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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英看着房门被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不禁有些疑惑。审讯室的门很厚重,而且是自动上锁的,就算有风也不可能吹开,只能是人转动门把手打开。她刚才也听到了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却没看到有人,不禁有些疑惑。“妈,你想我了吗?”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崔秀英僵硬了身体,缓缓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又转头看了看另一边,也是如此,不禁长出一口气,想着应该是这两天没睡好,出现了幻觉。“妈,害死我,开心吗?”崔秀英猛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于琳琳小小的身体蜷缩着,皮肉已经腐烂,身上满是绿色黏液,很多地方都露出森森白骨,模样极为恐怖,此时正恶狠狠地看着她。“啊!”崔秀英被吓得大叫一声,想要躲,可椅子限制了她的行动,别说躲,连站都站不起来。门外守着的女警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推门走了进来,见崔秀英脸色煞白,一脸惊恐,不由蹙起眉头,问:“你怎么了?”女警一开门,于琳琳就不见了,崔秀英紧绷的神情稍缓,大口喘着粗气,“刚才……刚才……”“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崔秀英吞了口唾沫,因为惊吓过度,思绪变得缓慢,过了好一会儿,女警的话这才传进脑子里,“我不舒服,送我去医院!”女警谨慎地看着她,问:“你哪里不舒服?”“我喘不上气来,心……心口疼。”刚才那一幕实在恐怖,她一分钟也不想留在这儿。女警跟着胡清河去医院抓的人,清楚崔秀英有病,唯恐出什么事,不敢耽搁,急忙出门向胡清河禀告。胡清河正坐在三号审讯室,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对面坐着的正是马怀臣。女警打开门,瞥了一眼马怀臣,出声说:“队长,出来一下。”胡清河起身走了出去,关上审讯室的门,说:“什么事?”女警小声说道:“崔秀英好像犯病了,嚷嚷着喘不过气来,还说心口疼,你看我们是不是给她叫辆救护车?”“犯病了?”胡清河走到四号审讯室前,打开门往里看去,见崔秀英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白了,急忙转头看向女警,“快,叫救护车。”女警应声,急忙拿出手机,拨打了120。待她打完电话,胡清河吩咐道:“你在这儿守着她,待会儿救护车过来,和小张跟着一起去医院。”“是,队长。”胡清河回到三号审讯室,在许南宁旁边坐了下来,看向对面的马怀臣。马怀臣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便低下头看手。胡清河敲了敲桌子,说:“醒醒了,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候。”马怀臣抬头看过去,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该说的都说了,那不该说的呢?”胡清河停顿片刻,接着说:“今天叫你来,就是听你说说那些不该说的。”“我知道的都说了,没什么不该说的。”马怀臣说完,又低下头看手,跟崔秀英的小动作很相似。“你那么聪明,应该清楚我们在提审你之前都做了什么吧。”马怀臣的动作一顿,随即说道:“你抬举我了,我如果聪明,又怎么会被你们抓住。”“这么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胡清河的话成功勾起马怀臣的注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清河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说:“你为了人家不顾一切,甚至杀了人,可人家只把你当笑话。”马怀臣皱紧眉头,明显对胡清河的话很是在意,却又不想承认,说:“你不用挑拨离间,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能不能定她的罪,是你们的问题,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真是可怜呐!”胡清河摇摇头,转头看向许南宁,问:“他这一类人的人叫什么来着?”许南宁被问得一愣,完全没明白胡清河的意思。“恋爱脑!对,就是恋爱脑。”胡清河再次提审马怀臣,马怀臣却不似之前那么配合,明显是在打着什么主意。胡清河审过太多犯人,很清楚该怎么对付,马怀臣的软肋就是对崔秀英的感情,从这儿入手绝对百试百灵。“你对人家掏心掏肺,人家当你是笑话,这叫什么,恋爱脑,妥妥的恋爱脑。”胡清河这话字字扎心,尤其是他看笑话的神情,让马怀臣脸上挂不住,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如果他不是警察,自己又被手铐铐着,这会儿已经一拳打过去了。“胡队,你不用挑拨离间,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觉得我在挑拨离间?”胡清河毫不掩饰对他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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