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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让张静之一生难忘,先是范小娟的“喊人事件”,再加上她的“老鼠事件”,让张静之在毕业三年后,终于在H大混出了名气,当晚就荣登了HBS的头版位置,据说此贴有上千人跟贴,水楼高达两千余层。H大的学生开始在全校范围内搜索一个叫做“张静之”的生,可惜一直是查无此人。事后,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早已经毕业三年。
当然,后面的这些事情张静之并不知道,借范小娟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张静之,楚杨倒是隐约听说了些,不过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所以,张静之并不是很清楚那个晚上以后发生的事情,她只是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胆量去和杨雷一起上课了。
下了课在校门口等到杨雷,张静之还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和杨雷说了句“对不起。”
杨雷只是笑,问:“这有什对不起的?”
张静之还是脸红,心里却想着杨雷说她像猫的事情,以前经常看小说里有人被形容成猫,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用这个词来形容,长到二十多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像猫。
张静之张了好几次嘴,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声问道:“我像猫么?”
“嗯?”杨雷怔了怔。
张静之害羞地笑笑,低着头,背着手沿着路边的马路沿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问杨雷:“觉得我哪里像猫?”
杨雷神有些恍惚,思绪像是被那个问题扯走了好远,好半天才转回来,只温柔地笑笑,没有回答。
张静之暗暗后悔,也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太直接,杨雷本来就是个内向的人,如果这个问题问汪裕涵,他一定会有很多油嘴滑舌的词等着她,而问杨雷,杨雷自然会不好意思说了。
张静之笑笑,也许还是在为刚才的问题感到难为情,她故意把杨雷甩在了后面几步远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背着手在路沿子上往前走,专心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杨雷抬头看着前面张静之左右晃动的高挑身影,沉静的视线却像是穿过了她的身体,直看到以前那个爱蹦爱跳、喜怒无常的孩子身上,那个同样爱穿休闲装,会撒娇,会耍赖,会在哭泣的时候蛮不讲理地把眼泪鼻涕抹在他胸口的孩子身上。
其实,张静之并不像猫,杨雷很清楚,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描述意中人模样的时候,明明看向的是张静之,嘴里却说出了那个猫一样的孩子。
为什么还忘不了呢?是伤害还不够深么?还是被背叛的不够彻底?他不清楚。
张静之听不见他的动静,转身看他,见他已经落在了后面,正瞅着自己发呆,便轻笑着问:“怎么了?”
杨雷摇了摇头,“没事。”回了张静之一个淡淡笑容,快走两步追了上去。
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前一天晚上被那只“老鼠”吓的,张静之第二天就打起了喷嚏,她又感冒了。到了办公室,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样子,少不了又受了小王的间冷嘲热讽,问她是不是晚上约会的时候光顾着丽了,所以就冻人了。
张静之和小王很熟,说话上也就不怎么讲究,看这些日子他总是说风凉话,就抹了抹眼泪,囔着鼻子没好气地问:“你是不是又被朋友给踹了啊?怎么对同胞有这么大的怨气啊?我招你惹你了啊?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不但不同情,还要冷嘲热讽地来打击革命同志的恋爱积极,你有点同志情谊没有?难不成你看我嫁不出去就高兴了?”
小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气呼呼地瞪着张静之不说话。
张静之瞪回去,还想冲他呲牙示威,可惜眼泪又要流下来了,实在是没有气势,也就算了。
过了一会,小王自己的气先消了,看张静之难受,忍不住小声地问:“你吃药了没?”
张静之用纸巾捂了鼻子,摇了摇头,早上出来的着急,而且那时症状也没这么严重,她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小王叹气,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个可怜样子:“好吧,看在咱们的革命情谊上,中午我去帮你买些药回烂了!”
“多谢,多谢,就凭你这份好心,中午出门一定有遇!”
小王苦笑,神有些不自然,说:“还遇呢?您饶了我吧!”
白骨精从汪裕涵的办公室里出来,扭着胯磁静之身边过去,眼角瞥了她一眼,微微蹙眉,张静之也有些豁出去了,心道我这好歹也算是带病坚持工作,总不能因为我打几个喷嚏你就扣我的奖金!
没想到过了片刻,白骨精又转了回来,拿了盒感冒胶囊往张静之桌子上一丢,冷声说道:“赶紧吃药!”
张静之看着桌子上的药,又抬头看了看白骨精,第一次觉得她长得也不是那么讨厌,心里刚想涌起点感动来,就又听到白骨精接着说道:“眼泪鼻涕的,像是什么样子!简直是影响我们部门形象!”
张静之想发火,可又强行忍了下来,愣是咧嘴强笑了一下,没出声,心道我就知道你没这心!
白骨精也没再说什么,临走时又瞥了一眼汪裕涵的办公室,正好汪裕涵也看向这边,白骨精还冲着他妩媚地笑了笑,汪裕涵也扯扯嘴角,回了一个微笑。
张静之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样子,隐隐打了个冷战,心里把所有的词都招呼到了他们身上:一对狗男,光天化日之下,青天白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竟然就敢这样的眉来眼去,当众!简直没有人品!
汪裕涵视线从白骨精身上移开,对张静之视而不见,直接又低下头接着看手里的文件,白骨精也敛了脸上的笑容,冷漠地扫了张静之一眼,又扭着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王听到张静之把后槽牙咬得嘎吱嘎吱作响,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张静之恨恨说道,掰了两粒胶囊出来,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药可是白骨精给我拿过来的,一会我要是有个好歹,记得给我作证!”
说完跟就义的烈士似的,灌了一大口水,一仰脖子就把药送了下去!
药,不是毒药,吃了还挺管用,还没到中午,感冒症状还真减轻了,只是一个不好,就是困,张静之怀疑,这真的是感冒药么?为什么效果比安眠药还要好?
“她奶奶的,她还真是没安好心!”张静之自己嘟囔,完全看透了白骨精的险恶用心,故意骗她吃药,等她睡着了就奸笑着跳出来抓她的小辫子,罚她奖金!没错!一定是这么回事,她绝对不能让她奸计得逞!她张静之还就偏不睡了!
话虽这么说着,可张静之还是不由自主地点头,脑袋每次点下去又被脖子拽住的时候,意识就会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清醒,然后赶紧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脖子,眼皮又开始发沉,然后再接着点头,如此重复……
小王实在是炕下去了,轻声地说:“,还是请假回家吧!别熬了,小心一会再把脖子抻了!”
张静之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小王,眼神有些朦胧,视线好半天才聚焦到他的身上。
“回去吧,我也请假,我送你回去!”小王说,心疼地瞅着张静之,
过了好几秒种,张静之的大脑才消化了他的话,她强抬着沉重的眼皮,坚定地说:“决不!今天决不请假!决不让白骨精得逞奸计!”说完又小心地看了下四周,又凑近了小王低声交待道:“一会我要是万一坚持不住倒下了,你千万别说我是睡着了,就一口咬定我是昏过去了!听见了没有?”
昏过去和睡过去,那质可绝对不一样!
小王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张静之,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动这个心眼!
汪裕涵正翻看着手中的客户资料,白洁的内线突然打过来,笑着问:“师兄,怎么样?心疼了没有?”
他转头扫了一眼外面张静之的狼狈样子,眉头隐隐皱了皱,问:“你给她四什么感冒药?”
白洁嗤笑:“不管什么感冒药,吃了都发困!看看,还是心疼了吧?怎么样?用不用我再去给她放个假,让她回家休息一下?”
汪裕涵沉默不语,视线又做无意地磁静之身上滑过。
白洁又笑道:“师兄,你真是铁了心要给我搞办公室恋情?这可是犯了大忌了啊!再说人家也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小心人财两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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