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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观:“不,是逃跑的逃。”
周青睨向陶清观,“有这个姓?”
陶清观耸了耸肩,不说话,他胸前的牌子上都挂着呢,还问。
周青扫过陶清观的脸庞,心下有了计较,没想到这尊大佛落到他手里,陶清观太过独立特行,和他见过的世家子弟两模两样,所以周青之前没往那方面想。
但现在看到陶清观奇特的能力,以及熟悉的信,他再猜不到对方是谁,就是蠢了。
周青咂巴一下嘴,说道:“挺好的,继续保持。”
陶清观:“那得加钱。”
周青:“?”
“我要的不多,你这次报酬分我三分之一就行。”陶清观理不直气也壮,“不然我就松手,不保持了。”
一番偷梁换柱,张冠李戴,给周青气笑了,“好,我回头就给你报上去。”
陶清观哼出一声嗯,都别想占他便宜。
三米开外的宴氿看见陶清观得意的小动作,眼底的笑意荡漾开来。
过了莫约十分钟,他出声道:“差不多了,把鼎内的秽物拿出来封存。”
陶清观听到这话,把手放下,甩了甩酸胀的手臂,他俯身往鼎内看,在最底下看到一个漆黑的小盒子。
小盒子周围还飘着黑气,但因为青铜鼎现在充斥着他的灵,黑气没法再进行污染。
他疑惑,为什么不一开始把盒子拿出来?但看见黑气被逼回盒子内,陶清观明白过来,这些无法净化的黑气得靠盒子回收,不然游荡的黑气会是个麻烦。
陶清观开口道:“怎么拿?用树枝?”用手拿感觉有点危险。
周青面色严肃,“试试,但盒子绝对不能打开,否则刚刚逼回去的黑气将卷土重来。”
这就有点考验用筷子的能力,陶清观捡起两根树枝,递到周青面前,“你来,我不喝酒。”
周青一愣,“和喝酒有什么关系。”
“喝酒会配花生米。”陶清观逻辑严谨,“花生米夹得多,用筷子肯定六。”
周青:“……”他看着像爱喝酒的?虽然他确实喜欢……
他接过树枝,探出身子去够盒子,树枝甫一碰到盒子,就仿佛被火燎过一般,迅速变黑变脆,周青稍稍用力,树枝就断成两截。
宴氿大概猜到鼎内的情况,出声解释道:“礼器都无法承受的秽物,普通树木更不可能承受。”
他的目光落在陶清观身上,树枝行不通,接下来又该会如何应对。
秽物少见,正好给陶清观当作一次历练,他暗自想道,年长者就该在合适的时机进行引导,掌控大局,让小辈获得恰到好处的历练。
宴氿摆着波澜不惊的脸色,等待陶清观的动作。
陶清观在宴氿的注视下,大剌剌地伸出手,直接去拿鼎内的盒子,指尖刚要碰到,他眼前一花,扭头发现盒子已经被宴氿拿出来。
宴氿面无表情地将盒子封存,塞到一旁的周青手上。
周青如接到烫手山芋一般,左右抛着想扔出去,还是看守人先发现盒子已经封存好,不会受到影响,周青才冷静下来。
陶清观无情嘲笑:“胆真小。”
宴氿幽幽道:“就你胆子大。”
“这是直觉。”陶清观辩解道:“我感觉那东西对我没有威胁。”
心底那股不想碰的念头,多是因为嫌弃,害怕是一点没有。
“你……咳咳咳。”宴氿捂着唇,眉头紧锁,他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流淌的血液中仿佛混入碎玻璃渣,身体各处幻痛不断。
龙呼吸间就能吸纳天地间的灵,即使非他本愿,在接触盒子的那一刻,还是有大半黑气钻入他体内。
宴氿忍着一阵阵恶心感,唇瓣绷成一条直线,冲动了,不该直接碰的。
“喂,你哪里不舒服?”
陶清观赶忙扶助宴氿,他感觉到掌心下的身躯在微微颤抖,陶清观第一次见到宴氿如此脆弱的模样,一时间慌了神,“我该怎么做?对了,找爷爷……”
“我没事。”宴氿安抚性地拍了下陶清观的后背,他皱起的眉心却没有松开,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腐烂的气息,让他本就翻涌的心绪更加烦躁。
宴氿抱住陶清观,将脑袋埋在对方颈窝处,淡淡的清香中混着茉莉花香,那是洗衣液的味道,和他身上的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
恶心的感觉得到缓解,宴氿轻轻蹭了蹭,唇瓣若有似无地蹭过柔软细腻的肌肤,宴氿敛下眼眸。
“让我靠一会。”
“……嗯。”
陶清观抬起手臂,迟疑片刻还是将宴氿环住。
瞧着风一吹就要倒的,可别把自己摔着,名字果然不能乱叫,叫了几声宴娇娇,这下好了,真成娇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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