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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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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妙确实意识到了阿四似乎是“好久不见”,不过她现在无暇去关注这个不甚得力的手下。
因为程公馆忽然来了一位不之客:高桥治。
这高桥治来之前也没打声招呼,毫无预兆的就登了门,这本身就是一种欠缺礼仪的行为。程静农当时正在华特总董的府中打桥牌,家中只有程心妙一位主人。程心妙只好一边派人去给父亲报信,一边出面接待了高桥治。
对于高桥治其人,程心妙的感觉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她和高桥治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络,互相都很好意思去麻烦对方;陌生,则是因为替她去向高桥治说话的人总是厉永孝,她和高桥治之间隔着上千里和一个人。甚至这还是她和高桥治的第一次见面。
暂且将阿四抛开,她将高桥治请进了西楼客厅。高桥好奇又惊讶的看她,早知道程二小姐很年轻,可百闻不如一见,见了面才现她简直就是个足以做他晚辈的摩登女孩子,而且有种异样的美,是那种让人一见便要一惊的美法。
程心妙也打量着高桥治,心里想的则是“人不可貌相”,此君平凡到了一定的程度,无论掉进东亚哪国的人堆里都找不着。
她是现代青年,不讲那些陈词滥调,等仆人送过了茶点之后,便以着开朗快乐的态度,笑道:“刚听仆人说从天津来了一位高桥先生,我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高桥先生怎么不提前给我封电报?我会直接去火车站迎接你的。”
她既是采取了这种款式的寒暄风格,那么高桥治便也省略了冗长的客气话:“就是怕惊动了府上诸位,所以才没有事先声明的。”
程心妙笑出了一口雪白牙齿:“正因为没有事先声明,所以你现在才扑了个空。家父今天早早就出了门去办事情,现在能够接待你的人,只剩下我一个啦!”随即她把声音稍微压低了一点点:“是租界工部局的什么事情,似乎麻烦得很,早就该去办了,他老人家也是爱偷懒,一天拖一天,拖到了今天实在是拖不得、这才去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他回来,如果一时间找不到人,也请高桥先生谅解吧!”
“当然,当然。”高桥治连连点头:“其实这一番请求谅解的话,应该由我先说才对。程老板和二小姐一定都已经知道了,厉永孝先生如今是在我那里。程老板对厉永孝是要清理门户的,我却收留庇护了他,这实在是冒犯了程老板的权威,如果程老板当我这种行为是挑衅,我也是无法反驳和辩解的。”
程心妙笑了:“那么高桥先生到底是不是存心要挑衅呢?”
“怎么会。”高桥治摆了摆手:“程老板是我最珍贵的好朋友。厉永孝虽然和我一直以来也是沟通得很愉快,可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为了厉永孝去得罪程老板。除非我是疯了。”
程心妙也是一笑:“高桥先生讲话有理有据,肯定没疯。”
高桥治陪了个笑,且笑且点头:“我不敢存有挑衅之心,可为什么还要对厉永孝出手相救呢?这其中自然也是有个道理。而且从实际的目的而论,我是为了程老板和二小姐好、才冒险这样做的。”
程心妙现高桥治说话有些绕,不过问题不大,还能听懂。
“是么?”她显出了有兴趣的样子,倒要看看高桥治有什么高见:“请高桥先生讲一讲你的道理好吗?”
高桥治答道:“当然,这也正是我的来意之一。据我看来,程老板对厉永孝是有些误会的,而厉永孝出于畏惧之心,对程老板的所思所想,也做下了错误的判断。”
“比如?”
“比如,厉永孝对于那个秦氏一家的处置,虽然是极度的玩忽职守,但他当时只是存了一点投机取巧之心,也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私人的好处。对于这样的错误,我想,只要惩罚他一次就够了。他到了天津之后,回忆起自己当年的行为,也是悔恨无及,十分的痛苦。”
程心妙对此不置可否,其实她是和高桥治想到了一起去,只不过不便背叛父亲、赞同高桥就是了。
高桥治又道:“厉永孝先生,对于程老板和二小姐,实在是极度忠诚的。他的右手受了重伤,落了残疾,这对他是很大的打击,但在那种情形下,他还振作精神,不住的与我联络,想要查明李思成的身份。这并非是因为李思成废了他的右手,而是他始终担忧李思成会对二小姐不利。但是这一点,后来似乎也成了他的罪名之一。二小姐,我是很为他遗憾的。”
程心妙的神情很好,和悦温柔的,带着一点笑意,但依旧是不置可否。
阿孝很好,有后来的阿四那些人对比着,她越现阿孝什么都好,哪怕残废了一只手,也远远胜过其余人等。可她有她的立场要站,程静农一天不对阿孝松口原谅,她就保持一天的沉默。
阿孝会理解她的,阿孝对她总是什么都理解、什么都包容、永远都忠诚。
高桥治也不要她的附和,自顾自的继续感慨:“厉永孝当时饱受伤痛的折磨,精神也是有些错乱,所以在极度的恐慌之中逃去了这边租界、又辗转着到了天津。我在天津,也听说程老板对厉永孝还是不能原谅,所以为了安全,把他暂时藏了起来。俗话讲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并不是我插手府上的家务事,而是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作为厉永孝和二小姐的朋友,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错误生,所以才很不识相的、也很无礼的介入其中。”
程心妙听到这里,微微的笑了笑:“高桥先生是我们的好朋友,对我们不会有恶意,这一点我是始终相信的。也正是因此,你我之间向来是心无芥蒂、互相帮助。”
“帮助二小姐,是我身为朋友,应有的义务,而且正是源于这次的帮助,也让我在无意中得了一个惊人的现。这一点,我要感谢二小姐。”
程心妙没听出他这是正话还是反话:“惊人的现?你是说那些磺胺?”
“对,这也是我这一次秘密前来上海的原因。”
程心妙的眉毛挑了挑:“你总不会是要亲自来调查家兄吧?”
“我也相信大少爷的清白,只是这批磺胺来历不凡,我非得把它的去向弄清楚不可。”
“高桥先生,你到底要说什么?起初我看你还是很坦白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像是要打哑谜?我不喜欢这样云里雾里的谈话方式,很浪费时间和感情,不如开诚布公、效率更高。”
高桥治严肃了脸色,压低声音说道:“那批磺胺,来自于冀北一处秘密的抗日根据地。我们不确定它进入天津的时间,但在一度现它的存在之后,它就离奇消失了。直到这一次,我在吴连的仓库里找到了些许残余。而吴连的最后一船药品也已经被我们追上扣下,在我到达上海时,我们正在对那艘货轮进行大搜查。现在,我想对乘风最近运输过药品的轮船进行检查,此事事关程家的名誉,我想二小姐和程老板,应该也是不会反对的吧。”
程心妙当即说道:“如果事关的只是名誉的话,那就不必搜查了。我们程家人全是中国人,凭你们日本人在北边的所作所为,‘抗日’二字只会提高我们的名望。你拿这样的话来威胁我,我是不在意的。”
高桥治有些尴尬:“那个……”
程心妙这时将话锋一转:“但我们也无意和共产党扯上关系,毕竟我们不是政客,不愿意趟政治的浑水。所以为了表明我们与政治无涉,我可以配合你们。只是这船许不许你们上去看,那还要看家父和家兄的意思,我在这里就不能向你打什么包票啦!”
高桥连连点头:“好好好,这样就很好。”
第116章头头是道
程静农因为对日本人庇护厉永孝的行为有些怀恨,所以在英国人的府邸中将桥牌打个不休,故意晾着高桥治,横竖家里还有女儿可以替他抵挡。程心妙也知道父亲的意思,所以虽然她派出去寻觅父亲的人马全是一去不复返,但她也不急。
直等高桥治告辞离去了,她才站起身来,直接往华特总董的公馆打去电话,把父亲叫了回来。
程静农到家之时,还是意态悠然,认为高桥治如此匆忙的跑到自己家来,必定是自知理亏,想来斡旋。然而他女儿立刻就向他抛去了一枚重磅炸弹。
他被炸弹崩得立刻瞪了眼:“高桥治说老大帮共产党运磺胺?”
从女儿的讲述中,他所领会的意思就是这样。程心妙观察着父亲的反应,想要极力把大哥描述成一个祸事篓子。而她父亲站在沙后,单手扶着沙靠背,果然是个僵住了的样子。
很好,她想,大哥越是糟糕,接下来才能越显出程家只有自己才能力挽狂澜。
哪知道她父亲僵了片刻之后,重新复苏,却是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日本人先是救走阿孝,后是说你大哥勾结共产党,这是要敲打我们程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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