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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刘钰还是能听懂的,妇人坐稳了胎,基本上就是怀孕已经三个月,说明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起码有三个月了,至于究竟几个月份,他就不好问了,不过他去庄子上满打满算都不到三个月。
刘钰都怀疑,是不是他还没离开的时候,姐姐就已经诊出了身孕,只是没告诉他。
这第二件大事便是朝廷开恩科,是紧跟着力太子的旨意来的。
立太子一事,他是知道的,这事儿就连城郊的普通百姓都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
不过开恩科的事情,就没人跟他聊起过了,曹安跑过来跟他小住了几日,一点都没提过这事儿。
不过开恩科对他和曹安来说,确实没什么用,曹安不关注这些也实属正常。
可姐夫给他的来信当中,只字都未提开恩科的事情,也没说过姐姐怀孕的事儿,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你在庄子上准备县试,我跟你说朝廷开恩科的事情,一来是没什么用,二来那不是打击你吗?”
“怀孕未满三个月,是不能往外说的,这是大家伙都约定俗成了的规矩,又不是要刻意瞒着你一个人,这也能赖我?”
魏时如是解释道。
这话说的,也太噎人了,一点儿都不像刚认识时的魏时,之前明明瞧着是一个挺端方大气的人,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噎人了。
偏他这被噎了话的人,一点都不生气不说,心里头还挺高兴的,这也是没谁了。
“行行行,你说的都有道理,看在你就要去参加考试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刘钰摆摆手。
读了书才知道读书有多苦,科举有多难,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要相互为难。
这在庄子上待了两个多月,还真跟以前不太一样,除了皮肤晒黑了,瞧着不像之前那么白嫩了之外,人也瘦了,看上去跟之前的形象有了很大的不同,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性子好似变得更活泛了。
本来以为读书可以定定性子的,现在看来,这两个多月在庄子上怕是要玩疯了吧,魏时还真有些怀疑,小舅子在庄子里到底有没有好好读书。
“说说看,庄子上有什么好玩的,等下次我带你姐也去那儿。”
“好玩的多了去了,上树摸鸟蛋,下河捉鱼,晚上还可以去草丛里捉蝈蝈,但是你们俩谁能玩这些,去了那边也就是吃些野味,顶多就是出去打打猎。”
每年都打猎,一点心意都没有,哪比得上他这两个月玩的花样好。
得,好玩的地方是挺多,这俩月是一点都没闲着。
刘钰要是七八岁的年纪,他指定不能说什么,小孩子嘛,尤其是无忧无虑的小孩子,那上房揭瓦的都有,摸个鱼鸟蛋捉个鱼算什么,可刘钰就比他小一岁,前段时间还信誓旦旦说要考童生的,到了庄子上就去疯玩儿了。
好在这不是自个儿孩子,这要是自个孩子,魏时非得把人拉去……劳动改造,就去庄子里头干那最苦的活,看能不能记住教训。
把自己的孩子拉过去劳动改造,无可厚非,要是把小舅子拉过去劳动改造,那他就是脑子抽了,没事儿找不痛快。
刘钰现在这情况,除非他自己上进,或者是岳父和几个舅兄下狠手管,否则的话,怕是考童生都难。
当然了,刘钰本人也未必想从文,刘家人向来都是从武的,刘钰可能也不例外。
若是放在以往,魏时还会好好检查检查刘钰这段时间的功课,但是现在,都已经八月二十八了,没几天就要会试了。
就连国子监那边,都不需要他们这次参加会试的学生去了,他哪还有这个心情检查小舅子的功课。
从庄子上过来,就一直怕被姐夫检查功课的刘钰,虽然是躲过一劫,他一开始是真打算去庄子上好好学习的,四书五经还有姐夫给的课堂笔记,他全都带上了,准备要闭关苦修整个夏天的。
奈何诱Ⅰ惑太多,而且庄子上的人都不敢管他,包括教他读书的先生也是一样。
自己管不住自己,又没人敢管他的情况下,自然就把功课放到一边去了。
好在这两个多月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体重可是减轻了不少,在庄子里头漫山遍野的跑,比跟着父兄练武的效果还要好。
以前是胖,现在只能说是微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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