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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楹,别推开我行吗?
——陆闻礼
他艰难地唤出她的名字,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片,“楹楹。”
许意楹看着他,嘴角似乎动了动,却没出任何声音。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照亮了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陆闻礼的目光焦着在许意楹身上,她的肩膀窄得像一折就断,手腕细得能被他一把圈住,从前脸颊上那点婴儿肥彻底消了,下颌线锋利得硌眼。他喉头紧,刚想往前挪半步,她忽然像受惊的小兽般往床头缩了缩,手紧紧攥着被角,指节泛白,眼里那点惊惧像冰锥扎进他心里。
他猛地停下脚步,僵在原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尾音沉在喉咙里,闷得疼,“楹楹……你怕我。”
不是疑问,是陈述。一个冰冷而残酷的事实。
许意楹的睫毛颤了颤,嘴唇翕动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我还是走不出那天。”
“咚”一声闷响,陆闻礼直直跪在了地板上。冰冷坚硬的瓷砖撞得他膝盖骨麻,疼意顺着神经窜上脊梁,他却死死盯着她,“楹楹,我的错。”
他开始往床边挪,膝盖碾过光滑的地板,出刺耳的摩擦声。每动一下,瓷砖上就留下淡淡的划痕,像是在无声地计数这场迟来的赎罪。关节处的钝痛越来越烈,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衬衫领口,他却像感觉不到疼,背脊挺得笔直,眼神里的执拗几乎要溢出来,像朝圣般一寸寸靠近她,膝盖在地板上压出两道浅痕,像刻在心上的疤。
许意楹看着他,眼神空茫得像蒙了层雾,“生了就是生了,再也无可挽回,无数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
他在床前停下,膝盖抵着床沿,抬头时看见她眼底那片死寂,心脏骤然缩紧。他知道她病了,那些抗抑郁的药瓶就放在床头柜上,标签刺得他眼睛疼,“楹楹,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句话,但我希望你还能跟以前一样。”
她忽然笑了,那笑意比哭还让人难受,手指轻轻点在自己鼻尖,声音轻飘飘的,“我吗?”
空气像凝固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虚空处,一字一句清晰得像刀,“阿礼,我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陆闻礼浑身一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上半身猛地往前倾,双手撑在床沿才没栽倒。地板上的两道痕迹尽头,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出困兽般的呜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意楹的目光从虚空落回他身上,那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半分波澜,“阿礼,我们分手吧。”
陆闻礼猛地抬头,眼里的血丝瞬间爬满眼白,他死死的攥着床边,手上的青筋格外的显眼,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楹楹,孩子我们留下,我们也结婚,你能不能不跟我分手啊。”他甚至想伸手去碰她的衣角,指尖刚抬起又触电般缩回,怕那点动作又惊到她。
“阿礼,孩子我没打算要。”许意楹轻轻摇头,阳光恰好掠过她苍白的脸,“我本是想着等病情好些后去医院打掉他。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我们分手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不是逃避,也不是报复,而是我想往前走。我若想要往前走,那就得与以前告别。”
陆闻礼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膝盖下的瓷砖像是生出了尖刺,扎得他骨头缝里都在疼。他望着她清瘦的侧脸,喉结滚动了许久,才挤出一句破碎的话,“楹楹,我就只能停在你的以前里吗?”
许意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那层冰雾似乎更浓了。她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得没有半分含糊,“阿礼,我看见你,便能想起那天的遭遇。”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捅进陆闻礼的心脏。他猛地松开手,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两道膝盖磨出的痕迹在他身后延伸,像一条回不去的路。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衬得那句“想起那天”,重得能压垮整座城。
陆闻礼瘫坐在地板上,指尖冰凉地贴着瓷砖,那寒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里。他太了解许意楹的脾气,她看似温和,骨子里却藏着股犟劲,一旦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分手两个字像烙铁,烫得他舌尖麻,可看着她眼底那层化不开的冰,他知道再纠缠也是徒劳。
喉结滚了滚,他哑着嗓子退而求其次,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楹楹,我们先治好病行吗?”
空气静了几秒,许意楹轻轻“嗯”了一声,尾音很轻,却像千斤重锤敲在陆闻礼心上。他知道这声“好”里没有妥协,只有暂时的休战,可哪怕只有一丝缝隙,他也想牢牢抓住。
陆闻礼撑着地板慢慢起身,膝盖刚离地就一阵钻心的疼,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他不敢再看许意楹的眼睛,怕那里面的疏离再刺得他喘不过气,只低声说,“楹楹,你休息吧,你若有事便喊我,我就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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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警局了吗?”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飘忽的茫然。
陆闻礼背对着她,手紧紧攥着门框,指节泛白,“局长给我放了一周假。”
他没再回头,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外走。膝盖每动一次,就像有碎玻璃在关节里碾过,可这点疼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关上门的那刻,他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抽泣声,那声音细得像蛛丝,却精准地缠上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
许意楹望着他踉跄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砸了下来。落在手背上,滚烫得像要烧起来。她怎么会不喜欢他?这份喜欢就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爬满了整个心脏。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可只要看见他,那天的黑暗就会像潮水般涌来,将她死死按在水底,连呼吸都觉得疼。她不想永远困在那天,哪怕代价是亲手推开他。
客厅里,严瑞夏正焦急地踱步,看见陆闻礼出来,立刻迎上去,“楹楹没事吧?她有没有情绪激动?有没有大哭?”她是许意楹最好的朋友,这几天一直陪着她,眼圈熬得通红。
陆闻礼摇了摇头,喉结动了动,却不出任何声音。
“说话。”严瑞夏皱紧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她太了解这两个人,一个把心事藏得比海底还深,一个宁肯自己碎掉也不肯多说一句。
陆闻礼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疲惫,“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楹楹。”
严瑞夏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他实在不愿多说,便不再逼问,只叹了口气,细细叮嘱,“楹楹现在怕黑,卧室里给她开着灯。客厅里也开着,这样她若晚上上卫生间便不会害怕了。”
陆闻礼一一应下,点了点头。
严瑞夏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到门口换鞋,手搭在门把手上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拧开门走了出去。门“咔哒”一声合上,客厅里瞬间只剩下陆闻礼一个人。
他拖着腿走到落地窗旁,窗外的天已经暗了,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烟盒已经空了大半,这是他以前绝不会碰的东西。
接到任务要去云南做卧底的前几天,他为了万无一失,便逼着自己学会抽烟。第一次抽时呛得眼泪直流,后来抽着抽着,倒成了缓解压力的方式。
“啪”的一声,火苗窜起,照亮他眼底的红血丝。他叼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顺着喉咙往下滑,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可脑海里却像放电影一样,全是许意楹刚才的话——“我看见你,便能想起那天的遭遇”。
烟燃到了尽头,烫得指尖疼,他才猛地回神,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膝盖上的疼越来越清晰,他低头看了看,西裤膝盖处已经磨破了洞,渗出的血渍在深色布料上晕开一小片,像朵开败的花。
他靠着落地窗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客厅的灯亮得刺眼,可他却觉得浑身冷,冷得像沉在结冰的湖底,怎么也浮不上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守着,像个固执的哨兵,守着一座早已空无一人的城。烟灰缸里,很快又堆积起新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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