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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的自豪感已经在这位老人的脸上溢满了出来,他就像是故意跑来炫耀自己成绩的孩子一样对大家诉说着他们所作出的成绩。
“老头,你说了这么多,你们给叶格林那家伙干活累不累啊?又有多少工钱拿呀?”
这时候队伍里有人朝着杰米列夫问道,语气很是轻慢无礼。
这个态度自然惹怒了花白胡子的老人,他毫不客气地就回怼着骂道:
“你个小臭崽子的,叶格林也是你能随便骂的,信不信爷爷我现在就抽死你?!”
眼见难听的话已经骂出来了,戈尔隆立刻制止住了剑拔弩张的双方,代表自己人向老爷子道了个歉之后他也表示对这个问题有些好奇。
对于这位很会说话的大先生,老杰米自然是愿意回答他的。
“其实吧,要说累是真的累,但是这活干着干着就不觉得累了。”
;老杰米回忆着之前的经历说道。
“叶格林给咱们说了,咱们这不是给他干活的,这座拦水坝修起来是属于大家的,最后落实惠的也是咱们住在这里的本地人。”
“给自己干活嘛总没有累的不是吗?”
在老人的回忆中,这座拦水坝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就修起来。
明明前一天才挖好的地基,到了第二天结束的时候碎石块就已经填地差不多了,转眼间没几天这一段的坝体就初具雏形了。
不知不觉间工地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很多明显是其他街道的人都来到了这里,此时已经不分男女老少都在为着同样一个目标而努力着。
“有时候下工了看食堂人多不好排队,咱们闲着也闲着就结伴去河边那搬石头。浅滩的搬完了就撸起裤腿去水里摸,想着赶紧把拦水坝给修好了咱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不是吗?”
老人充满希望的笑容天然地与沃尔夫格勒弥漫着绝望的主基调格格不入。
脚下这座灰色之城就像一滩散发着腐烂气息的臭泥潭,但是却在这个凛冬初至的时节绽放出了一朵纯洁而娇小的花朵。
戈尔隆认真地回忆起着叶格林在共联会上提出的主张,以往的偏见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转为了慎重的审视。
到这时候戈尔隆才猛然发现,叶格林那些看似激进的想法却与自己的谋划有着非常多的相似之处,他们两者间最大的区别也就是一个人在乎的是城市,而另一个是乡村。
戈尔隆依然想不明白有着如此能力的叶格林为什么一定要把革命的希望寄托在什么都没有的乡村上面,他实在想不出在更为穷困且物资急缺的农村要怎么发展出能够抗衡吸血鬼坚船利炮的武器来?
这个问题他想不明白,他现在就想找叶格林好好谈谈,然而在此之前他还想问身旁这位老人最后一个问题:
“老人家,你能说说叶格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突如其来问题明明很简单,但是却把杰米列夫老爷子给难住了,他纠结了好久才犹豫着开口道:
“我也说不清叶格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感觉叶格林就不像以前的人更不像这里的人,他是从来没有过的、独一无二的。”
“他就是叶格林,叶格林就是叶格林!”
老人明显把话给说绕了,自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他干脆站了起来指着身后的小餐车说道:
“看见这个没?”
“当时把水坝修完了,叶格林问我以后想要干啥工作,老头子我说自己年纪大了以前又是街上讨口子的,什么都不会也不知该干什么。”
老人不自觉地回忆了起当时的情景,所有的细节很快就清晰无比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认真模仿着叶格林当时的语气说道:
“既然老人家你说自己啥都不会的话,要不我教你揉面疙瘩吧?这样一来,你看不就有一门手艺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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