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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瞬停住动作,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原本说好不会来聚会的现任会长钟玉,正用看败类的眼神看着他们。
“会长……”
无论是白金徽章还是蓝金徽章一派的alpha,心里都清楚这个现任会长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纷纷松开了手,将已经不省人事的万呈安带回岸上。
钟玉一眼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虽然不喜欢万呈安的性子,却也无法对这种恶劣的行径置之不理,上前将醉得站都站不住的万呈安扶起来,扫视了一圈四周,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最好不要再让我发现一次,如果有,我向你们保证,在场所有人,包括旁观的人在内,不会有一个能走出圣瑟兰。”
掷地有声的警告让全场陷入寂静,碍于圣瑟兰给予会长的权力,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说出反驳的话。
会长有权力在他们的报告上打上不合格的标签,到那时,别说是毕业,就连家族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不再招收该姓氏之下的alpha学生。
他们不愿意拿自己的前途当赌注,只能眼睁睁看着钟会长将这个早在入校前得罪不少人的万少爷带走。
“底层区来的alpha,还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差一点就能把衬衫扒下来的alpha不甘心地锤了下泳池的水,转过头道:“陆良,你不是说万呈安根本不认识他吗,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陆良皱眉:“谁知道,他才上任没几天,按理来说,不应该管这里的闲事才对。”
“是有人走漏风声给他?”
这一疑问让在场的alpha相互对视,却都没有头绪。
“不可能,聚会的事只有内部知道。”陆良道:“能到这里来的,都是和我们一心的。”
“那就是我们以外的人出了问题。”说话的alpha从泳池出来,环视四周,发现侍者已经不见踪影,怒而将桌上的酒杯往地上一砸,“端酒的人呢?”
此时,他们提到的侍者已经将车开到私人住区外,和带着万呈安离开的钟玉碰上面,交出了记忆卡,“这是方才在聚会用隐形摄像头录到的,当证据是没问题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用上?”
钟玉收好记忆卡,看了眼怀里昏昏沉沉的万呈安,低声道:“还不是时候,这些人做的事,肯定不止面上这点,还有的挖。”
“那我先回中心了,你自己小心,别让他们发现你在做什么。”车窗关到一半,侍者仿佛想起什么,又转过头道:“对了,这几天中心不太平,两个继承人内乱,闹得很难看,圣瑟兰将这件事瞒下来了,可能要过一阵子才会出结果,在这之前,名额不能确定,‘那位’需要你有点耐心。”
怀里的万呈安动了动,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侍者见状,没有再停留,关上车窗,驾车离开了这里。
寂静的林荫小径,只有他和万呈安两个人。
吹了一会儿冷风,万呈安像是醒了酒,被钟玉架着也不反抗,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钟玉瞥了眼他的脸,还醉得厉害,也想不通自己为何要这么好心,浪费一整晚的时间带这个不知好歹的笨蛋回去。
“下次再被人骗,我可不会帮你了。”
钟玉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说着却在下一个路口把人搂紧了,绕开了有石子的地方。
“疼……”
钟玉隐约听到万呈安在喊什么,站住了脚,十分耐心地问:“你说什么?”
“好疼……”万呈安的声音闷闷的,不仔细根本听不出来。
钟玉终于听出他在喊疼,正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疼,往下一看,才发现万呈安的鞋底全都是血,不知何时扎进了碎玻璃。
大概是疼得太厉害了,万呈安呼吸的时候都在抖,钟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将他带到路边的长椅坐下,替他脱了鞋子,发现脚底已经连着白袜被碎玻璃扎得血肉模糊。
这里离医务室太远,钟玉身上没有带手机,只能先替他简单处理,血是止住了,但万呈安还是疼,蜷缩在长椅上,浑身直冒冷汗,嘴里不住喃喃:“回家,我要回家……”
钟玉没办法安抚他,只能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减轻他的疼痛,“万呈安,看着我……你记得你把手机放哪儿了吗?”
万呈安醉的睁不开眼,闷闷地回了声:“口袋……”
钟玉从他口袋摸出手机,发现不能解锁,又问:“密码呢?”
万呈安搂住钟玉的脖颈,不知将他当成了谁,小声嘀咕:“是你的生日……”
“谁的生日?”
“就是……你的。”
钟玉这下看出他是真的喝醉了,说话没头没脑,无奈地叹了口气,放轻声音:“所以,我的生日是多少呢?”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哪怕是醉着,万呈安也仍旧未改性子,凑到钟玉唇边道:“你亲亲我,我就,不生你的气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或许是万呈安说这话的样子太过纯粹,钟玉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只是怔在原地,任由对方的唇向自己靠近。
而就在要碰上的那一刻,万呈安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钟玉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钟玉意识到什么,转过头,看到一道身影拿着接通的手机站在不远处。
沈青越挂断电话,和他遥遥对视,“你可以走了,我的人,我自己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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