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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醉仙楼里那个被烫伤却毫无反应的妇人。
阿芸典当了"身根"触觉,所以感觉不到疼痛。
而眼前这个男子,恐怕是在妻子变异后,也被灰雾侵蚀,开始失去"耳根"听觉。
"无梦楼在筛选。"王永年站起身,星瞳望向远处黑暗中高耸的楼阁轮廓,"适合的被彻底替换,不适合的就拆解成零件。"
向宁突然闷哼一声,竹简上浮现血色文字:
「离!有东西在通过灰雾窥探我们!」
几乎同时,巷子两端的墙壁渗出灰雾,如活物般向中间合拢。雾气中隐约浮现无数张人脸,有的缺失眼睛,有的没有嘴巴,全都大张着空洞的"面孔",出无声的尖啸。
"走!"
王永年一把抓住九儿和向宁,星瞳银光暴涨。三人的身影在灰雾合拢前的刹那,化作流光遁出巷子。
百米外的屋顶上,三人显出身形。回头望去,整条巷子已被灰雾吞没,雾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九儿通神印烫:"它在追踪我们。"
"不,是警告。"王永年盯着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灰影,"无梦楼知道我们在调查,它在示威。"
接下来三日,三人混迹于茶坊赌肆,逐渐拼凑出恐怖的全貌:
琴州城的梅雨黏在皮肤上,像一层洗不脱的霉斑。王永年、九儿和向宁混迹于西市嘈杂的茶棚,劣质茶叶的涩味混着汗臭和若有若无的灰雾气息,钻进鼻腔。邻桌,一个面皮浮肿的布庄伙计压着嗓子,眼珠子不安地瞟着门口:“东家的小姐,上月被夫人送去无梦楼‘调理心绪’,回来是安静了,不哭不闹,木头人似的。可前天晌午,”他灌了口粗茶,喉结滚动,“她把养了八年的老猫,生生按进了水缸里!那猫叫得,半个西市都听见了,爪子挠得缸沿都是血印子!小姐就站在边上,水花溅了一脸,愣是没个表情,末了还问丫鬟:‘吵什么呢?’——她听不见啦!真真儿的,耳朵成了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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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瞳在王永年斗笠阴影下微转,将伙计眼底深藏的恐惧与麻木尽收眼底。这已是他们三日来拼凑的信息碎片。城隍庙后殿,油灯如豆,庙祝枯槁的手指哆嗦着翻开一叠黄的契纸,上面用暗褐色的、早已干涸的“墨迹”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自愿奉上舌根,换小儿病愈”、“典身根触觉,保铺子太平”、“献鼻根嗅识,求夫君回心”……最底下那张字迹尤新:“自愿奉上耳根,换取家宅安宁。”庙祝的声音像破风箱:“签了,家里是没怪事了,清净得很。因为那‘东西’就顶着亲人的脸,堂而皇之地住下了!夜里起来喝水,走路都没声儿,眼神直勾勾的。那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游魂’!”
九儿袖中的通神印隐隐烫,传递着庙祝言语间粘稠的绝望。向宁的竹简无声记录,墨迹如血渗出:「六根为祭,伪人窃居。所求非福,实为饲饵。」
夜色浓稠如墨,打更人老张的酒气隔了一条街都能闻到。他瘫在馄饨摊油腻的长凳上,浑浊的眼睛瞪着虚空,仿佛还能看见那晚的景象:“无梦楼底下有动静!不是耗子,是人!很多……很多人在哭!”他猛地抓住王永年的胳膊,指甲掐进肉里,声音抖得不成调,“哭得一模一样!一个调门!高高低低都在一个点上,瘆得骨头缝里都冒寒气!像……像一群人在同一个模子里嚎!”他灌了口劣酒,打了个寒噤,“还有……那晚月亮毛烘烘的,我尿急抄近路,瞧见后角门开了……几个灰扑扑的影子,抬着东西出来,长长的,用……用裹尸布似的灰布缠得严严实实,像个大茧子,可那茧子……有手有脚的轮廓!不止一个!十几个!扔上一辆没挂牌子的黑篷车,走了……走了……”老张的声音低下去,头一歪,鼾声夹杂着梦呓响起。
布庄东家,一个被酒泡了的男人,面对九儿隐晦的试探,只是醉醺醺地摆手:“安静了好!省心!不闹腾了!猫?畜生而已……”他浑浊的眼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卸下重担般的麻木,甚至乐于享受这份由女儿耳聋换来的、伪人带来的死寂安宁。
巷子深处,李货郎的妻子红肿着双眼,死死抓住向宁的衣袖,指甲几乎嵌进他皮肉里:“救救他!救救我家柱子!他前日去典了‘眼根’!说能给我赎支好簪子……回来就……就看不见了!那东西顶着他的脸,可它不是柱子!它吃饭不知道烫,走路撞墙!我知道柱子还在里头!我能感觉出来!求求你们,把他换回来!要我的命根子都行!”她的悔恨与不甘,是绝望泥潭里唯一挣扎的火苗。
而绸缎庄的吴老爷,捻着新得的翡翠扳指,对王永年意有所指的警告嗤之以鼻:“规矩?无梦楼的规矩就是童叟无欺!我要个听话懂事的儿子继承家业,它就给了我一个!比原来那个整日吟风弄月、顶撞老子的孽障强百倍!至于里头装的是谁?不重要!能给我吴家光宗耀祖就行!”他的冷酷,是将血脉亲情也摆上交易台的极致利己。
信息碎片如冰冷的拼图,在三人心中逐渐拼合出无梦楼庞大而扭曲的轮廓——一个以人类感官、情感、甚至存在本身为货币,精准投喂欲望,同时豢养着某种可怖存在的当铺。
“该进去了。”王永年声音低沉,斗笠下星瞳银芒流转,穿透雨幕,锁定那栋矗立在城西、檐角挂着无声青铜铃的漆黑楼阁——无梦楼。
没有想象中的戒备森严。那扇厚重的、仿佛能吸走所有光线的乌木大门,在他们靠近时,竟无声地向内滑开。门内并非厅堂,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盘旋的石阶甬道。墙壁光滑如镜,材质非金非石,泛着一种冷硬的铅灰色泽,壁上每隔数丈嵌着一颗出惨白幽光的珠子,勉强照亮脚下。空气里弥漫着那股熟悉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腐桂香气,浓得几乎凝成实质。
甬道似乎永无尽头,只有三人单调的脚步声在死寂中回荡,被诡异的墙壁吸走大半回音。向下,再向下。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
巨大的地下空间展露眼前。其宏伟远想象,穹顶高悬,隐没在幽深的黑暗里。脚下是巨大的、整块切割的黑色石板,冰冷坚硬。空间被无数根粗大的、同样泛着铅灰色的巨柱支撑分割。最令人心悸的是中央的景象——
一座由纯粹的、缓慢蠕动流转的灰雾构筑而成的高塔!塔身并非实体,而是亿万缕灰丝纠缠、盘旋、凝结而成,无数模糊痛苦的人脸在灰雾表面浮现又湮灭,无声地张着嘴,正是那“同一个调子上哭”的源头!灰雾之塔散着令人灵魂颤栗的冰冷与死寂。
塔的周围,并非空荡。无数半透明的、由灰雾凝结成的“茧”,像巨大的虫卵,密密麻麻地悬浮在半空!每个茧里,都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的人形轮廓,有些还在微微抽搐。更夫看到的“人形茧”,其源头赫然在此!它们如同果实,寄生在这座由痛苦与交易滋养的恐怖之塔上。
空间边缘,靠近巨柱的地方,散落着一些“摊位”。没有摊主吆喝,只有一个个模糊的、由灰雾勉强凝聚出人形的轮廓,静静地立在货架旁。货架上摆放的“商品”千奇百怪:一团跳跃的、温暖的金色光球旁标注着“喜乐”;一截晶莹剔透、仿佛冰雕的“手指”下写着“触觉-指尖”;一颗在透明容器里缓缓搏动、流淌着银色光泽的“心脏”标签是“爱慕-未寄”;甚至有一小瓶装着斑斓旋涡的液体,标签是“记忆-童年夏日”。每一件“商品”都散着一种剥离了生命后的、纯粹而诡异的能量波动。
顾客寥寥,皆是神情麻木或带着病态渴望的人类。他们无声地走到某个灰雾人形前,或指指自己身体的某部分,或拿出契约,或指向某个“商品”。灰雾人形便伸出一缕灰丝,探入顾客体内。没有惨叫,只有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眼神的彻底空洞。一缕肉眼可见的、或色彩斑斓或灰白黯淡的“气息”被灰丝抽出,融入货架上的容器。同时,顾客或拿起自己“购买”的物品,或身上某种残缺被灰雾暂时填补,脸上露出满足又空洞的笑容,蹒跚离开。
整个无梦楼,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水般的“秩序”。交易无声地进行,痛苦被剥离,欲望被填喂,生命在这里被拆解成可流通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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