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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两个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哪里还有他的位置,他僵硬地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他原本还想着跟里正客套两句,可看到里正那明显疏离了许多的态度,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他现,陈里正自始至终都没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眼神也是公事公办的冷淡,与往日里的关切照顾截然不同。
这种变化,让陈广益感到一阵凉,他默默和二人告了声别就匆匆离开了。
陈广益带着十两银子回到家,正好碰到从镇上回来的陈广德一家子。
陈广德一见到陈广益,立刻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钱杏花,迫不及待走上前来,“大哥,你回来了?怎么样?地卖了吗?钱拿到没有?”
“卖了。”陈广益语气里满是疲惫。
“太好了!陈广德喜形于色,眼睛直勾勾盯着陈广益怀里,“那咱们赶紧把钱分一下吧!”
陈广益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亲弟弟什么德性他还能不知道?
直接从怀里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了陈广德。
陈广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看着手里的二两银子,语气里满满的全是不满,“怎么才二两?不是说好了卖地的钱除了要的工钱,剩下的咱们两家平分吗?我们应该分三两才对,怎么只有二两?”
陈广益听这弟弟连珠炮似的质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他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对里正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怪不得里正那会那么生气……原来尽心尽力去办事,还要被人怀疑和指责,是这么难受。
他懒得多做解释,也不想再看陈广德那副嘴脸,声音没有起伏的简单说了一遍,“大家伙都缺银子,没人愿意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买地的,只愿意出十两,这还是他东拼西凑出来的银子。”
说完,他不再理会陈广德在他身后的叫嚷,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重重关上了房门。
“大哥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地,明明能卖十二两银子,你这一下子就少了二两,你这办事不行啊!是不是被人骗了?”
见陈广益不理会他,陈广德掂了掂手里的二两银子,虽然极度不满,但钱已经到了自己手里,终究比没有强。
他朝着大房的方向撇了撇嘴,“二两就二两吧,就是得少去镇上快活两天了。”
回到屋里,他琢磨了半天,最后在墙角的阴暗处蹲下,刨开松动的土,小心翼翼挖了个坑,将新得的二两银子宝贝似的包好埋了进去,又仔细地把土盖好,踩实,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隔天,陈广德难得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是陈广益给村里干活的人工钱的日子。
他喜滋滋地跑去村口,排队领了自己那份六百文的工钱,一路上听着铜钱碰撞的哗啦声,心里美得直冒泡。
回来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关上门,再次挖开那个小坑,将新得的六百文钱和昨天的二两银子放在了一起,看着这些银子,心里盘算着这些钱能去酒楼吃上几顿好的,或许还能上飘香楼睡个姑娘……想着想着,便心满意足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头西斜他才醒过来。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挖他的小土坑。
这一摸,却让他摸了个空!
陈广德瞬间清醒,他瞪大了眼睛,了疯似的将自己挖的坑扩大——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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