意。原来在日本,好像是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我娘也做过几年投资生意,赚了多少不知道,她没有告诉过我,可我如今还有那些饰可以换钱维持生活,就是我娘那时攒下的资本。她能这么办,我也能这么办。正好我手里还有些钱,现在试一试,或许还有财的机会,如果不试的话,这钱也留不住,不够他——我们花销一两年的。”
程英德感觉她这赚钱的畅想有点可怜:“这事不是你能做的。先从天津到上海,各处的关节就都需要打通,否则那些药品连船都不能上。除非你像装行李一样装上一箱,自己把它提回来,如果铁路警察不检查的话,大概没事。但你为了一点小钱去吃那种辛苦,又不值得。”
此言一出,林笙想了想,很快就想成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程英德有心回家让父亲出面,直接按月资助她一笔生活费,也免得她这么绞尽脑汁的做财梦。可未等他出言暗示她,她忽然一抬头,又来了精神:“大哥,你要不要和我合伙?你不是正管着一家轮船公司吗?药品又不是很大的东西,有一艘货轮就够我们运的了。”
程英德简直是听了个哭笑不得:“知道一艘船有多大吗?你有多少药能让我运?”
林笙正色回答:“明天我就去问老张。一旦问清楚了,马上告诉你。”
程英德念她昨晚刚挨了顿好打,下半生还有这么一位妙不可言的丈夫要养,实在是怪不容易,所以决定顺着她说:“好,我等你的消息。”
第25章程氏兄妹
程英德夜里回到家,本想直接上楼休息,可是见他父亲刚打完了一整晚的小牌,此刻正神采奕奕的等着吃夜宵,而他妹妹陪着父亲说东说西,父女二人其乐融融的,便强打精神,也走过去坐了下来。
程静农和女儿谈的都是顶平常的闲话,也没个主题,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于是程英德也随口提起了今晚在马黛琳饭店遇到的林笙夫妇,而一提起林笙,他又想到了应该请父亲出面,按月贴补她几个钱。这对程家来讲完全不是为难的事,每月从程家领月钱的人太多了,程静农一直养着几个落魄了的老兄弟。
可他只把林笙的近况说了一半,程静农就了然的笑道:“那孩子说的人,是不是个贸易公司姓张的?最近刚从天津到上海来?”
程英德吃了一惊:“您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那姓张的很有点小门路,林家孩子和他关系不浅,简直是拿他当个半个管家使唤。当然,姓张的也没少从她那里揩油水。”
“您调查林小姐了?”
“虽然那孩子的模样没太变化,看着不应该是别人。但查当然还是要查一查。毕竟是这么多年没见了,总不能跑来个人说是我的侄女,我就老老实实的认她当侄女。”
“您查出什么结果了?”
“她不是什么大人物,查她的行动,倒是不大好查。尤其是她从日本到天津的那一段,几乎是无可查,只知道她在天津耽搁了好几个月,然后才到了上海。”
程心妙这时忽然说道:“我怀疑那几个月正是笙姐姐为情所困的时期,因为她和她那位丈夫不是同时到的上海,她先到了,她那位丈夫后到,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差一点就离了婚。”
程英德听到这里,深感遗憾:“要离婚怎么又不离了?”
“因为钱?”程心妙思索:“笙姐姐不是说她手里还有些钱吗?可那个人是一无所有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出去做事赚钱的人。”
程英德深以为然,他想那小畜生应该就是贪图她手中仅存的一点点小财产,所以才不情不愿的又跑来上海追上了她。扭头转向父亲,他问:“您还查出什么了?”
程静农沉吟了一下:“还有什么?也没什么了。她一个人还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她今晚倒是雄心勃勃,说是想通过那个姓张的,做些药品生意,还问我愿不愿意加入。”
说这话时,他有些羞耻,感觉这话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然而他父亲却是一派平淡:“让你入一股子?”
“不,”他越是说的细,越替林笙尴尬害羞:“她倒是没让我出钱,她想让我出一艘轮船运药。”
“那你自己斟酌着办。有多余的运力,就和她合作跑两趟,没有就算了,不要耽误公司的正经生意。”
程英德暗暗吃了一惊,但和他父亲一样,他也是一派平淡:“您连这桩药品生意也调查了吗?我还以为是她异想天开。”
程静农从女儿手里接过了一支雪茄:“不是异想天开,她说的那个开药厂的人叫吴连,在天津也是有一号的。吴家原来是在奉天,祖传的造药,前清搞洋务的时候,他家祖上就从海外买机器回来,在奉天开了一家很大的药厂。可惜后来日本人来了,吴家和日本人的关系不好,他那药厂开不下去,这才举家迁到了天津。到了天津还是开药厂。”
程心妙噗嗤一笑:“这人是有开药厂的瘾吗?”
程静农也笑了:“总之是又开了一家药厂,他的工人和机器都是从奉天过来的,起初经营得是很好,药品的品质也很好,但是这个人的时运不好,没几年就和合伙人打起了官司,还没打赢,把自己的牌子给丢了。有人说这里头有日本人的事,日本人给他的合伙人撑了腰,要不然这官司他未必输。”
程心妙道:“那说明他家开药厂的运气到头了,就该换一行试试呀。”
程静农吸了一口雪茄:“这人也算是改了行,从造真药的改成造假药的了。”
程心妙哑然失笑。
程静农继续道:“不过他那个合伙人是在青岛建厂,青岛胃怡舒的主要市场在华东,天津胃怡舒的市场是以华北为中心。两方的市场倒是不打架,吴连又把官面上下打点得很清楚,反正虽然是官司输了,但只要在天津没人来封他的工厂,他就硬着脑壳继续生产继续卖,销路还真不错,让他又了几年的财。另外,我听说这人是真正的内行,不仅仅会造胃药,只要给他足够的原料,市面上常见的西药他也全能仿造出来。我好像听谁提过一次,说这个人似乎暗地里生产过一些阿司匹林,打的是德国拜耳的商标。当然这话不知真假。”
程英德听到这里,现了问题:“这人既是无所不能,又怎么会被林小姐这种普通人搭上线?”
“他哪里是和林笙搭了线?他未必知道有林笙这么个人,最多也就是认识那个贸易公司姓张的。不过林家孩子若是能从你这里弄到一艘轮船,那么这条线应该也很好搭。吴连的药现在全被堵在天津了,那药不能流通,把他的现金压了住,一旦那些药被查出来,又是一项罪。”
“怎么会被堵在天津?”
“天津的警察厅长换了嘛。”程静农答:“一朝天子一朝臣,吴连的人脉作废了一大半。新厅长现在是还没有动他,一旦动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是逃。所以他如今急得很,谁肯接收他的药,谁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程英德点了点头:“看来这项生意,也不是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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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排雷无脑小甜饼,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白团日常,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和故事,女主是真普通平民。)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士,唯一比别的护士强的一点,可能就是胆子大,嘴巴甜。致力于将难搞的病人们哄成翘嘴。有一天,院长说给我接到了一个大活,钱多,事少,不用来回奔波。而且合同是一年份的,不想干了做完这一年就可以走。我刚想说考虑一下,她啪就给我砸了一麻袋金币。一麻袋。多思考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我立刻拿着金币给自己买了一套珠宝首饰,接着又买了一套小别墅。然后才不舍地收拾行李跟着雇主走了。等着,等我做完这一笔就收手,做一个有钱有房的当地富婆,躺在床上享受我的余生!然后我就上了一艘巨大的海贼船。?海贼船?海贼船???这就是不用来回奔波是吗!我立刻转身要下船,然后就被菠萝头男人拦住了。他说那把给的定金退了吧。嘶,我退不出一点,已经花差不多了,该死的。等等。他说什么?定金。这么多只是定金吗?区区海贼船。赚这么多钱我理应多受点苦的,不然心里都不踏实。第一天马尔科哦!妮娜小姐的技术果然很好!你在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吗我连针都扎劈了都没扎进去。不过这个病人确实有些过于高大了,我就没扎过这么好找的血管。第十天马尔科妮娜!你来帮忙劝劝老爹少喝一点酒吧!?儿子都劝不住,指望她一个护工吗?第一个月马尔科妮娜!!躲在我后面,不要怕。区区炮火连天,为了钱我可以。但是你才是他们的目标吧!你不站在我面前,都没有炮弹轰我!第一年想辞职了。虽然说是来做护士的,但是一开始没人告诉我得护整艘船这么多人。马尔科妮娜,我们走吧,该出发了。妮娜(眼神闪躲)那个,马尔科队长…我今天…嗯…船长的身体检查还没做。马尔科那我陪你做完再出发。妮娜(咬牙切齿)…好。第二年忍不了了,每天都在出诊包扎,护士也不能24h超长待机是吧!我要立刻马上辞职,尾款我也不要了!妮娜马尔科队长…我,那个…我可能不能再担任…马尔科妮娜,这个…这个喜欢吗?他们说,女孩子可能会喜欢这样的耳钉…等下,好特么大的一颗宝石。马尔科你平时的工作太辛苦了,这些是我…们送你的礼物。妮娜能为船长服务是我的荣幸!第三年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我应该是在等尾款的。为什么越做越久了?我是不是可以拿了这些钱回家做富婆了。妮娜那个,马尔科队长…我…马尔科妮娜,正好你来了。我还想给你送过来呢。这个,你愿意戴上试试看吗??嘶,闪到反光的项链。其实再做一年也不是不行。妮娜喜欢!谢谢马尔科队长~第五年马尔科妮娜!今年…也继续留在船上吧?一个小盒子又塞进了我的手里。我确信一定是宝石!马尔科我…我可以为你戴上吗?妮娜(不假思索)谢谢马尔科队长,我很喜…?等等,为什么突然就单膝下跪了?避雷指南(待补充)1文案第一人称,正文会是第三人称。2cp马尔科,女主实打实的普通平民,喜欢强女主的宝宝们注意避雷!3已确定会写到子代,注意避雷!4日常鸡零狗碎文(大概率慢热)5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包括但不限于海军革命军onepiece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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