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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河边找着的。”方戍从怀里摸出来一只小野鸭,黑黑的小身子就脑袋上顶一撮小黄毛,可爱得不得了。
“它腿伤了,许是它娘不要它了。我瞧见的时候就它自己,便把它抱来了,猜着你会喜欢。”
“我瞧瞧。”
于庆隆接过小鸭子,毛绒绒的,一摸在手里心都要化了。他赶紧把小鸭子脚上的伤处理好,用干净布条绑住,再给它弄点家里的鸡和那对大雁吃的东西。
它许是饿了,吃了不少,吃完之后没多久便开始打起瞌睡来。
这么小,应该是秋季繁殖的这一波鸭崽。这还不能跟家里那些大家伙放到一块,不然很可能会受欺负。
于庆隆便干脆用方戍带回来的那些细树枝给鸭子编了一个小窝,里面铺了点干草。
方戍笑说:“我就知道啥东西到你手里准能变成个有用的物件。”
于庆隆却瞅着手里剩下的细柳条出了会儿神。
编筐这事他原就会些简单的。但之前他一直觉得,他这种手艺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值一提,因为有的是人比他编得还要好得多得多,所以在他看来这对他其实并不算是什么特别有用的手艺。
但他刚刚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到底有没有用,得看他编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他要是跟本地人一样就编个筐编个鞋编个篮子,那当然是没什么大用。但如果是其他的呢?比如这里没有的收纳抽屉。
这里的人都用木板做柜子,带抽屉的也一样,因为北方偏干燥,不用过于注重通风问题,用木板之类的更结实,取材也更方便。再一个是北方没有白藤条那样的植物材料方便编一些特别精细的东西。
可如果他用柳条来试试做一个收纳筐,或者收纳抽屉呢?同样能放衣服,它的成本却要比木板打的柜子便宜得多。
能做家具的木头不是砍了就能用。它要事先经过泡水解除应力同时防止虫蛀等问题。
说白了就是要长时间泡在水里以达到内外含水量均匀再缓慢晾干,以免内外含水量不均导致晾干开裂。所以北方的家具成本对比柳条这种材料制做的肯定价钱高不少。
“隆哥儿?在想什么?”方戍摇摇于庆隆衣袖,“可是在犯愁如何养它?”
“不是,是想到了些别的。至于这小家伙,先放柴房里养吧。顶多脏一点,咱们勤收拾些就是了,给足了吃的应该能长得很快。对了,明日不忙的话,咱们帮二哥搬个家成吗?”
“搬哪去?”
“搬正哥儿家里。二哥他岳父岳母总是不待见他们两口子,这回说是家里要办婚事,给白早冬娶媳妇儿呢。”
“那成啊,明日便搬,正好离得更近咱们也更方便走动。”
“就知道我夫君最好。”于庆隆抱住方戍啄一口,把方戍弄得大白天心猿意马的。
“别闹,仔细一会儿有人进来。”方戍说是这么说,却还是搂着于庆隆的腰没松手,还把人抱起来,盘着他的腰。
“晚上就这个姿势行么夫君?”于庆隆问道。
“你说行便行。”方戍呼吸都不稳了,暗暗恼恨怎么天还不黑。
这时方丁满在外面问:“戍儿,隆哥儿,那卤鹅要咋吃?”
于庆隆赶紧下来:“来了父亲!”——
作者有话说:方戍:快天黑吧[求你了]
庆隆:那你今晚要多吃点,小心被我榨干[墨镜]
方戍:我保证五个馒头打底[笑哭]
庆隆:姨姨们走过路过请不要忘了给我和守城助力啊[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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