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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
提斯娜跺着脚,表情痛心疾。
就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她对查德希尔离谱程度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达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高度。
她指着暂住旅馆的二楼房间,痛苦地抓着头:“我知道这种情况总有一天会到来,可是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额义妹你消消气,声音太大会打扰到老师的我的意思是要不先等等看不,应该立刻联系人销毁证据”
克洛宁用手帕擦着如同雨点般落下的汗珠,明显手忙脚乱并且语无伦次,在心中拼命的搜刮着为老师辩护的理由。
“现在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了老哥!”
提斯娜比克洛宁更加汗流浃背,明显也在搜刮着大脑中并不算丰富的词汇库,想要为正在当负心汉的爹找到一个还算委婉的借口:
“难道情况真的会展到‘我爸爸的妻子为什么不是我的妈妈’那一步吗?呃呃呃,那简直是个悲剧!”
“唉唉,理智一点。”
正在悠闲地喝着冰饮听着歌的变形者开口‘劝解’道:“你们这很明显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相比劝人冷静还不如说是火上浇油,大汗淋头的提斯娜和克洛宁明显不是太监,在楼上行不轨之事的查德希尔更不是皇帝。
倒是变形者挺像太上皇,唯一的缺点是老不死。
“理智?你让我怎么理智?”
提斯娜一看这家伙心里就来气,恨不得往那张破脸上踹两脚:“查德这个傻瓜脑回路一定是遗传你的!这才不到一年啊!”
克洛宁倒是不敢说些什么,毕竟以前因为这个家伙留下了心理阴影:“嗯老师这么做对师娘来说太不公平了”
看着自家老哥那一脸怂样,提斯娜心头怒火更甚,直接拎起白铳啪的一下清空了变形者桌面的随身听和饮料,稳稳地架在了变形者的脖子上。
“有没有搞错?你真生气了”
看着后辈的一脸怒容,变形者难得正经,飞地行起了高卢军礼:“问题是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你不是查德他爹吗?查德小时候你到底怎么教育的!现在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能干这种事?”
提斯娜居高临下气势更像祖宗,看得变形者一阵阵心虚,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我一向主张的是自由恋爱,而且查德也未必成年了”
幼儿教育?
变形者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存在。
非要说的话,往查德希尔身上丢炸弹、绑架查德希尔的学生算不算?
当然这肯定不能告诉提斯娜,不然变形者担心她的小心肝未老先衰,高血压向上狂飙好几个点。
当然这个黑锅变形者觉得自己不能背,说到底他在不久前还是一摊王庭之主,上哪去学育儿教育?
总不能去请教同事吧?
同事个个都是惟妙惟肖的拟人奇葩,有披着拖把布的千年老山参、得了红眼病的变态噶人魔、板着私人脸的妹控究极体。
唯一一个有后代的赦罪师,还是逆天家庭伦理连续剧的出生之王,目前正在上演‘我的弟弟是我的爸爸,而我的爸爸是我的祖宗’。
这么一想,‘我爸爸的妻子为什么不是我的妈妈’,好像已经相当正常了?
在往上追溯一下,就是李沫心这个更别提了,查德希尔最严厉的父亲,天生最爱小动物,亲情教育一窍不通。
唯一叮嘱过变形者的要求,就是:“最好不要让他长成一个屑中之屑,除此之外可以放养。”
面对提斯娜的兴师问罪,最后,哑口无言的变形者决定小小狡辩一下:“你凭什么敢假定我是他爸?”
“?”
提斯娜被气笑了。
咋你不是他爸,你还是他妈呀?
她刚想着干脆为了查德希尔的幸福,和跟变形者当场决一死战的时候,西塞罗带着水月出现了。
看到水月的时候,变形者双眼微眯,表情变得有些更加古怪。而提斯娜,在头脑风暴后,释然的问道:“你是我哪个妹妹?”
错不了的,这很明显又是一个查德打算收养的孩子,要加入他们和谐友爱的大家庭,就是不知道和迷迭香比起来谁先谁后。
“妹妹?不,我叫水月,其实是”
水月看着表情中没有难以接受,甚至还带着坦然的提斯娜,心中的歉意更甚:“总之,我闯了这么大的祸,还对查德做了那种事,这全部都是事实。
我知道正常人类很难接受这种事,但它确确实实生了。事到如今,我不会推脱自己的错误。”
说到这,水月对提斯娜深深地弯下了腰:“请让我做出些弥补吧,这都不是查德的错。”
“?”
你在说什么啊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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