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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清楚原本在风车村的神皮使徒为什么会避开我,又为什么会在他原来的地方埋下原本打败他才会掉落的神皮襁褓。
这其中不能深思的内容太多,比如一个使徒为什么会把他们一族的圣物就这么埋在地里,而这个东西刚好被我挖出,还刚好在这场战斗中派上了关键性的作用?
不能想不能想,想了就被赖上了。
眼前还是要命的一锅粥、不是,大乱斗比较重要,一个不小心我的一命通关可能真就会断在这里。
总之,最后用来最后保命的一瓶蓝露滴一瓶红露滴圣杯瓶被我按住,靠着神皮襁褓作为护符带来的缓慢加血,血条它总算固定在了一个相对健康的范围。
我争分夺秒地趁着两方没反应过来又偷了会刀,总算把两方的血条都逼下了三分之一二。只是没有补给的攻击方式总归要保守些,艾斯提被我当了好一会的坐骑,在我切换进攻链还没适应的时候,一个猛子扎入岩浆,拼着自己掉血也要把我甩掉的决心,撞向凸起的碎石壁——我捺住了岩浆泡澡,还做不到对被砸成饼饼视而不见,无奈地临时跳车。
最轻松的阶段结束了。
拉满仇恨的我在跳车时果不其然地吸引到了两方BOSS的仇恨,周围的友军想拉都拉不走的那种。
还好一周目打艾尔登之兽的时候扛着失乡骑士大剑跑过不知道多久的马拉松,如今区区两个BOSS追,我也是……好像也不是很能游刃有余。
脚下的岩浆真的很烫脚啊!
恶劣的环境还直接把万能闪躲技能——翻滚给禁了,我的大蛇狩猎矛又只是对大蛇特攻,艾斯提——黑暗弃子艾斯提全盛版难啃得很,经历过我的一次近身后,它谨慎了很多,只要我再靠近,它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能成为武器,劈头盖脸地往下砸,直接火力封锁,完全不让靠近。
失去了半边的薄翼不能保持平衡,并不意味着它失去制空权,超远距离无CD传送能让它落在任何一个高度,短暂地滞空并不是问题。
总结,滑不留手,能远攻能近战,皮厚高魔抗,真要打也不是不能磨,但肯定不适合现在。
而且……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除了最开始的交锋,拉塔恩都在刻意避开和大蛇的正面对峙,一切的处置权都交给了我。
拉卡德啊,拉卡德。
我看向那条丑陋的、臃肿的蛇。
蛇的思维,蛇的进攻习惯,蛇的身型,有拉卡德的一切,但却不是拉卡德,所有人都说,他被污染了。
他们不敢说的是:半神被消化了。
拉卡德成为了古老格密尔火山不死之蛇的一部分。
我突然抬手,不远处时刻关注这边的奥雷格立刻向我奔袭而来。
我把手中的大蛇狩猎矛递给骑士:“会用吧?”
奥雷格一声不吭地接过,同时解下腰间的失乡骑士大剑递过来。
我摆手:“这次不用这个。”
奥雷格顿了一下。
“有一个想法想要试一试。”我按着他的手背将失乡骑士大剑挂回他的腰间,“它和风暴属性的大剑差不多,但不用近身,隔着远远的挥舞也能用光刃造成压制,所以掩护、支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骑士。”
奥雷格于是原地向我行礼,提起大蛇狩猎矛将战线拉开长长的距离。
“梅琳娜。”我又唤道:“奥雷格那边能坚持多久决定了我能不能成功,麻烦你去看顾一下。”
“好。”战斗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问什么,我等了一会,看到远处奥雷格的身上落下黄金树的祷告——梅琳娜过去了。
留在原地两手空空的我立刻将身上所有的武器除了贴身的黄铜短刀,其他的诸如盾牌、祷告印记、连惯用的法杖也都全部卸下。
接下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很大赌博的成分。
全身的负重在卸下武器后达到了轻便,我顺手装上蓝色舞娘护符蹭点伤害,接着拎着一把短刀,往大蛇身上攀爬。
——艾斯提不让靠近,我就选另一个呗。
大蛇身上就不如艾斯提好待了,熏红的怨气和肉芽组织折磨着我的神经和血条,靠着连击回血勉强维持血线,我屏气被甩了好几次后,爬上蛇背,和拉卡德那张脸对上了。
我:“……”其实并不是故意要来的,但是如果要绕过这张脸,就得从蛇的肚子、下巴爬上来,坡度更陡,得花双倍的精力条……哦,魂类游戏没有精力条,是耐力条。
总之我就是和那张脸近距离接触了,那么大一张脸贴在蛇背上,看起来融为一体,连肤质都同化成蛇皮一样皱巴巴的,再撒点臭大蒜,就可以向隔壁儿童读物的反派交流心得了。
被自己想象力创到的我痛苦面具,打算绕着这张脸继续往上爬,我的最终目标是蛇头。
长着拉卡德脸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聚焦在了试图从它右边脸颊踩过去的我。
我毫不示弱,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手上不停,举起黄铜短刀手起刀落,借助这个力把自己往上拔。
脸上被戳了一刀的拉卡德的脸……暂且称呼它为拉卡德吧,拉卡德笑了起来:“褪色者……年幼的,天真的褪色者……呵呵……”
我鸡皮疙瘩起来了,攀爬的速度顿时加快很多。
“没关系,我包容即将成为我族人的你……哪怕你的视野那么的狭隘。”拉卡德的蛇式发音很奇怪,听久了总有一种耳朵也要被污染的感觉,“你是来夺走我的大卢恩的?还是听信了我那些叛徒的祈求来杀死我的?”
我理都不理,埋头苦爬,然而它却像是来了谈兴,哪怕没人配合也能大唱这一出独角戏。
“被黄金树蒙蔽了眼睛的小女孩,你以为你看了多少的不幸?我所见到的远比你要多的多。你只是局促于被剥夺赐福这一单一身份的遭遗弃者,我却是一切不公、污秽、残酷的见证者,”它以审判官的身份如此说道:“我为了改变交界地的不公平的一切而亵渎……亵渎黄金律法……亵渎……不,吞噬……”
“闭嘴吧您。”我一脚蹬在它的脸皮上,“只会吞噬的贪吃蛇在这边说什么理想和抱负,你所谓的亵渎之路就是躲在火山腹地,像个宠物一样被圈养,等着投喂到嘴巴的饲料……那些饲料是你的骑士,你的追随者,你口中亵渎之路的支持者,你算是什么亵渎——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垃圾话谁不会说啊,我叭叭叭一顿输出,手掏进背包,沉重的壶大炮一压入手中,重量就带着我整个人往下坠了坠,我不慌不忙,将壶口朝下,上膛,等待引线燃起的时间,我露出核善的微笑:“我和连自己是什么玩意的丑东西没什么好说的,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砰!”
壶大炮应声而炸,后坐力将我送上半空,我反手把震到胳膊麻的壶大炮往下甩,坠手的重武器抛物线下落,稳稳落入亚历山大的活动范围,被他一抬手接在手里。
砰砰砰!地面炸起密集的炮火。
我张开双手,蓝色舞娘被解落,如同飞舞的绸带飘向下方,缠绕在米莉森的义手剑上,火山上起舞的水鸟剑锋愈加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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