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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抬起了头:“你真的不疼呀?”
秦青山摇摇头。
林笙暗暗的有点纳罕,秦青山看着并不像是那种铜皮铁骨的好汉,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的坚忍。她也不信他是真的“不疼”,她原来照顾过伤员,知道镇痛药的药效是有限的。
可在她对他模糊的记忆中,他只是一位斯文伶俐的摩登先生,绝不是这样一位亡命的勇士。
她没有直接问他这两年的经历,而是说:“给我讲讲秦会长的事情吧,秦会长过世的时候,我是在山里,那里新闻不畅通,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抬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愿意听我讲他老人家的事。我一直以为世上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记得秦家这些人。就连我手下的兄弟们,在我这里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他们不是对秦家还有感情,他们只是忠于我。”
“我愿意听,你讲。”林笙手上不停:“我边听边记,以后讲给别人听。如果我将来有儿女后代,我也会讲给我的儿女后代。”
秦青山对着她的双手眨了眨眼睛,说道:“他老人家出事的时候,我是在北平。他当时有一笔钱是存在了北平一家钱庄里,那家钱庄当时情况不好,说是要倒,所以我当时就留在了北平等消息,想要把那笔钱弄出来。”
他咽了一口气,想要镇定一下:“那时候干爹是第二次和程静农竞争会长。第一次竞争时,干爹赢了他,这第二次,他也有连任的资格和威望,这就让程静农对他动了杀心。因为干爹是主张抗日的,所以日本人也看干爹是眼中钉,想要支持程静农上台。”
他又停顿了一下,脸上显出艰难神色:“后来……程静农和当时的证券公司老板串通了做手脚,先让干爹赔掉了大半家产,又通过日本人栽赃陷害干爹,造了他走私日货假充国货的伪证,最后绑了他的太太和小儿子,逼着他自杀,说是只要他死,他的名誉和财产就能保住,他的家眷就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干爹走投无路,只有一死。现在想来,他那时候支使我去北平取钱,也许就是他已经存了死志,只想让妻儿老小还能衣食无忧的活下去。而我……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他让我去,我便去了。干爹一生闯过了多少大风大浪,我总以为他是无所不能、永远有办法。”
林笙轻声的问:“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都是我从北平回来后听人说的。我在北平收到了干爹的死讯,急着回来,可那时候我们在北边和日本人开了仗,铁路断了,我回不来。而程静农说要送秦家老小离开上海、回家乡去。秦家当时老的老、小的小,人心惶惶,除了哭就是怕,以为是程静农容不得秦家留在上海,便乖乖的收拾了行李要走。再后来,一夜之间,这户人家就没了。”
“你毕竟是没有亲眼见证,能够确定秦家的人当真是全……全遇难了吗?”
他惨笑了一下:“在这个地方,我有我的势力和眼线。”
短暂的停顿过后,他忽然说道:“是活埋。”
林笙停了手,抬头看他。
“我连动手的人都查清楚了,是程家一个名叫厉永孝的人,现在他跟着程二小姐做事。当初就是他把秦家八口拉去城外,从老奶奶到小弟弟,全活埋了。我想收敛他们的尸骨,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地方。但是没关系,找不到秦家的死人,我可以去找程家的活人。”
林笙继续干活,展开了一卷洁白绷带:“没错,血债就该血偿。”
第89章证明
血债血偿不容易,即便秦青山手里依旧有人有钱。
他只是秦会长的义子,家里人看他是大少爷,外头人看他是秦会长的心腹,秦家树倒猢狲散,而树倒之前和树倒之后的这一段日子里,这位心腹又是不知所踪,以至于许多人——包括程静农——都以为他是见势不妙,先一步逃了。
那些人小看了他,而这小看也救了他的命。没人对他斩尽杀绝,他悄悄保住了他的钱与人。
说到这里,他向着严轻的方向指了指:“就是为了报仇,我去年才找上了他师父。你和他这么熟,应该认识他师父吧?”
林笙不回答,转而问道:“去年?”
她的意思是他去年找的严轻那师父,怎么这对师徒今年才对程静农动手?这相隔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点。可秦青山随即说道:“我雇他师父到天津为我杀一个人,日本人。”
林笙脑筋一转,抬头停手:“不会是个什么大将吧?”
“没错,古川一郎,是程静农的挚友,正是有他配合,程静农才有机会把走私日货的帽子扣到我干爹头上。明明程静农和日本人才是一家,可顶着国贼汉奸的骂名离世的人,却是我干爹。所以杀不了程静农我就先杀他,反正古川和程静农,谁死了都是好事。”
“他师父杀古川杀得漂亮,今年你就又雇了他去杀程静农?”
“可惜,今年他师父失败了。”他扭头向上看了严轻一眼,然后对林笙说道:“记得我今年去见他师父时,是他给我开的大门。我当时墨镜帽子围巾全戴着,他不认得我。而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把程心妙绑回来时,我也没有认出他。还是后来看了他那个杀人放火的利落手法,实在是很有他师父的风格,我才想起了他是谁。”
“然后就是程静农在后面追你,你在后面追他。”
“差不多。不过程静农追我是要我死,我追他则是出于好奇。而且他们师徒收了我一笔巨款,现在程静农还活着,他师父却死了,那么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林笙终于为他包扎好了伤口,其间一直提防着他会疼得惨叫,哪知道他谈笑风生的,好像没有痛感。此刻听了这话,她下意识的问道:“那钱你当初是给了谁?”
“他师父。”
“那不结了?要算账你得找他师父算。就算他师父死了,从来也只听说父债子偿的,没听说过师父欠了账,要让徒弟还。你看他那个可怜样子,他自己还被那位师父逼着卖命呢。”
秦青山登时又扭了一次头:“他这样子可怜吗?”
“你之所以看他不可怜,不过是因为他命大没死罢了。就好比我看你,你若是没有腿上的伤,我看你这白白净净养尊处优的样子,也会感觉你活得怪不错。其实呢,你是背着血海深仇呢。”
她抬起头:“思成,把你的干净衣服拿一身过来给他穿。”
严轻迈步出门去了,林笙依旧蹲着,从水盆里捞了毛巾拧干擦手。秦青山注视着严轻的背影,感觉这小子挺奇异。他和林笙谈了这么久,话题里也有他和他的师父,可他始终是一派漠然,仿佛听的全是旁人故事,和他完全无关。
林笙将那医药箱收拾了一番,抬腕看了看手表,她小声说道:“等会儿你换好衣服,就在这屋子里睡一会儿。天亮之后楼下会有老妈子过来打扫,但她们一般不会上楼,我也会让思成留在这里陪着你,你可以放心。我明天白天出门去找我们的人,设法把你转移到个安全地方去,不是我不愿收留你,是我有我的任务要做,经不得半点闪失。一旦程家的人追你追到我这里了,不但大家都有危险,我们的任务也会前功尽弃。希望你能体谅我。”
“这要是还不能体谅的话,我岂不是成了个糊涂人?”他露出苦笑:“我知道我这样跑过来寻求庇护,行径类似无赖。可我也是无可奈何,所以也要请你体谅。”
“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人不是你,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体谅的。可你虽然不是我们的人,但秦会长和我们是一条心,凭着秦会长的那些作为,我们也一定会帮你。但事先声明,我们的力量只够帮你一个,再多就不行了。”
“也只有我一个人是程静农的目标,所以我才独自跑到了你这里。只有这么办,才能暂时保住我手下那些人,否则就是被程家一网打尽。”
“我把你送走后,你还有办法联络你的人吗?”
“有。”
林笙说了个“好”字。房门开了,严轻托着一叠衣物回来,弯腰将其放到了秦青山面前。
林笙拎着医药箱站起来:“我和他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你把他的手枪还给他吧。”
严轻从腰间拔出手枪,把它放到了那叠衣物上。顺手端起那盆水,他和林笙转身出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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