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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了解。”志英回答时想起往事,不由得有些羞赧惭愧:“我那时候爱情至上,他比我更不靠谱,我……我还是去年回国之后,才和他家的人第一次见了面。他家里简直是……无法形容……他上头有三个哥哥,其中有一个是傻子,还有一个是抽大烟的,他爹娘的感情倒是还好,老夫妇两个每天只是对着喝酒,难得清醒,从来不管孩子们。他是家里的老幺,上有父母放纵,旁有那样的兄长做榜样,他自己的天性也不大好,所以……”
这话林笙也是第一次听:“怪不得李思成会那样对待你。”
“旧账不提了,反正他现在死活不明、不知所踪,我也已经变了个新人。别说我们未必有再相见的机会,就算再见面了,我对他也只当是不认识。”
张太太说道:“能知道地址、能认得出他们就足够了。志英下午就出往北平去。”她转向林笙:“你不要乱,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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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在张宅逗留了一个时辰,末了拎着一包糖炒栗子、糖核桃、以及果仁之类的小吃出了来,还有一只牛皮纸袋,纸袋里装的是两件新衬衫,是张太太托林小姐带给上海的丈夫去的。
林笙自自然然的回了医院,这时她的情绪稍微安定了些,无论是不是她想多了,总之防患于未然总不会错。
她安定了,可距离她不远的龚秘书却是心潮激荡,完全是被厉永孝气的:厉永孝继毫无预兆的消失之后,又毫无预兆的忽然回了来。
龚秘书见了他这种事不关己的做派,忍不住拦了他阴阳怪气:“两天不见,我还当你已经先回上海去了。”
龚秘书有着典型的白面书生相,戴一副金丝眼镜,此刻他眼神很足,连镜片上都闪烁着锋利的光。厉永孝见他来者不善,倒是有点诧异:“这里有什么需要我的事情么?”
龚秘书用轻快的腔调回答:“也——没——有。”
现在龚秘书不是他的目标,他不愿——也犯不上——得罪程大少爷的心腹宠臣,所以他脾气很好的回了对方一个笑:“我想龚秘书对我是有点误会,以为我在这非常关头,自己躲了。其实我是有点事情,去了趟北平,这不是刚刚下火车回来?”
“哦——”龚秘书恍然大悟:“原来是误会啊!”
随即龚秘书又问:“北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着你吗?你我虽然不姓程,但毕竟是奉了大少爷和二小姐的命令过来的,住也是住在程家的房子里。现在程家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我们总不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厉永孝没功夫陪他耍嘴皮子,只说:“现在时机还没到,我以后会给龚秘书一个解释的。请问上海那边,这两天有消息过来吗?”
“没有。”
厉永孝对他一点头,居然扭头又走了。
第58章李思成家
厉永孝刚走,林笙从医院给龚秘书打来了电话,医院那边没事,不用龚秘书惦记着,她是来问问上海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过来,若是能早走,那就还是早些回家的好。但是不能也没关系,她那病房外面现在还是昼夜都有巡捕值班,安全一定是安全的。
龚秘书听了林笙这番言语,就感觉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大少爷这边的人,哪怕是初来乍到的女流,都那么的有人味儿,而二小姐那边的人都是些什么东西?同样都是和日本人合作,大少爷那边是什么态度?再看二小姐这边,快和日本人好成一家子了。
所以对于那刺客尸身上现的日本证物,他决定对厉永孝那个亲日派一字不提。
林笙又问起了厉永孝,但也不是对厉永孝那人感兴趣,目的还是想回家:“厉先生有没有和二小姐联系过?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回上海?”
“他那个人莫名其妙。”龚秘书在电话这边皱起眉头:“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方才看见他,他说他刚从北平回来。”
林笙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这个时候去北平?”
“所以说这个人莫名其妙,办的事情也是莫名其妙。我们不要管他,还是等大少爷那边的信吧。”
“真是,”那边的林小姐和他依旧是知音:“这个时候,聚在一起都怕得慌,他还专门往远了跑。或许是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情吧,但是这胆子也够大的了。我们和程家连亲戚都够不上,还会被那许多人袭击呢,他是二小姐手下做久了的人,却是不怕。”
龚秘书强忍住了一声冷笑:“大概他心里有底,知道那些刺客,是不会对他下手的吧。”
“那哪是能知道的事?人家刺客还提前给他下个帖子,告诉了他杀谁不杀谁吗?”
“这也难讲。”龚秘书还是将那一声冷笑了出来。冷笑过后,他感觉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清清喉咙,换了和蔼声音,将那边的林小姐安抚了几句,又问李思成的伤情。林小姐提起丈夫,倒是并不伤悲,因为丈夫没闹感染,只了一回烧,可见是药好,丈夫的身体也好,只是精神很萎靡,是在那夜受了强烈的刺激。
龚秘书认为李思成平时也挺萎靡,但那夜肯定也真是受了刺激。于是放下电话之后,又派小张携带水果鲜花,再次前往医院慰问伤号。
小张刚走,龚秘书就接到了上海来的急电,电文只有寥寥数字,是程英德让他们一行人先回上海,路上小心、安全第一。
龚秘书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他挺高兴,并且料想林小姐也一定高兴,只是应该如何通知厉永孝呢?那厮方才又跑了个无影无踪,难道让他亲自上街找他去?还是扔了他不管、明天自行登车返沪?
龚秘书愤愤的琢磨着厉永孝,越想越烦,兴许是这怨念过于强烈的缘故,远在日租界的厉永孝无端打了两个大喷嚏。对面的高桥治想躲又没好意思躲,硬着头皮接下了他第一个雷似的喷嚏——第二个喷嚏来时,他终于来得及扭开头捂了嘴。
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他平了平气息,然后接着方才的开场白,继续说道:“你们的情报网,还真是不得了。那么一个普通人物的普通家庭,你们想找就能找到。”
高桥治谦逊的微笑:“不敢当,看来,北平那边提供的情报,让你得到收获了?”
厉永孝点点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我的手下正在把李思成的家人带来天津。万幸,他没有一个大家庭。”
高桥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吗?”
厉永孝深吸了一口烟:“没办法,我非得这么干不可。”
高桥还是没听懂:“你是说,你找到了李思成的家人,但是你无法通过那些人,确定李思成的身份?”
厉永孝抬眼望向天花板,想起李家人,不由得要叹气——活了这么大,没见过那种款式的人家。
李家祖上显然也是阔过的,住着古老的三进大宅,宅内青砖墁地,地砖缝里长出半人多高的荒草,草中藏着野猫野狗的粪尿。宅子里的老主人是一对老夫妇,老夫妇挺有夫妻相,都是骨瘦如柴、酒气熏天,口中牙齿全然脱落。后来厉永孝听这家的老仆人说,老爷和太太之所以能保持如此相似的形象,主要是因为二人几十年来都只顾喝酒、不大吃饭,夫妻二人终日捏着酒盅昏沉度日,情投意合、真堪称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要是没有老仆帮忙记着,他老两口简直不知道几个儿子都是哪年生的。现在这二人已经修炼到了酒仙的程度,只要有酒,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天塌地陷了都无妨。
父母即是如此,产下的孩儿们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厉永孝带着手下在这宅子里走来走去,除了张皇看着他们的老仆人,拦着他的主人是一个都没有。李家的大少爷一望可知是个傻子,坐在门槛上呆,头胡子长成了一体,热烘烘的包围着他的头颈。李家二少爷瘫在床上,纯然就是一具青灰色的活骷髅,两条胳膊扎吗啡,扎成了字面意义上的千疮百孔,另外还有一位三少爷,三少爷好赌,两个月前被债主找上门来,于是逃了,至今音信全无。
总而言之,现在李家最为正常的活物,就是两名老仆和一条老狗。远在李老爷还是李少爷的年代,那两名老仆就已经是老头子了,可知他们如今得有多么高寿。老仆之一已经聋瓷实了,另外一人大白天走路都得摸索着走,至于那狗,在李家兢兢业业的看了十五六年的大门,如今趴在荒草丛中,头都抬不起来,厉永孝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好几趟,一直以为院子当中晒的是一条破皮褥子,万没想到那还是条活狗。
厉永孝没有李思成的照片,只能凭着记忆,让人在纸上画了一幅李思成的肖像,画得倒也有七八成像。他想请这一家子——还能勉强听懂人话的——来认一认这幅肖像,看看画中人是不是他家的四少爷。结果如下:两位老仆根本看不清纸上线条,狗不会说人话,大少爷和二少爷好像还不如狗通人性。
至于老先生与老太太二人,不知道喝的是什么高浓度佳酿,一直没醒酒,无法沟通。
对于李思成,厉永孝跑了一趟北平,依旧是一无所知,但在亲眼见识了李家的画风之后,他感觉林笙那个丈夫,不像是这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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