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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能称得上“军情”二字的,都不是小事!
不敢怠慢,一个兵丁立刻进去通报。
不多时,那衙役便被带到了清河郡郡守——赵腾的面前。
郡守赵腾,年约五旬,面容威严,留着一部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色长须,此刻正端坐在公案之后,审视着下方那个风尘仆仆、几乎站立不稳的衙役。
“白河县刘正,有何十万火急军情?”
赵腾的声音不怒自威,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启禀郡守大人!”
那衙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地从怀中掏出那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高高举过头顶。
“这是我家县令大人,亲笔所书的密信!事关重大!请郡守大人定夺!”
一名侍立在旁的幕僚,上前接过密信,仔细检查了火漆完好无损后,才恭敬地呈递给了赵腾。
赵腾接过密信,眉头微微一挑。
刘正?白河县那个县令?
他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个没什么大本事,但还算听话的庸官。
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如此郑重其事地送来密信?
莫不是又在自己治下,出了什么处理不了的乱子,想让他
;这个郡守擦屁股?
赵腾心中略带一丝不悦,拆开了信封。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信纸上,仅仅看了几行之后,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骤然大变!
“嗯?”
赵腾发出一声惊疑!
他越往下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脸色也由最初的惊疑,逐渐转为凝重,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了一片惊涛骇浪般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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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
“嘭!”
赵腾猛地一拍惊堂木,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公堂都嗡嗡作响!
堂下的衙役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这信中所言,可都属实?”
赵腾的声音,如同数九寒冬里的冰碴子,冷得让人心头发颤!
他死死地盯着那封信,信中刘正用极其惊恐和夸张的笔触,详细描述了韩云在白河县的一系列“倒行逆施”!
什么斥巨资建农庄,收拢流民,私造“神兵利器”。
曲辕犁等高效农具在刘正笔下被夸大成了军事装备!
什么囤积海量粮食,操控市场,富可敌县!
什么扩编私人护卫,装备精良,远胜官兵!
最他娘的离谱的是,这韩云,竟然还搞出了什么“生孩子奖银子”的鬼名堂!
“生一个奖三两!双胞胎奖十两!上不封顶?”
赵腾念到此处,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他娘的!
这韩云是要干什么?
他这是在养猪吗?
不!
他这是在养兵!
用银子砸出一个人丁兴旺的独立王国啊!
信中,刘正更是痛心疾首地指出,如今的白河县,百姓只知有韩云,不知有县令!
韩云一声令下,万民景从!
其势力之大,影响之广,俨然已成“国中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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