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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穿透光幕的刹那,他的视线如同浸在晨雾中的水墨,朦胧间只见色块浮动。他闭目凝神,待眩晕稍减,最先感知到的竟是一双温软的手正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手掌——那触感如此真实,带着鲜活的血脉跳动。
视野渐渐澄明,他现自己正躺在素帐低垂的榻上。窗外传来一串雀鸟的啁啾,晨曦斜斜穿过雕花棂窗,在地上烙出斑驳的光纹。榻边伏睡的女子青丝微乱,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唯有肩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的目光落在交握的双手上。女子纤长的手指上和手背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好些伤痕,显然是被尖锐之物所伤。顺着手臂往上望去,当看清那张挂着泪痕的睡颜时,青鸟浑身一震——竟是清韵代!
他看见她苍白的面容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睑虽然紧闭,却遮不住那红肿的眼眶。清韵代的手指在他掌心无意识地收紧,即使在睡梦中仍呢喃着他的名字——"青鸟!"
这声呼唤如同利剑劈开混沌,记忆的洪流轰然倒灌:童穆须的法力贯穿胸膛的剧痛,血水模糊的视线里,那道撕裂战场的金色光芒。而在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他分明看见山岩上伫立着头戴面具的魔族女子,她的衣袂在腥风中猎猎作响
青鸟猛然收拢五指,却触到一团温软——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还被清韵代紧紧攥在掌心。她纤瘦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触感烙进骨血里。他怔怔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她的体温正透过皮肤传来,像一缕春风融化了记忆里的冰霜。
"唔"清韵代在梦中轻颤,感受到掌心的力道,睫毛如惊蝶般抖了几下。待迷蒙的视线对上青鸟清明的目光时,她突然僵住,不可置信地摇头。当终于确认不是梦境时,一滴热泪"啪"地砸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
"青鸟,你你终于醒了!"
清韵代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那双布满伤痕的手突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白。泪水在她眼中积蓄,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最终不堪重负地滚落。一颗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在下颌处悬停了片刻,最后"嗒"的一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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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轻轻颤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汹涌的情绪哽住了喉咙。新涌出的泪水冲开了脸上干涸的泪痕,在晨光中闪着晶莹的光。握着青鸟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仿佛生怕一松开,眼前的人就会再次消失。
青鸟怔怔地望着清韵代,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看见她泛红的眼眶里还噙着未落的泪,长睫被浸得湿漉漉的,在晨光中微微颤。她咬着的下唇已经失了血色,却仍止不住地抖。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道未干的泪痕上,心尖像是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记忆里那个总是从容淡雅的清韵代,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慌乱无措。她握着他的手太过用力,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疼,可他却舍不得挣开半分。
喉结滚动了一下,青鸟想开口,却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只好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片湿凉,那温度烫得他心头一颤。她的皮肤冰凉,却在被他触碰的瞬间,泛起了一丝血色。
"我"他艰难地挤出几个气音,拇指轻轻蹭过她眼下的泪痕,"让你担心了"
清韵代闻言,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这句话烫着了似的。她突然俯下身来,额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青丝垂落遮住了脸,只有单薄的肩膀在不住地抖。
"胡说什么"她的声音闷在衣袖间,带着浓重的鼻音,"只要你只要你还能醒来"
说到一半便哽住了,喉间溢出小兽般的呜咽。她抬起头时,脸上泪痕交错,嘴角却硬是扯出一个笑来。那笑容脆弱得如同春冰,随时要化开似的。
"我什么都不怕"她胡乱抹了把脸,指节蹭得脸颊红,"真的"
尾音飘忽得几乎听不见,却比任何誓言都重,沉甸甸地坠在青鸟心头。她说着不怕,攥着他衣角的手指却仍在微微颤,像是要把这些时日的恐惧都从骨血里抖落干净。
青鸟正欲开口,忽听门轴"吱呀"一声轻响。他循声转头,晨光中一道身影推门而入——竟是三十娘!
她站在门前,间银簪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目光扫过榻前交握的双手时,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可算醒了。"三十娘嗓音里带着蜜糖般的温软,眼底却掠过一丝锐光,径直走到床榻前,"这小娘子守了你五天五夜,眼睛都熬成桃儿了。"
她伸手轻触青鸟的额头,指尖传来温凉的触感,这才舒展眉头轻声道:"烧总算退了。"目光转向守在床边的清韵代时,眼底泛起几分怜惜,"那日若不是这丫头用树枝拖着你,跌跌撞撞地撞上我们的车队"说着指尖轻轻划过自己脖颈,话音戛然而止,只余下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怕是早被山里的饿狼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清韵代闻言,指尖猛地一抖,掐进青鸟掌心的指甲却迟迟未松。三十娘已转身看向那双交握的手,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瞧着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枝玉叶,竟能为你用树枝编成担架,拖着重伤的你在山林里爬了五里地。”她指尖戳了戳清韵代的衣袖,“之前替你换药时我可都瞧见了,这双手上的刺痕啊,比那些山间猎户的掌心还多。”
青鸟循声望去,只见清韵代的指尖还沾着未愈的血痂,虎口处横七竖八爬着淡红的伤痕,显然是被荆条反复割破后结的疤。那些伤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像落在雪地上的枫叶,每一道都刻着他昏迷时的光阴。
“别……别看了。”清韵代惊觉他的目光,慌忙抽回手,袖口却迟了半步。她耳尖通红,指尖绞着裙子,忽然想起在密林里跌跌撞撞的那个夜晚——枯枝划破绸缎的声音,泥土沙石灌进指甲缝的钝痛,还有担架上那人越来越轻的呼吸。那时她什么都顾不上,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回到人间。
三十娘见状掩唇轻笑,眼尾漾起细纹:"我们轮番劝她去歇歇,说别等你没醒,她先熬垮了身子骨——可这小娘子啊,倔得像头小驴。"
清韵代慌忙摆手,衣袖带起一阵药香:"三十娘疼惜,清韵代心领了,当真不累的。"
青鸟凝视着她——那双杏眼里蛛网般的血丝,眼睑肿得亮,半边脸颊还印着衣褶的凹痕,显然是不知伏在榻边昏睡了多久又被惊醒。他喉结滚动,挣出砂纸摩擦般的嘶声:"去……歇着……!"
清韵代闻言,忽觉胸腔里涌起温泉水般的暖意,终于站起身来,屈膝行礼:"那……我先去合会儿眼。"转向三十娘时,腰弯得更深了些,"劳您费心照看青鸟了。"
"瞧瞧,到底是你说话灵验。"三十娘看着清韵代远去的背影,转头对青鸟眨眨眼。
待清韵代离去。青鸟挣扎着想要支起身子,却仿佛被无形的山岳压着,连抬起脖颈都万分艰难。三十娘连忙伸手按住他肩膀,掌心传来沉稳的力道:"你这孩子,才从鬼门关转回来,就急着逞强?"她掖了掖被角,皱纹里藏着怜惜,"若是让小娘子瞧见你这般不顾惜身子,怕是要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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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只得颓然躺回枕上,干裂的嘴唇开合数次,却只挤出几个气音。喉间火烧般的灼痛让他蹙起眉头,像吞了一把沙砾。
三十娘在案头倒了一汤药,斑驳的陶碗映着她凝重的面容:"我晓得你满腹疑问。"她替青鸟拭去额角虚汗,声音放得极轻,"待你养足精神,咱们再细细分说。眼下啊——"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先把这碗安神汤饮尽才是正经。"
三十娘端起药碗,褐色的药汁在碗沿晃出一圈涟漪。她左手稳稳托住青鸟的后颈,右手持着汤匙在碗边轻轻一刮,药汁便顺着匙沿滑入他干裂的唇间。青鸟喉结艰难地滚动,每一口吞咽都牵动胸前的伤口,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待药碗见底,三十娘又取来白瓷水盏。温水入喉的刹那,青鸟睫毛剧烈颤动,像是沙漠旅人忽逢甘霖。他贪婪地啜饮着,有几滴水珠顺着唇角滑落,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蜿蜒的水痕。三十娘用帕子替他拭去,温声道:"慢些饮,别呛着。"
喉间的灼痛终于缓解,青鸟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颈线条渐渐松弛下来。他微微阖眼,舌尖不自觉地舔过恢复湿润的嘴唇,连呼吸都变得绵长了许多。三十娘见状,食指在他眉心轻轻一按:"这才像话。"窗外的夕照透过窗纸,在她的髻上镀了一层暖光。
正说话间,忽听得廊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间或夹杂着环佩相击的清脆声响。片刻后,但见一位身着藕荷色罗衫的丽人款款而入——正是随意楼东家娘子。她臂挽杏色披帛,间一支金丝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金光。身后跟着个捧着雕花漆盒的青衣婢女,低眉顺眼地立于门侧。
青鸟见状,强撑着手肘欲要起身,却牵动胸前伤口,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东家娘子见状,连忙快走两步,腕间翡翠镯子碰在一起"叮"地一响:"郎君快别动。"她抬手虚按,眼波流转间尽是关切,"方才在回廊遇见清韵代娘子,听闻郎君转醒,特地带了些滋补之物过来探望。"
她说着从婢女手中接过漆盒,掀开盖子时,一缕清甜的香气顿时在室内弥漫开来。三十娘在旁笑道:"娘子来得正是时候,这小子方才还倔着要起身呢。"东家娘子闻言掩唇轻笑,间珠穗随之轻颤:"郎君这般知礼,倒叫妾身过意不去了。"
青鸟闻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窘迫。他微微颔,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终究没能说出话来。他的目光看向东家娘子,东家娘子背光站着,那身形好似那晚月光下看到站在岩石上的面具女子。他不由得心中一怔,随即又稳了稳心神,想到之前已然误会过一次,此次对自己又救了一命,怎可再唐突行事。目光不由得转向她手中的食盒,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分明是随意楼待贵客才用的紫檀食盒,如今却用来给他送药。这份厚待让他胸口紧,不由得又心生感激之情。
三十娘敏锐地察觉到青鸟指尖的轻颤,见他嘴角微动似要开口,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床前:"娘子,郎君方才醒转,气血未定,怕是经不得久谈。"她的手轻轻按在青鸟肩上,力道恰到好处地将他按回枕间。
东家娘子恍然回神,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一晃:"瞧我,光顾着高兴,倒忘了时辰。"她将食盒轻轻搁在案头,指尖在紫檀木上停留了一瞬,"这些补品就劳烦姥姥费心了。"说罢盈盈一礼,身后婢女也跟着屈膝。主仆二人衣袂翩跹,带起一阵沉香风,转眼便消失在房门之外。
三十娘仔细地将食盒收好,回头见青鸟仍睁着眼睛,便替他掖了掖被角:"好生将养着,莫要胡思乱想。"她的掌心在他额前一抚,确认无热后才转身离去。房门合上的瞬间,一缕夕照从门缝漏进来,在青鸟枕边投下一线金色的光痕,又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重归寂静。
青鸟目送三十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想要起身却连手指都难以动弹,只得静静仰卧在床榻上。胸口的伤处随着呼吸传来阵阵钝痛,像是有把钝刀在血肉间缓慢地研磨。窗棂透进的阳光在帐幔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盯着那晃动的光斑,意识渐渐模糊,最终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不知几度春秋轮转,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窗外依旧是明媚的天光。但这份明亮中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本该人声鼎沸的客栈走廊,此刻竟寂静得能听见檐角风铃的轻响。没有小二吆喝,没有旅客谈笑,甚至连脚步声都杳然无踪。青鸟蹙起眉头,这不合常理的寂静让他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褥,一个疑惑浮上心头:这真的是家客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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