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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和杨思觅要去的地方就是六年前出了事故的药品研究所,凤鸣镇就那么大,原址又已经毁了,那唯一可能有什么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个研究所,当地人都会主动避开那个地方,而夏树森每次回来后,都会一个人进山,虽然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但他可能去研究所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但他们找到地方后失望了,那个研究所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视线所到之处都是断壁残垣。他们四处查看了一遍,杨思觅找到了几处小石块松动的痕迹,他对程锦无声地说:“有人刚刚来过。”
程锦眼中带笑:被别人赶我们前面了,都是你要走直线。
虽然成了废墟,但地面下可能还有建筑,毕竟连个仓库都能有地下室。两人四处找入口,然后在不远处地势稍低的地方找到一个山洞。
杨思觅往里走了几步,才想起还有程锦在,他回头道:“这是人工挖成的,有人来过的痕迹,我们要进去吗?”
程锦笑道:“都已经来了,走吧。”
这个通道就像个下水道,漆黑,粗糙简陋,气味难闻,程锦估计这应该是在地面建筑被毁坏之后,为了要进地下室而挖的。他们打着手电走了很久,先走的下坡路,再走的上坡路,似乎是在绕圈,程锦道:“思觅,我们没错过任何一个路口吧?”
杨思觅道:“我没发现有暗门。”
再往前走了不久,他们发现了一堆动物骨骼,还好不是人骨,杨思觅蹲下来仔细查看,“是被老鼠啃干净的。”
啃得这么干净?程锦道:“这里的老鼠很节约。”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只黑乎乎的东西朝杨思觅凌空扑了过来,杨思觅一侧身,刀锋扬起从半空切过,一条血线飘下,那东西扑通一声落到了地上,程锦照了照,“一只兔子?”
杨思觅看了眼,“被污染了的兔子。”它长了长而锋利的爪子,腿部肌肉也变得发达,能攀爬在石壁上,还能轻松地进行长距离跳跃。
再往前走了不久后,终于走到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像个石室,程锦和杨思觅听到有锁和门响动的声音,他们立刻往那个方向奔去,拐过一个弯,他们看到通道的尽头是有一扇门,但两人马上刹住了脚步往回跑,因为那门前有只猛兽正懒洋洋地甩着尾巴,看他们跑了,它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程锦和杨思觅在石室那里停了下来,没有再往外跑,先别说出去的路上会遇到什么,就他们的速度,不一定比得上那只动物,跑到通道里去还不好动手。
程锦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握紧了枪,“小安不在这,要不她就能知道什么是怪兽了,或许还会觉得很酷。那是只狗吧?”虽然像匹小马一样大,而且长了獠牙,爪子也又尖又长,但总体来说它像狗胜过于像其它动物。
杨思觅左右手各拿了一把刀,“被污染了的狗。”
“我认为说变异更合适。”
杨思觅注视着通道,不在意地应了声,“哦。”
那只大狗一出现,程锦马上对准它清空了枪里的子弹,枪声连绵不断地回荡着,震得人耳鸣,子弹全中目标,但那狗只是行动缓了了一缓,然后怒吼着朝程锦扑来,杨思觅冲了上去,程锦迅速扔下手上的空枪,换上另一只杨思觅的枪,但已经插不上手了。
灯光中,杨思觅的速度快得几乎能看到残影,他的刀在那只狗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痕,大狗的吼声慢慢变成了哀号,人影闪动,血花飞溅,这是一支修罗之舞,杨思觅偏头朝程锦一笑,程锦怔怔地看着,没有笑。
杨思觅脸色一变,然后动作一缓,在那只大狗朝他扑来时,他仰身后倒,大狗扑到了他的上方,程锦对准它再次清空了弹匣,杨思觅扬臂朝上狠狠一划,切断大狗的喉咙,热血喷洒而出,杨思觅在触地的瞬间把身体往旁边一翻,再顺势站了起来,大狗的尸体重重地落在他原本的位置。
杨思觅走到了在换弹匣的程锦身旁,“你不高兴?”
程锦笑道:“你是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东西?”他用衣袖擦去杨思觅脸上的血迹,“没有不高兴。”
“你有。”
程锦想了想措词,“你本来可以尽快杀了它。”
“哦,好。”杨思觅靠到程锦身边,程锦抱着他,两手立刻沾满了杨思觅身上的血,湿滑黏腻,其实他想说的是可以杀但不要虐杀,杨思觅却以为他说的是要提高效率。
程锦和杨思觅继续往前走,那扇门没关,程锦刚一推开,看到向潮水一样涌出的老鼠,而且都有着尖锐雪白的牙齿,两个人不得不再次往回跑,杨思觅拿着罐东西边跑边往后喷,跑出通道,杨思觅打着了打火机往通道一扔,轰,整条通道都烧了起来,老鼠吱吱地惨叫着在火里乱窜,杨思觅拿过程锦手里的枪,看到有老鼠逃出了通道就补上一枪,子弹打完了,他就提刀上。
程锦道:“那罐东西是什么?”
杨思觅道:“杀虫剂吧?用途很多。”
“……”程锦怀疑只是外号叫杀虫剂,实际上是某种高危化学药品。
两人踩着一地的焦黑老鼠尸体走过通道,这次再推开门后,没有什么冲出来了,但是差点一脚踩空,因为门后是个电梯通道,而电梯不在那里。程锦小心地把头伸进去,拿灯照了照,电梯在上面,“有人吗?能聊聊吗?”
滑轮声响起,电梯缓缓地停到了他们面前,空的,程锦和杨思觅走了进去,电梯上升,停下后,程锦和杨思觅发现他们来到一个有着昏暗灯光像监狱一样的地方,中间是通道,两边是两排带铁栏或者带铁网的牢房,里面关着大大小小的各种动物,而且都是变异版本的。
通道尽头被铁栏隔断了,对面站着的是夏树森和一个白发老头,程锦边朝那边走去边向夏树森点了点头,“你还好吗?”
夏树森苦笑:“不好。”在家时他听到程锦问他每次回家后都会去哪里,他就想了这个地方,虽然他不记得,但这里好像也没另的特殊的地方能去。他走过来后,发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很失望,还没等他仔细查看,一个老头出现在他身后,“来了在外面东张西望什么?或者你又忘了?”夏树森跟着老头进到地面下的研究所,并听他讲了些一面之词的往事。
现在这白发老头正瞪着程锦和杨思觅,并挑剔地道:“弄得这么脏,像什么话。”
程锦和杨思觅身上都血迹斑斑,“这得感谢您老的招待,我是程锦,您老怎么称呼?”
白发老头哼了声,“戚文清。”
杨思觅道:“没听过。”
戚文清看起来是个容易生气的人,倒也没杨思觅激怒,只皱眉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程锦道:“我们找夏树森有点事。”他看向夏树森,“你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夏树森欲言又止……这是程锦看到的最后情景,然后便脚下一空,往下落去,旁边杨思觅离边沿近些,他反应极快,一手抓住程锦,一手把刀插进墙壁。程锦想,如果不是他在这里,杨思觅一人应该能上去。墙壁质地坚硬,杨思觅的刀插得不深,两人仍然加速地往下落去,程锦搂住杨思觅,杨思觅把手上的刀往远处抛开,怕落地时割到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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