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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留声机附带一只喇叭花状的黄铜扬声器,在箱内和机身分开安放。林笙将这黄铜喇叭花和机身组装成一体了,然后从机器后头牵出电线,插进了墙壁上的电源插孔里。回头对着严轻笑了笑,她把手伸进箱子深处去掏,一掏又掏出了一叠唱片:“看看,这是什么?”
转身把唱片递到他的面前,她憋不住笑,心想这还哄不住你?
严轻接过唱片,唱片一共有五张,全套着半新不旧的硬纸封套,所以拿起来是厚厚的一大叠。封套上印着的全是英文花体字,他不认识,但是心中有预感,抬头问了她这么一句:“蓝色多瑙河是哪一张?”
她探头过来帮他挑,脸上的雪花膏味甜香甜香的。
第二张就是《蓝色多瑙河》,她将唱片从封套里抽出来,小心放到了留声机上。他盯着她那抬起唱针头的手指,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而她的手指捏着唱针头一抬再一落,《蓝色多瑙河》就从那黄铜喇叭中流淌出来了。
她蹲在留声机旁,看他也蹲到了自己跟前。阳光斜斜的照射进来,将他那瞳孔照耀成了半透明的浅黄色,而他就用这样一双水晶琉璃似的瞳孔盯着那张唱片,痴痴的出了神。
一曲终了,空屋恢复了寂静。
他的灵魂回归了现世,但看他问话时的神情,仿佛还是有点恍惚:“这是给我的?”
林笙答道:“机器是我让老张跟人借的,将来还得还。唱片是我自己买的,你可以留着。”
他又问:“专门给我的?”
“当然,我又没这高雅的瘾。”
“你,专门,给我的?”
她看透了他,看他连受宠若惊时都是冷着脸,越是越感觉自己这礼物选得好漂亮:“除了我,还能有别人吗?除了你,还能给别人吗?”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
她的本意是让他往后要听音乐就坐在家里听,免得出门又有惹是生非之危险,可是这次“投其所好”、投得太成功,以至于她一时间只剩得意、忘了本意。
二人笑模笑样的对着看了一会儿,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后来是林笙先醒过来,给他指机器后方的按钮:“它能给唱片自动翻面,你把这个钮一拨,它就没完没了的总是《蓝色多瑙河》了。”
他伸手将那按钮拨动了,然后将唱针头重新放回了唱片上。在重新漫开的乐曲声中,他说道:“我可以帮你一次忙,是免费的。”
“你能这么好好的活着,就算是帮了我的忙了。”
“这个不算。没你我也会好好活着。”
“好什么啊。你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了?”
他看着她,又是一笑:“让我改行啊?”
“你以为你不能改行吗?你还这么年轻。”
“那你看看,我能改哪行去。”
说这话时,他似笑非笑的,一看就是不正经、逗她玩。她不以为意,扶着膝盖站起来:“我现在没工夫给你看。你也别坏笑,你要是认认真真跟我讨主意,我就会认认真真的给你想个主意。千古艰辛惟一死,除了死亡这个问题之外,其它的问题,或迟或早,总有法子解决。”
他仰脸看她:“你怕死。”
“怕。”
“那你怎么不改行?我那一行不好,难道你这一行就好了?一旦你们的把戏闹穿,你以为你能不死?”
她笑了:“正因为我干的是这一行,我才舍不得死。我干得太来劲了,太喜欢了。一想到自己长大之后成为了这样一个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将来如果真走到了不能不牺牲的那一步,那我也认。人固有一死,能死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那是我的福分。就好比那老人家活到一百岁、躺在床上一觉睡过去再没醒一样,是好死,是有福。”
他微微张了嘴,抬眼看她。
她问他:“怎么啦?我说怪话了吗?”
“不知道。”他合了嘴、摇摇头:“没听明白。”
“年少无知,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她转身往门口走:“下楼打电话去了。”
严轻没说话。等她关门出去了,他才收回目光,第一次对林笙起了兴趣。
先前他一直只以为她是个骗子,张白黎是她的同伙,二人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打算去程公馆的财。他对骗子那一行没兴趣,也知趣,不去打探人家的秘密,横竖过一阵子就是分道扬镳。
但他现在听她的话音,好像不是行骗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纯粹的骗局,那么这事反倒说得通了。起码,是显得更合理了。
*
*
程公馆。
在二楼的起居室内,程英德手里捏着那份来自张白黎的价目单子,在他父亲面前坐了下来。
他下午自己看单子,看得满纸小黑数字都成了精,在他的视网膜上跳来跃去,闹得他头晕目眩。好在他有个得力的龚秘书,龚秘书拿直尺一行一行的比着数目,对他是连介绍带计算,总算是让他的头脑将这份单子消化了大半。
他心里有了数,气度就更沉稳,想要对父亲讲讲自己的想法,可是未等他开口,他妹妹嚼着口香糖进来了。一甩裙摆坐在对面沙上,她将一条腿蜷着压在了身下,然后侧身大喇喇的往靠背上一倚。他看她这样子简直是坐没坐相,但他父亲不以为意,他父亲不需要女儿是淑女。
虽然父子独处的局面被打破了,但他该说的还是要说。程静农吸着雪茄静听,听到最后,还是个不置可否的态度:“你愿意试一试,那就试一试。横竖乘风现在是你做主。”
他这个儿子——从高度和气派而论,简直不能用“个”来量,应该用“尊”——他这尊儿子,已经三十来岁,实在是到了应该独当一面的年龄。他自己是十三岁就跑出来闯码头,三十岁时已经是出人头地、有了地盘与字号。
程心妙这时说道:“可乘风还有余力运药吗?”她转向程静农:“天津那边的高桥治还想让我们再多提供些劳工。”
程英德一皱眉头,但没说话。程静农点点头,随着烟雾吐出了“劳工”两个字,随即却是问道:“记得上回你说,高桥要提价?”
程心妙知道他问的是烟土:“我让阿孝做代表,去天津和他谈了这件事。我的意思是这样,日本人在北边虽然闹得凶,可华北终究还不是满洲国,上海更不是,他们还办不到一手遮天,这是事实。日本人在热河的烟土想要南下,程家不给路,它就南下不成,这也是事实。我们原来和日本人合作烟土生意,一直合作得友好顺利。谁要是把它搞得不友好不顺利了,谁就是程家和日方之间的罪魁祸。”
程静农含笑喷出一口烟:“这样凶。”
“为什么不凶?高桥治不过是日本人派在天津的一个特务,没了他,还可以有矮桥治长桥治短桥治。”她抬手向父亲一指:“可上海的程老板只有一位。”
程静农还是微笑:“年少气盛。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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