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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的家在村子最东面,紧挨着另外三四户人家。几户人家的院墙挨得近,有的爬着牵牛花,有的晒着红辣椒,隔着矮墙能清晰听见邻居家的说话声,透着股邻里间的热络劲儿。门前一条小溪潺潺流过,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清澈见底,哗啦啦地唱着歌,为这山脚下的村落平添了几分灵动。
院子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将木盆里最后一件浆洗得洁净的衣裳抖开,晾在绳上。水珠顺着布纹滚落,在地上积起小小的水洼。
“阿翁,阿婆?”听见院门“吱呀”开了,她笑着转身,话刚出口就停住了。
阿婆身旁牵着个娘子,瞧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头乌黑却乱得像团解开的线团,几缕丝黏在汗湿的额角,遮得眉眼模糊。她身上的衣裳料子瞧着不差,此刻却撕裂了好几处,前襟后摆沾满了黑泥、碎草和枯败的叶子,像是在荒地里滚过一遭。
女孩注意到,那娘子的肩膀绷得紧紧的,双手攥着破烂的衣摆,指节都泛了白,脚步更是怯生生的,每挪一步都像是在抖,头垂得极低,仿佛连抬眼看看院子的勇气都没有。
“阿婆,这位娘子是……”女孩眸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妇没直接回答,只转向女孩吩咐:“珠儿,去打盆干净水,再取块帕子来,让这位娘子擦擦脸。”
“哎。”珠儿脆生生应着,目光在那女子身上飞快扫过。见她依旧垂着头,乌黑的乱像团枯草般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随着呼吸轻轻颤着,便转身快步走进屋内。片刻后,她拿着块粗布帕子出来,先搭在肩上,再走到墙角的水缸边,舀了瓢清水倒进盆中,哗啦的水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这边,老妇已牵着那娘子走到院中的矮凳旁,轻声道:“娘子,先坐下歇歇吧。”那女子顺从地坐下,依旧低着头,间隐约能看见单薄的肩膀在微微抖,像是还没从什么惊惧里缓过神来。
老丈把肩上的扁担卸下,竹筐落地时出沉闷的声响。女孩赶紧走过去闩好院门,回头时,阿婆已经把木盆端到女子身前。
老妇放缓了声音,像哄着受惊的雏鸟:“娘子别怕,这是到家了,没人敢欺负你,咱们先洗洗身上的尘土。”
说罢,老妇缓步走到墙角的水缸边,拿起水瓢舀了半瓢清水,手腕轻倾,将水缓缓注入脚边的木盆。水珠落进盆里,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在阳光里泛着淡淡的亮。她俯身凑近盆沿,用手掬起水,细细擦拭脸上的尘垢,又反复搓洗着布满泥痕的双手,指缝间的灰渍被一点点涤荡干净。
随后,她伸手从旁边绳上取下块粗布帕子,转身对着衣襟轻轻拍打起来。帕子掠过之处,浮尘簌簌落下,沾在衣料上的草屑也被拂去大半。打理停当,她才转过身,看向一旁的珠儿,温声叮嘱:“珠儿,仔细帮这位阿姐洗洗,我进屋给她寻身干净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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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定,她将帕子重新挂回绳上,脚步轻缓地走进了堂屋。
“晓得了,阿婆。”珠儿应着,目光落在女子身上。
那女子在凳上僵坐了片刻,先慢慢站起身,抬手轻轻拍打肩头与衣襟,抖落一片浮尘——混着草屑与泥土的灰末簌簌落下,在阳光里旋了旋才落地。
待她坐回凳上,指尖才缓缓探入木盆,一点点搓洗着手上的泥垢。只见她掬着水往脸上泼洗,不过眨眼的功夫,盆里的清水已浑成了灰黑色,水面上还漂着些干枯的草屑与泥渣。
珠儿连忙上前:“水脏透了,我给您换一盆。”说着便端起木盆走到墙角,将脏水倒进院边的浅沟里,哗啦一声溅起几点泥星。她转身再到水缸边舀了新水,捧着满盆清亮走回女子身旁。女子默默接过,继续低头清洗。如此换了三盆水,木盆里的水才终于不再浑浊,珠儿这才将帕子浸在水中。可她的手刚要探向盆沿,女子却轻轻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多谢,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她伸手从木盆里捞起浸着的帕子,拧得半干后敷在脸上细细擦拭。帕子划过额头、鼻梁,又顺着下颌线擦过,先前被乱遮住的轮廓渐渐显露出几分清瘦。她将帕子重新浸回水里,五指用力揉搓着布面,帕子再次拧干,这次连带着脖颈也细细拭了一遍,连耳后那点藏着的灰痕都没放过。
珠儿在一旁静静看着,目光落在她肩头、间沾着的枯叶草碎上,忍不住开口:“阿姐,这些碎草粘得紧,我帮你拾掇拾掇吧。”
这次女子没有拒绝,只是微微颔。于是一个继续用帕子蘸水擦拭,一个伸手细心摘除她衣褶里的草屑,指尖偶尔碰到对方的衣袖,动作都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阳光照在两人相顾的侧脸上,倒真像一对亲近的姐妹,透着股说不出的温和默契。
女子用帕子按干脸上的水汽,抬手将额前散乱的丝拢到耳后,动作间,原本被尘垢掩住的面容渐渐清晰。珠儿凑近了些,只见她肤色白皙如瓷,眉峰纤细,眼尾微微上挑,鼻梁挺秀,唇瓣是自然的淡粉色,虽未施粉黛,却自有一种清丽脱俗的韵致。
“阿姐生得真好。”珠儿看得有些出神,忍不住低低感叹了一声。
话音刚落,老妇从堂屋走出来,刚巧撞见女子抬眸的模样,也是一愣,随即笑着点头:“真是个俊俏娘子,先前沾了灰,倒把这好模样藏住了。”
说罢,老妇引着两人走向堂屋。女子的目光带着几分怯意,打量着这间堂屋:堂屋不大,却收拾得干净。靠墙摆着一张旧方桌,方桌上的木纹被磨得亮,三条长凳齐齐整整挨着桌边。墙角立着个半旧的木柜,柜上放着个粗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枝风干的麦穗。她的视线最终落在那束麦穗上,黄黄的穗子沉甸甸的,像是坠着满满的踏实。一切都带着寻常人家的烟火气,安稳得让她紧绷的心弦,悄悄松了一丝。
进了内室,老妇指着梳妆台前的凳子道:“娘子坐下歇歇,我来给你理理头。”
女子依言坐下,铜镜里映出她略显局促的神情。老妇把她头上的髻散开,拿起桃木梳,轻轻梳开她打结的尾,动作又轻又柔,不多时便将那一头乱挽成个利落的髻,用根素银簪子固定住。
梳理完了,老妇又从一旁的床榻上拿起一身翠绿色的粗布衣裙,递过去:“这衣裳虽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浆洗得干净,娘子先换上吧,总比你身上这套体面些。”
女子接过衣裳,指尖触到粗布衣裳带着的阳光温软,眼眶倏地一热,忙稳住心神,对着老妇深深福了一礼,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微颤:“多谢阿婆体恤。”
老妇笑着摆摆手,“快别客气,都是寻常人家的衣裳,不嫌弃就好。”
女子褪去沾满泥污与破洞的锦衣,换上老妇取来的粗布衣裳。老妇凑上前来,先帮她将歪斜的衣襟抻平,指尖抚过磨得白的布纹,又仔细将腰间的布带系紧,打了个利落的结。那衣裳洗得有些白,领口和袖口还缝着补丁,穿在女子身上略有些局促,却被老妇这一番打理得服服帖帖。
她又抬手轻轻拍了拍女子肩头的褶皱,掌心带着劳作留下的厚茧,动作却格外轻柔,像在拂去灰尘,又像在安抚受惊的雀儿。末了,老妇退后半步打量着,笑道:“瞧瞧,这不就精神多了?”阳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女子身上,粗布衣裳虽朴素,却裹着一股暖融融的情意,让女子紧绷的肩膀也悄悄放松下来。
一旁的珠儿踮脚看着,见那身半旧的襦裙虽在女子身上略显局促,却衬得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生气,先前眼里藏着的惊惶像退潮般慢慢散去。再看她垂眸时露出的半截脖颈,配上洗得干净的眉眼,竟像株刚被晨露润过的玉兰,透着股说不出的清丽,比初见时要鲜活多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老丈略带沙哑的声音:“老婆子,吃食都备好了,让娘子出来趁热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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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应了声,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背,引着她往堂屋走。方才还放着木盆的桌案已收拾干净,此刻摆着几样简单吃食:两个壶饼,一碟腌菜,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野菜汤。
老丈就站在桌旁,见三人出来,忙指着吃食招呼:“快,趁热乎着,让娘子吃些垫垫。”老妇把凳子往外挪了挪,柔声示意女子坐下。
那女子眼眶早已泛红,她走到二老面前,深深福了一礼,声音带着哽咽:“小女子裴婉君,谢过二老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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