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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她一身衣钵,无人薪火传承,这是让扶桑有点苦恼的事。
也不太愿意养毫无血缘的小徒弟,放到膝下悉心教导,到时养不熟再反咬她一口,只要想想都觉着怄火,气得要冒烟。
况且旁人,毕竟不是亲生的,打骂起来也束手束脚,再埋怨恨上她,平白给自己添个仇人,心都堵得慌。
这世道,人性崩塌的事,还少吗。
扶桑咬着唇摇摇头,不划算不划算,还是要自己生一个。
想到这些,扶桑一改之前散漫态度,挺直腰肢,神色凝重垂着眸子,看着躺在炕上快要咽气的男人,加持滤镜之后,顿时觉着男人眉清目秀,又顺眼起来。
真好看,
又可以将他捧做心肝了,不过几味稀缺贵重的药材罢了,她温养的起。
扶桑似水侧眸,往下瞥一眼。
男人紧阖双眸,静静昏迷着。
想起日后和谐生活,扶桑还是很严谨,拘谨地撸起长长的袖摆,伸出雪白纤弱的手腕,红着一张艳艳扑扑的脸,扒掉男人的外袍。
然后,又剥开一层,
露出里衣,继续又挑。
男人闭着眸,无知无觉躺在炕上,呼吸微弱到近乎让人感受不到。
赤-裸着上半胸膛,结实健壮的线条,在黑夜里起伏不定。
一双小手在男人身上到处游弋作乱,被子掀到炕角,锦袍散落一地,只剩下亵裤还没脱下来,屋子里温度渐渐升高,映着墙上脸红心跳的叠影。
男人微凉体温,渐渐更加冰冷,
扶桑一身女人香,缓缓凑近男人的健壮身体,一缕柔软乌丝,不小心挨到男人耳廓,带起几分痒意。
伸出柔嫩的小手,细致地从男人的头发丝,耳郭,眉骨,侧颌,一寸寸瞥过去,缜密一点点上手摸过去。
全身上下全都摸……检……查完,扶桑嘴上挂上一脸餍足地浅浅笑容,眸光凝在男人的亵裤上。扶桑嘴角微顿。
缓缓伸过去……
手一挑,掀开男人腹下一角。
鼓鼓囊囊,一大团裹在那。
扶桑眼尾含媚,脸上挂着的笑容弧度越大,颊面粉红扑扑的,捋下有失规矩的袖子,慌里慌张撑着男人坚硬的胸膛,起身拢起划落肩头的轻薄粉纱,擦掉额间一抹细细的汗珠。
满面春风下炕趿拉着绣花鞋,懒洋洋拿起木质医药箱,嘴角噙着笑,哼着曲,在灯烛下,消毒拔箭,挑暗器。
天色薄薄亮,扶桑亲力亲为,熬完最后一碗药,嘴对嘴给男人匍进去,扔了碗,随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遮住壮健的像蛮牛,让人脸红的赤身裸体。
忙活整整一晚,扶桑面有倦色,许久未曾这么操劳过,已经累得呼哧香喘,两只手臂酸疼,软得像两条面团了。
男人胸膛染着点点血迹,用白布一圈圈包裹,脸色苍白,看着气色就不大好。只是眉眼锋利,唇薄削,显得有些阴沉沉的不好惹。
扶桑哪管他阴沉不阴沉,好惹不好惹,人救了,珍稀药材掏出来熬煮了,人这辈子就焊她手里,肯定跑不了。
天气热,又熬一夜汤药,小巧的鼻尖冒着热汗,
木架上取出一柄扇子,斜靠墙上轻轻摇晃,脑子里不断迸现着“农夫与蛇”的故事,
如果狗登西,真有反筋敢跑,就…扶桑抬眸看一眼炕上的男人,冷笑一声,直接腿就别要了,打断脚指头一根一根砍了,留个十天血,啥时候快流干了,再给他掐死。
绒毛扇一下一下扇着,微弱清风,都平不了扶桑的怒火,心里不高兴他以后给自己找麻烦,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希望他识相点别找事。
奄奄一息躺在炕上,毒成筛子的男人还没醒呢,扶桑就给他狠狠记下了一笔大的。
扔掉扇子,跑到浴房梳洗熏香一番,换过一身干净的天水碧色睡衣纱裙,款款往门口迈去。
晨风抚卷而过,带来一阵阵清风,卷起女人轻薄好看的裙纱。
柔媚女人手抵着侧腰,婀娜多姿立在院子里,
一脸恹恹之色,右边的纤细手腕,懒洋洋拎着一柄圆肚水壶,有一搭没一搭的浇着花圃,困得快要睁不开眼。
强撑着家家户户烟囱冒着烟,赵家婶娘给她送来一碗肉糜粥和几碟爽口小菜,勉强吞咽几口,就回到小屋,脱掉睡纱裙外罩用作取暖的衣衫,
裸着白皙藕臂,踢掉绣鞋,秀气打了个哈欠,莲步走摆到土炕对面的床榻上睡觉了。
丝绸软绵的被子覆到脑袋,就不省人事了。
*
知道救男人麻烦,但扶桑万万没想到,会这么麻烦,现在怄得她肠子,都快毁青了。
银两花钱如流水,砸进去连个响都没听着。
男人眼眸阖着,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一日复一日,日日无终始。无终到什么地步呢,
金价昂贵的汤药,不要钱似得,灌了整整一年,村子里愣是没人发现,她屋里,还躺了个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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