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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君背着师父的剑盒走在后面,那剑盒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微微下沉,两手还各提着两个鼓囊囊的包袱。刚踏上码头的青石板,额角便渗出一层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没敢停下歇脚。
王秀荷见他这副模样,忙上前想接过他手里的包袱:“仙君,我帮你拿两个,你这样太累了。”
可王仙君却把头一摇,脚步没停:“不用,阿姐。我拿得动,哪能让你受累。”语气里满是少年人的倔强。
石胜和樊铁生也没轻松多少,两人身上挂满了包袱——石胜后背背着一个大包裹,手里还提着两个装着药材和杂物的布包;樊铁生则将一个重包袱甩在肩上,另一只手拎着食盒与一个布袋。这一路走下来,原本简单的行囊,不知不觉间已添了好些物件,沉甸甸的都是生计与牵挂。
岸边的船家看着青鸟脸色白、拄着拐杖的模样,心里满是疑惑:前几日见这位郎君还精神抖擞的,怎么不过几天就成了这般虚弱模样?他暗自嘀咕,莫不是那日乘船出去,撞上了江里不干净的东西?惋惜之余,也只能远远朝着几人的背影挥手,高声喊道:“诸位一路多保重啊!”
青鸟扶着木棍,指尖轻轻抵在粗糙的木面上,抬眼望向眼前的渝州码头——这里与他过往途经的任何一处码头,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鲜活气。
靠江的停泊处倒还平坦,青石板被江水常年浸润,泛着一层温润的水光,踩上去隐隐能觉出几分湿滑。码头上早已是人声鼎沸,人群像流动的河般穿梭不息:刚下船的旅客攥着行囊,在人流里寻着出路;赶船的人则背着包袱,脚步匆匆地往跳板方向挤,嘴里还念叨着“借过、借过”;另一侧的货船旁更显热闹,脚夫们挽着衣袖,肩头扛着沉甸甸的货包,迈着稳健的步子往码头仓库运,货包上的麻绳勒得肩头红也不停歇;而远处另一条货船边,却是相反的景象——脚夫们正将码头上的木箱、麻袋一一搬上船,堆叠得整整齐齐。
乍一看去,码头上人影攒动、吆喝声与脚步声交织,仿佛乱成了一锅粥,可细瞧便知,这“乱”里藏着紧实的秩序:人潮虽挤却不冲撞,装卸货物的脚夫各有分工,连吆喝声都像是带着默契,反倒衬得这码头满是蓬勃的烟火气。
青鸟再往深处看去,地势便陡然向上,顺着山坡层层抬升。山坡上的房屋错落有致,黑瓦白墙嵌在苍翠的草木间,有的依山势建得低矮,有的则借着地形拔得稍高,彼此不遮不挡,却又借着一条条青石板台阶连缀成一片。
此刻的台阶上满是熙攘人影:挑着担子的小贩,扁担两头挂着冒热气的食盒或捆扎整齐的杂货,沿着台阶一阶阶向上走,嘴里还吆喝着“糖糕——热乎的糖糕——”“新鲜的江鱼嘞——”;拎着大包小包的旅客挤在台阶中间,有人背着鼓鼓的行囊,有人怀里护着油纸包,遇上对面来人,便侧身笑着相让,“劳驾,借过些”的声音混着脚步声,热闹得像一锅沸腾的水。
青鸟的视线顺着台阶继续往上,竟现码头附近的房屋一路建到了半山,有几处甚至快攀到了山顶。那山峦本就陡峭,岩石裸露处能看见深褐色的纹路,可人们偏能寻到山间零星的平缓地,将房屋稳稳立在上面,仿佛从山石里长出来一般。
房屋间隙的山林里,枝桠横斜,几只灰羽的鸟儿正停在枝头梳理羽毛,见有人望来,扑棱着翅膀飞向另一侧的树冠,清脆的鸟鸣“啾啾”响起,在层叠的山峦间荡开,又被风吹着,飘向江面。
众人随着人流一路走到石阶前,眼前的青石板台阶如一条长梯,顺着山坡蜿蜒向上,直到半山腰处。青鸟扶着木棍,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木柄,指节微微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对冗长石阶的怯意。
转头看向身旁仍紧紧扶着自己胳膊的清韵代,他目光扫过她的裙摆,轻声劝道:“清韵代,你不用再扶我了。这石阶又长又陡,你顾好自己的脚程,别为了扶我摔着。”
清韵代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石阶,也定了定神,双手轻轻提起裙摆,将容易绊脚的下摆拢在掌心,小心翼翼地跨上第一级台阶。王秀荷连忙跟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见有几处布料险些被台阶边缘勾住,赶紧伸手帮她往上提了提,轻声提醒:“娘子慢些,当心裙摆。”
另一边的王仙君,走到石阶下时早已累得满头大汗,衣裳被汗水浸得贴在后背,他正弓着腰大口喘粗气,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停。抬头望见这望不到顶的石阶,刚舒展些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往下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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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犯怵时,他眼角余光瞥见樊铁生和石胜已站在几级台阶上,正静静看着自己。
少年人骨子里的倔强瞬间涌了上来,他弯腰放下手中的包袱,伸手将背上剑盒的肩带往上提了提,又重新抱起包袱贴在身前,深吸一口气后把头一扬,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服输的劲儿,抬脚便跟着两人的背影,一步步往上攀登。
一路向上攀登,青鸟本就体虚,没走多久,额角的汗水便顺着脸颊往下淌,衣裳也被汗水浸得贴在后背,黏腻得难受。不得已,只能在一处稍宽敞的石阶平台停下歇息——平台上满是往来的行人,有扛着货担匆匆往下赶的脚夫,也有提着行囊慢慢往上走的旅客,脚步声、交谈声此起彼伏,人人都行色匆匆,片刻也不停留。
正歇着时,青鸟瞥见一位满头白的老丈,也拄着根拐杖顺着石阶往上走。老丈虽满脸皱纹、身形佝偻,脚下却格外有力,每一步都踩得稳当,度虽慢,却从未停歇,拐杖敲击石阶的“笃笃”声,在嘈杂的人潮里竟格外清晰。青鸟望着老丈的背影,直到那抹蹒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半山腰的石阶拐角处,才收回目光。
他望向一边,只见王仙君的身影已然在台阶的尽头——想来是少年人好胜心起,要跟樊铁生、石胜较劲,这会儿竟已爬到半山腰。
青鸟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闷意,转身走向正等着他的清韵代和王秀荷,声音虽有些虚,却透着股韧劲:“走,继续往上。”说罢,他握紧手中的木棍,重新迈步。
三人又接着攀登,中途还险些被一位急着赶路的货郎撞倒——那货郎肩上扛着满满一担糖糕,脚步太急没收住,多亏清韵代反应快,一把拉住了青鸟的胳膊,才没让他摔着。
终于,当最后一级石阶被迈过,渝州码头的入口处赫然出现在眼前。青鸟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转身回望身后的石阶——那长长的石梯蜿蜒向下,隐在熙攘的人群里,竟已望不见尽头。
就在这时,码头边一条刚靠岸的客船上传来一阵喧哗,旅客们正陆续下船。人群中,一行身着白色道袍的身影格外显眼——那是栖霞观的女道士,素白的道袍在人群里像一片云,髻上还插着标志性的木簪,即便混在拥挤的人潮中,也难掩一身清雅之气。
青鸟收回目光,抬眼向一旁一扫,便见王仙君瘫坐在不远处的石条上,双手撑着石面,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额前的碎全被汗水黏在皮肤上,连后背的衣裳都湿了大半。石胜与樊铁生则立在他身旁,两人气息稳定,身姿依旧挺拔,见青鸟终于上来,当即迈步要上前搀扶。
“不用。”青鸟抬手轻轻止住他们,又抬手拍了拍衣摆上沾的灰尘,握着木棍,一步步径直走了过去。清韵代和王秀荷紧随在他身侧,两人一路跟着攀登,脸颊上也蒙着一层薄汗,鬓边的丝都微微打湿,却没顾上擦。
三人刚走到石条旁,身形还未完全站稳,清韵代便急忙掏出帕子,连自己脸上的汗都顾不得拭,先踮起脚,轻轻替青鸟擦拭额角与脸颊的汗水,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他似的,嘴里还低声念叨:“慢些喘,别急……”
几人刚在石条旁站定,还没来得及多歇片刻,不远处便有两个男子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目光在人群中精准地锁住了樊铁生几人。走得近了,其中一人还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走近的两人模样各异:前头那位是个中年男子,三缕长须垂在胸前,衬得面容多了几分文雅气,只是身形稍显清瘦,皮肤是常年在外奔波晒出的黝黑,身上穿一件浆洗得干净的灰色长袍,领口袖口虽有些磨损,却叠得整齐,透着股儒雅又干练的劲儿。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看着年纪稍轻,约莫与樊铁生相仿,身材结实,穿着短打布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瞧着便知是手脚麻利的人。
青鸟正心生疑惑,不知这两人为何会朝自己一行人走来,身旁的樊铁生已率先迎了上去,转头向他介绍:“青鸟,这两位都是随意楼的弟兄,在渝州分店做事。”他指着那中年男子,“这位是渝州分店的常掌柜,常欢言。”又指了指旁边的男子,“这位姓张名问,是分店里的伙计。”
说话间,常欢言与张问已走到近前。樊铁生和石胜当即拱手行礼,樊铁生笑着开口:“阿兄,让你们久等了吧?”
“哪里的话,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常欢言连忙拱手回礼,语气里满是热络,目光却早已越过樊铁生,直直落在一旁的青鸟身上。他先是凝神打量,从青鸟扶着木棍的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色,细细看了一圈,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竟渐渐泛起水光,随即身形一正,郑重地对着青鸟躬身行了一礼,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恭敬:“郎君今日驾临渝州,未能远迎,还请郎君海涵!”
张问也紧随其后,身子绷得笔直,跟着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又恳切:“张问,见过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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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将木棍靠在一旁的石条上,微微拱手回礼,语气温和:“青鸟见过两位阿兄,不必多礼,这般客气反倒见外了。”
樊铁生这时侧身让开半步,指向身旁的清韵代,笑着介绍:“这位是清韵代娘子,与青鸟郎君一同前来。”
常欢言与张问当即转向清韵代,又作了一揖,语气恭敬:“原来是清韵代娘子,一路舟车劳顿,娘子辛苦了。”
清韵代轻轻福了一福,裙摆随动作微微晃动,轻声回道:“两位阿兄客气了,劳烦你们特意来接,才是我们过意不去。”
常欢言听见清韵代的声音,目光陡然顿住,竟直直盯着她瞧,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满是疑惑。一旁的樊铁生瞧出他神色不对,连忙开口提醒:“老常,怎么了?这般盯着娘子看,可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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