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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尚暗,晨曦透过厚重的窗帘,只在天上洒下几缕微光。载沣在一阵清脆的机械鸟鸣声中醒来,载沣掀开锦被,动作利落地起床,仆人为载沣披上常服,抬手轻轻抚平衣襟上的褶皱。
套房外,随从们早已候命多时。听到动静,有仆从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手中捧着洗漱用具,低声道:“王爷,洗漱水备好了。”载沣微微点头,接过温热的毛巾,擦拭着脸,瞬间清醒了许多。
载沣闭着眼问道,“都收拾妥当了?”仆从为载沣一边梳理头发长辫子。另一名随从赶忙上前,恭敬地回道:“王爷,行李都已整理完毕,特产礼物也按您吩咐装车了。”
待整理完毕,载沣吃过酒店送来的早餐。
一切准备就绪,载沣大步迈向门口,随从们鱼贯跟在身后。踏出套房,酒店走廊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灯光柔和而静谧。众人脚步匆匆,却又刻意放轻,唯有衣袂飘动的簌簌声在走廊里回荡。
来到酒店大堂,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倾洒而入,照亮了金碧辉煌的大厅。载沣径直走向前台,随从和前台办理退房手续。大堂经理满脸堆笑,恭敬地递上账单,随从递交账单,需要载沣进行核对后,挥笔签字生效。
载沣接过账单,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纸页,目光快速扫过各项明细。原本冷峻的面庞,在看清总额后,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花费竟比他预想中少了许多。
“这账单可准确?”载沣抬眸,目光直直看向大堂经理,声音沉稳有力。大堂经理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忙不迭解释:“王爷,千真万确!酒店为表对王爷的敬意,在房费和服务费上做了适当减免。”
载沣闻言,轻轻颔首,紧绷的神情缓和了几分,提笔签字的动作也变得流畅起来。“倒是有心了。”载沣放下笔,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许。酒店大堂经理长舒一口气,脸上再次堆满笑容:“能为王爷服务,是酒店的荣幸。”
载沣转身正要离去,此时酒店经理满脸笑意,疾步上前走来,微微欠身道:“王爷此次下榻,是酒店的无上荣光,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王爷海涵。”载沣停下脚步,目光温和了几分,说道:“此次住宿,酒店安排得细致妥帖,辛苦诸位了。”
话音刚落,载沣略作沉吟,接着说道:“对了,烦请贵酒店帮本王向北京电报邮政处发一份电报给醇亲王府。内容就说本王今日从上海启程,约莫再过两三日便能抵达北京,且上海之行十分顺利。”
酒店经理听闻,立刻挺直身子,恭敬回道:“王爷放心,在下的这就安排,定不会有误。”
阳光透过旋转门的玻璃,在大堂的地面上投射出明亮的光斑。载沣抬手看了眼西洋怀表,时间差不多了。“如此,便多谢了。”载沣微微颔首,准备离开。酒店经理一路小跑,将载沣送至酒店门口,目送载沣登上黄包车。
载沣转身离开前台时,载沣脚步轻快了些许。晨光透过玻璃幕墙,在载沣身上勾勒出明亮的轮廓。他心想,此次上海之行,不仅投资事宜进展顺利,连花销都低于预期,或许是个好兆头。
前台大堂经理鞠躬相送,“多谢王爷光临,期待您下次再来。”
酒店雕花大门缓缓向外敞开,载沣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稳步迈出。清晨的阳光为他的刺纹长袍镀上了一层金边,勾勒出挺拔的身姿。
早在一旁候着的黄包车夫们见状,纷纷挺直腰杆,恭敬地垂首站好。
载沣踏出酒店大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门外,黄包车夫早已等候多时,已有仆人将其余行李搬上黄包车。
“加紧将行李装车!”随从头目一声令下,后面出来的仆人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脚步匆匆却有条不紊,将一件件行李稳稳地搬上黄包车,用绳索仔细捆绑,确保不会掉落。
载沣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扫视着现场,对众人的表现颇为满意。
一切收拾妥当,载沣在护卫的搀扶下登上为首的黄包车。车厢宽敞整洁,铺着柔软的垫子,坐上去十分舒适。其余护卫和仆从也各自上车。
载沣登上等候的黄包车,靠在柔软的靠垫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将节省下来的银钱,与京城待办的事务联系起来。这些钱虽不算多,但若用在刀刃上,或许能解不少燃眉之急。
一干人等坐好后,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黄包车缓缓启动,朝着火车站驶去。街道上行人渐多,市井的喧闹声传入耳中,载沣的思绪却早已飘回京城,盘算着回京后要处理的诸多事务。
黄包车缓缓启动,车外的街景如幻灯片般向后闪过。载沣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对回京后的安排,又多了几分底气。
载沣靠在黄包车柔软的靠垫上,思绪飘向远方。这份电报发出去,王府便能提前做好迎接准备,自己回京后,便能迅速投身于各项事务之中。想到这儿,载沣轻轻闭上眼睛,在马车的晃动中,开始梳理回京后亟待处理的诸多事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皇室在自己谋划下,迎来
;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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