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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樊铁生与几名船工驾着小船渐渐驶向江心沉船处。他又转头看向另一侧救援的小船——岸边十几名幸存者翘以盼,有人双手合十似在祷告,有人相互搀扶着站立,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后方船只也放下小艇,正驶向对岸接应其他幸存者。
青鸟收回目光,再次望向樊铁生远去的小船。身旁的船家眉头深锁,脸上写满忧虑。
"船家,前方是何地界?"青鸟问道。
船家轻抚花白胡须,幽幽道:"那沉船处再往前,便是与南集渠的交汇口。"他顿了顿,眼中浮起深深的困惑:"此处既无暗礁,水流也缓,这些船只怎会无故沉没?实在蹊跷"
江风掠过,吹皱一江青碧。远处樊铁生的小船已靠近沉船区域,如一片柳叶浮在粼粼波光中。众人屏息凝望,只见他纵身跃上一块半浮的残骸,又在倾斜的船板上几个起落,最终停驻在一艘船头沉没、船尾斜翘出水的破船上。
他忽地定住身形,如石雕般面朝对岸。青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岸边浅滩处,赫然半埋着一截断裂的船体!乌黑的船身从中裂开,狰狞的断口处木刺嶙峋,像是被巨兽利齿生生咬断。船尾整个瘫在岸上,船头却不知所踪。更令人心惊的是,残骸四周散落着无数身穿甲胄的士兵尸体。和破碎的木板、撕裂的帆布混在一起,甚至还有半截锈迹斑斑的青铜撞角深陷泥沙。看那船体形制,分明是水师战船!
忽然,一块碗口大的碎木从峭壁上“哗啦”坠落,带着碎石砸在地面。青鸟的视线猛地向上一抬,呼吸骤然停滞——
十丈高的峭壁顶端,一具庞大的船竟斜插在巉岩之间!那船头高高昂起,仿佛濒死巨兽最后的挣扎。整段船身被挤压得扭曲变形,船板爆裂翻卷,裸露出断裂的肋骨架。最骇人的是船腹处,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贯穿两侧,边缘碎木如獠牙倒竖,在风中簌簌剥落,不时还有木屑坠入峭壁之下。那残骸仿佛随时会轰然解体,将悬崖下的一切碾为齑粉!
樊铁生站在摇晃的船尾上,死死盯着峭壁的巨影。江风掀起他沾满泥渍的衣摆,猎猎作响。他的身影在广阔的江天之间,渺小得像一粒投向深渊的石子。
青鸟目光刚落,便见那几艘负责救援的小船已载着幸存者,在江浪里摇摇晃晃地划近。小船刚一贴住大船船身,幸存的几人便急着抓住垂在干舷的绳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有人衣襟还在滴水,攀爬时不住打滑;有人手臂受了伤,每向上挪一步,都要咬着牙强忍疼痛,却没人敢松半分力气,只一心想着抓紧绳梯,爬向这处能带来生机的甲板。
船工们小心地将人扶上大船。他快步上前,伸手稳稳扶住一位头花白的老者——老人浑身湿透,衣襟滴着水,连花白的胡须都黏在下巴上,脚步虚浮得几乎站不稳。
青鸟半扶半搀,将他引到一旁堆放的木箱边坐下,又顺手帮老人拢了拢湿透的衣襟,低声安抚:“老人家莫慌,已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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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石胜快步上前,稳稳扶住一个双脚软的中年男子——那人浑身水湿,裤脚还在滴着江水,刚踏上甲板便踉跄着要栽倒,脸色白得像纸。石胜粗粝的手掌托着他的胳膊,将人半扶半架到一旁的桅杆边。
刚靠上冰凉的桅杆,那男子便猛地攥住石胜的手腕,双手合十不住晃动,声音里还带着未平的喘息:“多,多谢壮士!多谢壮士!”说着便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脊背骤然垮下来,整个人顺着桅杆缓缓滑坐下去,最后干脆摊在甲板上,胸口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连手指都懒得再动一下,显然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两人又转身去扶其他幸存者:有个年轻妇人抱着襁褓里的孩子,指尖还在不住抖;还有位中年男子腿部受了伤,血水混着江水往下直淌。
两人一一帮着稳住身形,指引他们在甲板上找地方歇息。不过片刻,甲板上便聚集了十几人,湿漉漉的衣衫在晨风里泛着冷意,显然都是刚从江水里救上来的。
甲板上的其他人也没闲着,各自动了起来:有几个旅客,连忙跑进船舱,寻找能替换的干净衣裳;负责烧火的船工扛着水桶快步走来,桶里的温水冒着袅袅热气,挨着给人递上粗瓷碗;还有人忙着清理甲板上的水渍,或是将甲板上的木箱搬到幸存者身边,让他们得以坐下歇息。
一时间,脚步声、叮嘱声、水桶碰撞声交织在一处,看似有些热闹的混乱,却处处透着章法——谁管衣物、谁管饮水、谁管安置,无需多言便各归其位,反倒显出一种临事时的井然有序来。
这些幸存者脸上的惊惶还未散去,有人紧攥着拳头,有人不住地搓着冷的手,身体仍控制不住地颤抖。就在这时,清韵代带着王秀荷与几位女子走上甲板,每人手里都捧着叠得整齐的干净衣裳,见着浑身湿透的女眷,便轻声上前搀扶:“姐姐莫怕,随我们去里面换身干衣,暖和些就好了。”说着便引着几位女子往船楼走去,裙摆扫过甲板上的水渍,留下浅浅的印记。
另一边,原先跑进船舱的几个男子也抱来衣物,对着幸存的男人们道:“诸位随我们去船楼,先换衣裳,稍后再寻些热食来。”众人连忙应声,跟着往船舱走去,甲板上的慌乱渐渐被有序的安顿取代。
青鸟抬头望向江面,只见后方船只的小船已经划到岸边,崖壁下的幸存者正扶老携幼,陆续登上小船,再由小船转运到大船上。江风依旧吹着,却不再似先前那般冷冽,晨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一张张劫后余生的脸上,添了几分暖意。
就在这时,衣领处的千里蟾忽然传来细微的震动,樊铁生的声音裹挟着江风的粗粝,清晰地传了过来:“青鸟,看来有些麻烦。”
青鸟心中一凛,当即快步走到船,目光投向远处沉船聚集的江面,沉声问道:“阿兄,那边生了何事?”
石胜也听见了千里蟾里的声音,连忙跟着凑到船边,顺着青鸟的目光望向远方。可等了片刻,却没听见樊铁生的回话——远处江面上,樊铁生的身影还立在一截船的残骸上,似乎正俯身查看什么,却迟迟没有回应。
青鸟皱了皱眉,正想再问,身旁的石胜忽然拍了拍他的胳膊,提醒道:“忘了?得先摸千里蟾的嘴,不然老樊那边听不见你说话。”
青鸟这才恍然,方才情急之下竟忘了使用法子,连忙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铜蟾脸上那道弯纹,将问题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阿兄,到底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青鸟衣领处的千里蟾便传来一阵轻微震动,樊铁生的声音裹着江风的凛冽,清晰地传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挥之不去的凝重:“青鸟,你那边仔细听着——这些船根本不是触礁沉的!我刚才在残骸里查探过,船身的裂痕都是被巨力冲击后压碎的,边缘还带着扭曲的痕迹。虽说江水冲掉了不少线索,但我在几块较完整的船板上,仍摸到了残留的法力波动,绝非自然事故能解释!”
他顿了顿,似是俯身又查看了些什么,声音里添了几分笃定:“还有,这沉没的船只里,十有八九都是水师的船——船板比寻常商船厚一倍,还刻着水师专用的榫卯记号,错不了。”
说到此处,樊铁生的语气骤然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你现在赶紧去问问幸存者里的那些士兵,别管他们一开始愿不愿说,务必问清楚——他们这一路拼死护送的,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对方动用这么大的手笔,布下这等杀局,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青鸟心头的疑云愈浓重——为何水师士兵会出现在这里?沉船之祸又缘何而起?他与石胜穿过拥挤的船舱,寻到那几名缩在角落的士兵。
舱内角落里,几名士兵围着一张矮案蜷缩着身子,膝盖抵着膝盖蹲成一圈。他们双手还在不住颤抖,捧着的粗瓷碗里,热水随着指尖的晃动不断泼溅出来,在刚换上的干净布衫上晕开一片片深色水渍,可没人顾得上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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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双眼睛空洞地盯着地面,瞳孔里没有半分神采,仿佛还陷在沉船的惊惧里没缓过神来。舱内不时有人走动、交谈,脚步声与话语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可这些动静落在他们眼里,竟恍若不存在一般,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诸位阿兄。”青鸟放缓脚步走近,见舱内嘈杂,只能稍稍提高声音唤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温和的试探。
可那群士兵依旧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对青鸟的呼喊毫无反应——方才的声响像是被他们自动隔绝在外,唯有指尖瓷碗里晃动的热水,还在无声地诉说着未散的惊悸。
青鸟目光扫过众人,落在人群中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身上——这人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瞧着是这群士兵里年纪最长的,神色虽也恍惚,却比旁人多了几分沉稳。他当即弯下腰,伸手在汉子眼前轻轻一晃,又提高声音唤了一声:“阿兄——!”
黝黑汉子这才从怔忡中回过神,手里的瓷碗猛地一晃,热水“哗啦”洒出来不少,险些脱手摔在地上。他慌忙稳住碗,抬眼看向青鸟,连忙撑着案沿站起身,粗糙的手掌胡乱拍了拍衣襟上的水渍,指尖还在微微颤。
他朝青鸟拱手行了一礼,嗓音嘶哑得像砂纸在摩擦,每说一个字都带着艰涩:“多、多谢诸位搭救之恩……”
“路见危难,寻常人都会出手相助,阿兄不必如此客气。”青鸟轻轻摆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郑重,转而压低声音问道,“不知阿兄可否告知在下,此行你们乘船而下,究竟是在护送何人?”
黝黑汉子闻言,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青鸟一番——见对方身着质地精良的锦衣,身后还跟着个仆从打扮的男子,气质瞧着非同一般,眼中顿时闪过几分疑惑。可他终究不敢追问对方身份,只是面露难色地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郎君恕罪,我等是奉军令行事,上头有严令,此事绝不可外泄……实在不便告知您。”
青鸟眸中的疑惑愈浓重,眉头不自觉地拧起。他想起方才江面上那些堵塞水道的沉船残骸——能造成这般大规模的毁灭,绝非偶然,那被护送之人,必定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官员!
念头闪过的瞬间,他倏然探手入怀,指尖一翻,一块镌刻着繁复纹路、泛着冷光的令牌已握在掌心,正是当朝国师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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