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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延策独坐琴案前,纤长苍白的手指抚过琴弦。鬼使神差地一段尘封多年的旋律自指尖流泻而出。曲调幽深缠绵,变幻莫测,正是那不应存于世的《锦瑟》。
最后一个音符尚未消散,一道红衣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琴阁门口,正是藏情之。
他这次并未显露杀气,反而依着门框,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霁延策,语气竟算得上克制有礼:“丞相大人……竟会此曲?”
霁延策抚平微颤的琴弦,抬眼望去,神色是一贯的平静淡然,仿佛早有所料:“阁下闻曲而来,莫非……又想起那位的故人了?”
“是。”藏情之答得干脆,一步步走近,目光不曾从霁延策脸上移开半分,“此曲《锦瑟》,天下间,本应只有她一人会弹。”
霁延策微微颔,似在回忆,语气平和无波:“原是为此曲。许多年前,臣游历四方时,曾偶遇一女子。机缘巧合,得她传授此曲。不过……”他话锋微转,带着一丝探讨的意味,“此曲精妙,臣所学不过皮毛,不及那位姑娘十一。”
藏情之瞳孔微缩,追问道:“除琴艺外,那女子可还有何特异之处?”
霁延策沉吟片刻,眼中流露出真实的赞赏:“其棋艺尤为精湛,布局诡谲,臣平生罕见。曾有幸与她对弈三局,皆堪堪……战成平手。”
“平手?”藏情之哼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似是嘲弄,又似是惊叹,“若她真是我找的那位……丞相能与她对弈成平,已是世间罕有的奇才。可知她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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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延策轻轻摇头,烛光在他过于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不知。那女子性情甚是冷淡疏离,似乎……不愿与任何人有多余瓜葛,更不曾透露姓名。”
他语气坦然,目光清澈,看不出丝毫作伪的痕迹。每一个信息都恰到好处:会《锦瑟》,棋艺群,性情冷淡,不露姓名——这一切特征,都精准地指向藏情之追寻的那个身影。
藏情之死死盯着他,试图从这张病弱却平静的脸上找出任何一丝破绽。琴阁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这位病弱的丞相,竟与她也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霁延策则安然承受着对方审视的目光,低头轻轻咳嗽了两声,掩去唇角一丝笑意。
藏情之皱眉,“丞相笑什么?”
霁延策慢条斯理地解释:“若阁下寻的故人是一位姑娘……”
藏情之冷了脸,强调:“是寻仇。”
藏情之听闻霁延策竟曾与“那位女子”弈成平手,红袖一拂,便在那副白玉棋盘对面坐下,目光灼灼:“想不到丞相竟也精通此道?既如此,不妨与我对弈一局?”
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毕竟除了沈穗儿,他在这棋盘上还未曾尝过败绩。
霁延策并未推辞,只轻轻颔:“阁下有此雅兴,奉陪便是。”
棋局展开,黑白子交错落下。藏情之攻势凌厉,诡谲多变;霁延策则守得绵密,偶露锋芒。几局下来,竟互有胜负,谁也没能彻底压制对方。
藏情之捏着一枚黑子,久久未落,他抬起眼,审视着对面气息平和、仿佛只是在进行寻常消遣的病弱丞相,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丞相大人,你莫不是在诓我?你的棋艺确已乎常人,但若说凭此便能与她打成平手……呵,着实有些难以令人信服。”
他记忆中的沈穗儿,在棋盘上是何等的冷酷与精准。
霁延策闻言,轻轻咳嗽两声,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语气温和得像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许是……当时那位姑娘心善,顾忌在下的颜面,怕赢得太狠,打击了在下这微末的兴致,故而……手下留情了也未可知。”
“留情?”藏情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丞相怕是有所不知,她那人……最喜欢看的,就是对手被打击得溃不成军、心神失守的模样。”
霁延策执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向藏情之,眼中带着几分纯粹的、合乎情理的推测,轻声道:“那么,或许那日……她只是心情格外好些吧。”
“来人……”
霁延策忽然出声喊人,藏情之略感疑惑,若要喊人来护卫早该喊,这时候还喊什么?
玄衣暗卫现身,扶起昏迷的霁延策就走,临走前还礼貌地跟藏情之解释了句,“老毛病了。”
夕阳西下,夜色如洗,圆月高悬,清辉遍洒。水榭之中,两个身着同样式雪白长衫的身影对坐共饮,衣袂在夜风中偶尔交叠,远远望去,竟有几分错觉,恍若一场寂静无声的婚典。
君裕泽平日喜着明黄或玄黑,今日却刻意换上了这身与霁延策常服极为相似的白衣。他甚少饮酒,此刻却一杯接一杯,目光始终胶着在对座之人身上,仿佛要将这清冷月光下更显苍白单薄的身影,刻进灵魂深处。
“阿策,”他声音带着微醺的沙哑,打破了漫长的寂静,“你看这月色,像不像很多年前,我们在东宫书房外的那一晚?”
霁延策执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滞,随即恢复自然,他并未看向月亮,反而直视君裕泽,唇角是一贯的淡笑,眼底却情绪难辨:“陛下记性真好。只是臣记得,那夜似乎……并无月色,下着细雨。”
君裕泽怔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是了,是下雨……看来,是朕醉了。”他又满饮一杯,低声道,“醉了也好,醉了,或许就能暂时忘了……”
忘了即将到来的“妖妃”,忘了可能生的“夺舍”,忘了他们之间那无法逾越的君臣鸿沟与注定对立的前路。
霁延策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接话,只是将他手边的酒壶轻轻移开些许:“陛下,酒多伤身。”
这场月下对酌,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中进行。一个借酒浇愁,欲言又止;一个静坐陪同,心思难测。只有风吹过荷塘的细微声响,和偶尔的杯盏轻碰声。
内侍惊慌的尖叫划破了宫廷的宁静:“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君裕泽被宫人扶回寝宫后,竟直接昏厥过去,任凭如何呼唤都毫无反应,气息微弱得令人心慌。太医署众人倾巢而出,轮番诊脉,却个个面色凝重,摇头不止。脉象纷乱诡异,似是被某种无形之力禁锢了心神,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陛下此症……闻所未闻!非病非毒,这、这如何用药啊!”太医的声音带着急切。
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寝宫内乱作一团,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是这般离奇昏迷!
然而,就在这最需要主心骨的时刻,他们才骇然现——
丞相,不见了。
不久前还与陛下月下共饮的丞相,自送回陛下后,便如人间蒸一般,踪迹全无。府中无人,常去的琴阁空空如也。
在这个最微妙、最关键的夜晚,在这个陛下昏迷、朝野即将震动的前夕,这位权势滔天、亦是最了解陛下近况的丞相,竟下落不明。
月光依旧冰冷地照耀着皇城,却仿佛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陛下的昏迷,丞相的失踪,这两件事如同投入深潭的两块巨石,必将掀起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
无人知晓,那身被换下的白衣之下,君裕泽紧握的掌心内,藏着一枚已然失效、光泽黯淡的护魂符。也无人知晓,霁延策的悄然离去,是终于开始了他的计划,还是去了结某种无人知晓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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