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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眸子微眯,双瞳里闪过一抹寒意,杀机渐生。
“你教我做事?”他盯着祁容临,冷声呵斥。
祈容临拧了拧眉,抱起拳,轻轻埋头,“属下不敢。”
一只黑鸦扑嗖嗖地振翅飞过,几支黑羽飘然落下。远处,又有一大片焰火腾空而起,染红了半边天幕。
侍卫匆匆过来,低声说道:“王爷属下已经查清了。巷子里住的是风长海的三个庶女,长女风挽月,正是秦归明退婚的未婚妻。”
萧玦面色一沉,冷声道:“这么说,他二人退了婚,如今还有往来?”
“秦归明今日拿了银票过去。”侍卫又道。
萧玦冷斥道:“混账东西,又想攀上富贵,又舍不得女色。你带人,去把那一家轰出城去。熙柔身体弱,这些事不能传到她耳中去。”
祁容临小声道:“秦归明就是攀龙附凤之辈,这风氏女如浮萍一般,还是不要为难她们了,我看那两个小的,也就三四岁的样子。”
“你倒是好心。秦归明一纸证词,将风家陷入绝境,风长海也处了极刑,这风氏女倒好,还与秦归明暗通款曲。”萧玦冷嗤道。
祁容临又道:“终于是秦归明的错,她带着两个妹妹藏身陋巷也不容易,随她去吧。”
“行了,你对玉娘再三苛刻,对一个罪臣之女倒是好心。”萧玦又扫了一眼满地的废墟,沉声道:“你就留在这儿,玉娘的东西,能找到的都带回来。”
“是。”祁容临抱拳。
夜深露重。
风挽月刚绣完手里的帕子,大门突然被人砰砰拍响了,她怔楞一下,飞快地穿好袄子,推醒了两个妹妹,握着菜刀往门口轻手轻脚地靠去。
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满脸堆笑的中年男人,拱着拳说道:“大妹子,你的钵钵糕还有卖吗?早上你分给我的那一些,我拿回酒楼,有个客人尝了十分欢喜,让我明日再送一些过去。”
原来是福乐酒楼的邢掌柜。风挽月放下手里的菜刀,小声说道:“邢掌柜,你吓我一跳。今天的糕点都送完了,你要的话,我明天清早做完了给你送过去。”
“那太好了,我定一百个。你来得及吗?”掌柜问道。
“我倒是能做,只是我灶台小,蒸不下啊。”风挽月有些为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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